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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语气充满了欣慰：“只要人回来就行，其他的都没关系，想不想的起来都没关系，只要人回来就行！”
他重复了好几遍“只要人回来就行”，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关心顾向东。
霍霆南原本想反驳的话，就这么被堵进了喉咙里。
罢了，就当是安慰老人吧！
他虽然没说话，但好歹脸色好看了些，林清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高兴。
“李爷爷，向东刚从外地回来，还没吃晚饭呢，您给做点他爱吃的吧！”
“好好好，你们去里面坐，我这就亲自下厨。”
林清对这里很熟悉，也不要人招呼，径自拉着霍霆南就进了一间靠里的安静包间。
他看了一圈这里生意很好，虽然晚饭时间早过了，但这里还是灯火辉煌，花木环绕的餐厅，布置雅致的包间几乎都坐满了人。
坐下之后，林清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道：“李爷爷这里的生意很好的，一般人都要提前一周预约才有位置。”
“那你为什么一来就有位置？”霍霆南一问出这话就后悔了。
林清抿嘴一笑，“这都是沾了你的光呀！”
霍霆南的脸又黑了几度，他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你”指的是顾向东。
“你别不高兴。”林清把茶杯望他面前送了送，“李爷爷是跟爷爷一起上过战场的老兵，你就是吃他做的饭长大的，爷爷去世之后他就借口要回乡走了，后来你在首都遇到了他，就给他开了这个私房菜馆，让他能安享晚年。”
林清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没有见到什么波动，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也难免失望。
“你说的这些人和事，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霍霆南平静的声音下，带着一丝愠怒。
“而且，我很不喜欢当别人的替代品！”
“你不是！”林清肃声打断他，见他眉头一拧，口吻跟着一松，“算了算了，你不高兴，我不说就是了！”
她又在小炉上烧上水，一边说道：“趁着菜还没上，说说云城的事情吧！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关注那边的事，你给说说那里的情况吧！”
说到工作上，才总算让霍霆南不那么别扭，记忆唤回再次失败，林清默默叹了口气。
上菜也是老人亲自来的，他刚一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林清绕开了，老人心思玲珑只叹息了一声，后面再没说起任何有关顾向东的话题。
霍霆南虽然觉得有几分别扭，但这里的饭菜却是真心好吃，上来的每道菜都很符合他的口味。
在林家的时候，林家人虽然也以中餐为主，但他们口味清淡，而他总觉得重油重辣的菜才更有滋味。
他跟王婶提过，但王婶却说这些菜都是根据他的口味来做的，是他最爱吃的菜。
霍霆南也觉得大概是他失去记忆的关系，连口味都发生了变化。
来到青城后，他几乎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偏辣偏咸的菜，他并没有多想，直到今晚吃到这里的菜。
他很清楚的听到林清跟那位老人说过，要做他喜欢吃的。
结果，他吃到的每道菜都很合胃口，肚子已经饱了还舍不得放下筷子。
这是除了那份亲子鉴定外，霍霆南第二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