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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嬷嬷一路劳顿,自然不想再与他多说废话,“老爷和夫人的心思,岂是我们下人能够猜的到的。”看堂伙计见几位嬷嬷略显不耐,便也不再多问,看她造化吧,反正就算她被赶出了酒楼,也不不见得关自己什么事儿啊。
“你,过来!”一位小二哥模样的少年见看堂在叫自己,看了一眼几位嬷嬷,走了过去。“叫新来的厨娘下来,别磨蹭!”
“好嘞好嘞,这就叫她来!”此时的后厨可是忙的不可开交,木挽香几乎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除了有两三个小丫头打下手,做菜的几乎都是男子因此除了刺啦刺啦炒菜的声音以及他们大声说菜名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小二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木挽香才听到,与此同时掌柜听到这边的声音也向他们看来。“有什么事吗?”
她放下手中的铁勺,将最后一盘菜放在来端菜的伙计手里,随便擦了擦手就向小二身边走了过去。
“东家叫你回府!”
回,回府?哪里做错了吗?木挽香绞了绞手指,发现掌柜就在两三米外的地方,心中突然有了些放松。
还没向他走几步,门口的小二就开始催了,“磨蹭什么,府里嬷嬷就在楼下侯着,看堂叫你快点下去。”
“催什么,你先下去让他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姑娘,我能等,东家可等不了,您可别为难我。”见掌柜的没再看这边,木挽香叹了口气,收回脚步向小二的方向走去。
有人炒菜空隙看了一眼一直假装在忙却什么也没做的掌柜,“掌柜的?”
眼前的老头还在晃神,看他没说话,那厨子又说了一句,“掌柜的,姑娘走了。”
“啊?哦,我知道了,好好做菜。”离开后厨,他加快步子走下楼去,途中有好几个熟客与他打招呼也没有被发现。走到门口时,木挽香已经离开了。
略显拥挤的街道上,那个身影渐行渐远。木挽香不会听到,掌柜口中的那声叹息。
“不是说来的是府里的嬷嬷吗,难道他们记错了?”
领路的小厮听到身后女子一问,连忙转身回话“回姑娘的话,嬷嬷们被听闻还要去东边街头布庄制备一些东西,晚些时候才过来。”
“干嘛对我这么客气?”木挽香有些疑问,平日里爱理不理的人,今天突然转性了不成。“姑娘说笑了不是……”
正待他往下说的时候,木挽香才想起东家叫她的事儿“东家这个时候叫我,该不会是因为酒楼的事吧?”
“让开,快点让开!”两人正在说话间,一匹马疯了似的自当街冲了过来。可能是之前在现代的时候看惯了电视剧中的套路,木挽香听到声音就三两步躲在了街边,见那小厮竟然被吓傻一般愣在原地,只能再跑过去将他推开。
电光石火之间,那匹疯马已经冲到了眼前,没有英雄,也没有拦腰抱的狗血,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匹马的主人在撞倒木挽香后,成功降服了它。当然,她没有暴死街头,也多亏身姿还算灵敏,看到抬起的马蹄后一翻身移开了几寸。
“没死吧?”
木挽香拍拍惊魂未定的脑袋,确认没缺胳膊少腿,这才看向已经下马的少年,“所以呢?”
“哈哈,你这小娘子倒命大,既然如此,那就恕不奉陪啦,当然,若小娘子乐意,改日再叙也未尝不可!”说完轻佻地打量了几眼木挽香,便一踩马镫捏紧了缰绳。
“等一下!”少年见木挽香向自己走近,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便耐着性子看着她。“小女有几句话要与大人说。”
“哦?”看着少年渐渐松了缰绳,还将自己的耳朵贴近自己,木挽香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几乎只是电光石火间,少年就生生从马上翻了下来,一只脚还扣在马镫上,一时姿势甚是别样。
谁也没有看到她到底动了什么,也许,只有那少年一个人心里清楚。
“啊,怎么掉下来了?”木挽香走近几步,将他的脚从马镫上弄了下来,少年一整个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
“来人啊,这位小大人好像扭到了脚和腰呢。”街旁的几人本就对当街纵马的少年没什么好印象,因此只是看着他在街上呲牙咧嘴,没人吱声。
木挽香本想在此时离开,但想到自己毕竟也没有受多大伤,便好心拿下了他腰间的钱袋,喊了声“小大人说谁送他去医馆,这些银两就归……”一句话还没说完,木挽香与顾家小厮就被挤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