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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这剑是老夫在商阙星时从一个修行的将军手中夺下来的,这玩意儿对于修行低的人而言,使起来甚为方便。”
刘迦心中联想颇丰,又问道:“有没有收藏过原子弹?”白玉蟾奇道:“那原子弹是何形状?”刘迦暗笑不语,将激光剑递给林思琪,由得其随意挥舞,总算多一件能用的护身利器。
转眼一年过去,他见林思琪于诸多法门已入门径,便决定离开艾博拉的宫殿,好在临行前没忘帮艾博拉恢复聚魔心脉和内魔元体,否则爻博拉既失傍身之技,国师之位难保,只有到街上去重操旧业,舞蛇混饭吃了。
两人出得城门,重入江湖。
林思琪曾听刘迦说起地球诸事,见刘迦身上西装衬衫穿着精神,也将长袍幻化为一套情侣装与之相配。刘迦见了颇感怪异,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多看两眼,竟觉我家小混元就是与众不同,穿着男人的西装也是这般风情万种、潇洒自如。
刘迦听爻博拉说起那紫荆灵院竟在大海深处,不觉暗暗称奇,但想到玛尔斯等人曾被铁脚二人困在地下熔湖,比那大海更深,也就不以为怪了。一路上,林思琪趁着外面的世界天地广阔,遍试诸技,那些简单的如飞行、短距离瞬移、动念取物等等,竟一蹴而就。
至于刘迦所传的无极游魂手和千变万化手之类的缠斗法门,在两人的打打闹闹中也算领悟了五六分。刘迦看着她进步神速,开心之余,不禁常自叹道:“混元力综合道家修真和魔力而来,兼二者之长,却无二者之短,否则一般修真者乍练不过一年左右,哪能就有我家小混元这般进境?她此刻这般能力,只怕我师兄玉灵子和师弟李照夕未必是她对手。”他却忘了,混元力固然品质优良,但倘若没他这个混元力二级高手时不时从旁相助,倾囊相授,这独门修行方法,没有前人经验积累所留下的教科书,只怕修行起来比其他法门更是无从下手。
不觉中,两人已来到大海边,林思琪面对无边海洋,想到或许仇人既在眼前,想到那紫荆灵院的威险,心中思绪万千。她心中暗道:“父仇自然该报,但倘若为了此事,让我和大混元从此分离,却不知该是不该?”刘迦与她心有灵犀,知其心事,搂着她的肩笑道:“小混元,不用担心太多,如果真有不测之事,我宁愿与你同生共死。”
林思琪眼中微微一红,抱着他笑道:“死有什么用,我想通了。父仇当然是要报的,但倘若太危险了,咱们得保住性命再说,这仇以后慢慢再报也不迟,何必定要送死。”刘迦一怔,不禁呵呵乐道:“不愧是小混元,安全第一的原则,不学自通。”两人相视而笑,忧郁尽去。
刘迦神识探过,发现海底深处有一团超乎想像的巨大能场,不由得暗暗吃惊,转头对林思琪说道:“小混元,咱们下去之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保持在我身边一丈以内的距离,在这个范围内,我能确保你无事。这下面能场之强大,我从未所见。”林思琪柳着他的胳膊,嘻嘻地调皮笑道:“放心好了,我听人家说,丈夫二字的意思,就是指你距离我一丈之内就是夫,一丈之外,就难说了呢。我哪能距你一丈之外?”
刘迦乐道:“你年纪不大,懂得倒多。”林思琪自豪地笑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我今年只有十八岁,可我这个年纪,邻居好多女孩子早出嫁了呢,其中不少人都有孩子了呢。”刘迦莞尔道:“幸好你都十八岁了,否则我哪敢……”说及此,似觉自己越说越近轻薄无聊,便改口道:“你模样看似只有十五岁左右,大有虚报年龄之嫌。”林思琪脸上一红,一脚踢过去,嗔骂道:“虚报年龄干嘛,为了你这臭小子?”
刘迦连连说道:“好好好,别闹了,咱们这就下去送死吧。”言罢,两人分开水路,直向海底而去。
转眼来到那能场附近,透过阵阵水浪,刘迦放眼过去,不禁低呼道:“这海底竟有如此巨大的一个金字塔!那能场原来从这儿发出来的。”林思琪奇道:“你见过这东西?它叫金字塔?”刘迦点头道:“我出身的地方就有好些个这样的建筑。”他心念一动,立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听艾博拉说,这东西内中含有可转至宇宙深处不同地方的通道,想来地球上的金字塔也是这个目的了。”林思琪抿嘴笑道:“大混元,你年纪比我大,见识果然多不少。”
刘迦想起一事,忽然失声笑道:“这金字塔如此巨大,咱们到哪儿去找人?倘若在里面随便乱找,迷路不说,遇到狠人,更是麻烦。”话音刚落,就听到白玉蟾骂道:“还算你这臭小子聪明。”林思琪说道:“我记得那人的长相。”刘迦摇摇头,说道:“长相没用,得记着他的体质特征。你现在的修为多少能体感一定距离,不妨细细回忆一下那人的特征,然后尽力体感。”林思琪试了半天,无奈摇摇头。
刘迦想了想,又道:“我来试试吧。你努力回忆那人的所有特征,将当时那种感觉传给我。”说罢将两人手掌握在一处。片刻间,那痛苦、害怕、愤怒、忧伤等等诸多情绪随着林思琪回忆的画面,由两人臂间传至,刘迦心中一凛,叹道:“小混元,我理解你的痛苦。不过,你真得很坚强,比我坚强得多。”林思琪心中默然片息,转自平静。
刘迦将四周能场体察良久,说道:“这玩意瞬移不进去,下面好像有个通道,从那儿走吧。”两人沉入海底,果见一个矩形大门郝然就在眼前,却无人看守。二人在门前呆了片刻后,转眼直入塔内。
转过几道走廊,眼前竟豁然开朗,这塔内深处竟是一个城市一般。大街小巷、桥梁壁道,无处不在。各式各样的修行者来来往往,偶尔便会有人争斗冲突,但却无人制止,似乎要在这里生存,只有一个原则:个人能力决定一切。
刘迦转头对林思琪说道:“在我没修真以前,是讨厌这种环境的,毕竟我是个受过文明教育的人。但修真以后,许多观念也就发生了变化,反倒于这种环境中觉得自由了。”林思琪喃喃道:“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我爸爸也是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的。”
刘迦知其忆起往事,本想劝解,但想到她性格与自己相仿,偶触伤心之事,难免郁郁,但稍后很快就忘,也便不再多说。当下将林思琪所传递给他的感觉在心中转过,神识大展,四处探察。立时在那远近之处,偶尔便会传来一声叫骂道:“他妈的,是谁的神识在探老子?”又或是“别把神识放在老子这儿晃悠,滚!”诸多叫声此起彼落,刘迦暗暗惊道:“这下面的高手竟有如此之多!难怪外面的人只要听说是从紫荆灵院出来的人,个个都恐惧不已。”
试探良久,见无结果,他对林思琪说道:“咱们换个地方吧。”两人渐行渐至金字塔深处而去。却在一个楼梯转角处听人说道:“看你们小两口的样子,是在找人吧?”刘迦回头一看,眼前这人衣衫破烂肮脏,头戴一顶油腻的僧帽,手中一把开叉的蒲扇,长脸尖下巴,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林思琪立时上前说道:“大和尚,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那和尚头一歪,乐道:“问得多新鲜啊,你老公神识到处乱探,不是找人又是在干嘛?”两人闻得“老公”二字,林思琪喜上眉梢,刘迦脸上虽有绯红,但毕竟自己难逃其实,转眼也就坦然莞尔,渐有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刘迦片时体感,已知对方修为深不可测,立加警惕,上前问道:“前辈,我们在找一个胸前有紫荆花的人。”那和尚一听,立时笑道:“虽然这紫荆灵院啥人都有,可佩戴紫荆花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这塔的留守者。当年那建塔者收了不少弟子,后来都成了这塔的留守者,只怕不下三千人,分散在这塔内四处,你找他们有何事?”
刘迦和林思琪正要回答,那和尚忽又笑道:“我知道了,寻仇吧?修行之人,哪来那么多爱恨情仇?”两人被人点中心事,同时一愣,林思琪默然不语,刘迦则上前问道:“这位大和尚,我叫刘迦,还没请教你的法号。”那和尚笑道:“大家都叫我济颠,我是个大庙不收、小庙不要的疯和尚,哈哈哈哈,我已经等你多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