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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奖提名。”
“那岂不是可以提名两次？”
“不，是三次，托卡马克装置和仿星器各一次，再把两者合一算一次。”
专家学者们低声议论，目光牢牢锁定在张青身上。
谷若琳感到一股热浪涌上喉头，过了片刻，她才勉强开口：“不过，仿星器的稳定性相对较低，调整难度更大，因此未来的大型聚变设备，仍需以托斯马克装置为核心。”
张青点头回应：“没错，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优化托斯马克装置。”
“但这个装置的震颤部分已被破坏。”谷若琳语气犀利，“张总工程师，您有什么具体的调整策略吗？”
话音刚落，谷若琳怔住了，意识到自己提出的问题似乎过于苛刻。
在场的专家们，不论是核聚变控制组还是评审组的，都不由得面色微变，觉得谷若琳的问题过于强势。
重新设计设备需要集思广益，经过深入讨论和精确计算。这至少需要一周，甚至可能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谷若琳要求张青立刻拿出方案，明显是在为难人。
王思礼轻咳一声，打算帮张青解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张青的目光一亮，说道：“副院长的问题非常中肯。”
“我最初的计划是将托斯马克装置当作一个整体来调整。”
“这次的震颤给我敲响了警钟，那就是一旦发生意外，整个装置都需要重新设定！”
“因此，我决定修改可控核聚变的球面构造。”
“未来，我们将把聚变装置的球面分割成多个相互关联的新球面，并在球体内构建多个独立的耐高温层……”
“这样一来，如果发生意外，我们只需通过这些独立的耐高温层，对局部球面进行调整。”
听着张青滔滔不绝，谷若琳的脸上满是惊讶，脱口而出：“戴森结构……”
戴森结构源于着名的戴森球理论，简单来说，就是在太阳周围建造一个巨大的球体，以充分利用太阳的能量。
这个大球体就是戴森球，将其分解成浮动的片状结构，就是戴森片。
现在，张青竟将戴森片的概念应用到可控核聚变设备上。
张青讲得兴起，甚至透露了一些具体的数据和公式。
谷若琳下意识地把这些数据公式输入笔记本电脑进行计算。
戴森球原本属于航天领域的研究范畴，谷若琳的笔记本中已有现成的模型，只需套用公式数据即可。
随着输入的深入，谷若琳愈发震惊，张青提出的不仅是个理论，经过计算机模拟，这个设想完全可行。
沉默良久，谷若琳向张青深深地鞠躬，然后退了回去。
她内心已无丝毫竞争的念头，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字。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一生未曾服过人的谷若琳，此刻彻底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