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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让程岳联系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东边隔壁的房主终于回燕京了。
由于胡同的走向,临近沈放宅子东侧的这家四合院只有两进,面积也小了不少,只有七百多平,宽度也就二十米左右。房主是一家医药公司老总,姓陈,名叫陈天河,今年快六十多岁,在黔省与滇省有多家药厂,主要生产苗药。老伴前年患癌症去世,一对子女都在自己的药企做领导工作,按照程岳给的资料,陈天河家族应该身家在二十亿左右,他应该不缺钱呀,而且这几年中成药行业发展迅速,他们公司的扩展也挺迅速,怎么会考虑出售宅子呢?
“陈总,请坐。”在酒吧二楼包厢,怀着满肚子的疑问,沈放接待了这个尚未谋面的邻居。
他们一行两人,除了年龄大的陈天河外,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帮他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沈少,真是年轻有为呀。”陈天河打量了一下包厢:“这里虽然离家不远,可是我却从来没来过呢。这一辈子只顾着蹉跎,却没有停下脚步来看看周边的风景。”说完对着跟在自己身边拎包的青年说道:“小非,你也坐吧。”
那个叫小非的男子将包放到茶几上,自己比较拘谨的坐在了陈天河的身边。
沈放对着陈天河说道:“陈总,虽然是邻居,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很不容易,您喝点什么?我这里白酒、啤酒、红酒威士忌都有。”
“沈少您不用客气,随意就行。虽然我一直生活在西南边陲,你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呀。特别是今年春晚的惊人之举更是轰动全国。”陈天河个头不高,长相精瘦,虽然以年过花甲,但是两眼依然炯炯有神。
“那我们就喝威士忌吧。”沈放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八二年的波本,这是留在这里的最后一瓶了,沈放又拿出几个杯子,给陈天河和他的随从小非一人一杯:“陈总,这是我在米国一家小酒庄自己生产的威士忌,您尝尝。”
随后沈放又准备给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钱斌以及公司的法律顾问易阳倒酒,被钱斌急忙接了过来,先是给沈放满上,然后又给易阳和自己到了一杯,接着把酒瓶放在沈放随手可触之处,自己则坐回原位。
陈天河看着自己身边的小非,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沈放说道:“沈少的酒一定是极品呀,我就敬谢不敏了。”
沈放笑了笑,他对自己的酒还是比较有自信的。看着陈天河笑道:“陈总,我这人比较喜欢直来直往,也不想给您转弯子,您在羊肠胡同52号的宅子既然准备出手,我比较感兴趣,您出个价吧。”
“三亿。”陈天河看着沈放,露出一丝苦笑:“沈少既然能打听出来我要卖这套宅子,一定也知道我对外的报价。”
沈放有些疑惑的问道:“陈总,能不能方便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卖这套宅子么?据我所知,你的医药公司这两年发展也算是迅速,资金也很充沛,还没到需要变卖家产的时候。”
根据程岳了解的信息,这套房子其实是陈天河的祖宅。陈天河五二年出生于燕京,十八岁的时候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做了一名光荣的知青,下乡的地点就是滇省的一个苗寨。
陈天河祖上曾是燕京的一名中医,幼时跟祖父也学过不少医术,在苗寨时,他凭着自己的医术救治了苗寨寨主的女儿。最后寨主就把他招了女婿,并把苗寨多年的苗药典籍送给了他。
七十年代末,回城高潮时,陈天河也动了这个念头,但是在老婆以死相逼以下加上舍不得自己的一对儿女,所以就留在了苗寨做了一名赤脚医生。
不得不说他老婆也是个人才,虽然身为苗族,但是很懂的利用自己的优势,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她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凭借多年的苗药经验,他们成立了自己的医药公司,收集寨子里苗药贩卖到全国,后来又根据祖传典籍研制中成药,建立药厂。
虽然前年他妻子因子宫癌去世,但是公司经营一直都很顺畅,没有听说有什么需要大量资金来过桥的。
陈天河有些迟疑,看了看一旁的钱斌和易阳,沈放说道:“陈总,这两位都是我的手下,绝对不会把今天听到的事情说出去的。”得到沈放的保证,陈天河诉说了卖房缘由。
原来坐在陈天河身边的青年是他的私生子,名字叫做林非,是非的非。他母亲林艳以前是陈长河公司一名销售人员,跟他一起出差时春风一度,有了这个儿子。
陈天河的老婆是苗族人,把控欲很强烈,在知道陈天河有私生子后大发雷霆,要带着自己苗寨子弟将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沉江,陈天河只好偷偷将林艳送到昆城,生下了林非。
他妻子最后原谅了他,但是不信任已经产生,在成立了药厂时,他妻子让他做董事长,而自己做厂长,并且安排了大量苗寨子弟掌控公司各个环节,不再给陈天河可乘之机。
后来妻子去世了,公司又被他的一对子女所把控。现在私生子已经长大成人,出于自己的私生子他很是愧疚,准备把自己的祖宅变卖了,将钱给林非。
“这个男人有点渣。”第二天傍晚,在听到沈放的描述后秦墨涵很不屑的评价道,然后玩味的看着沈放,审视道:“你不会也在外面有情况吧,如果有,提前告诉我,趁我们还没……”
话没说完,就被沈放抓了过来,横在自己的腿上,照着她的屁股“啪啪”的拍了两下。
“你打我…”秦墨涵很委屈的看着沈放说道:“不会真的说中你的心事了吧,啊……别打了。”
“下次在胡说,我就多打你几下。”看着一边嘟着嘴,一边用手揉着臀部的秦墨涵,沈放说道:“我只是很佩服他的妻子,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呀,同样的背叛,我妈就选择了逃避,而这个女人却选择强硬面对。”
“但是背叛就是背叛,就算挽回了,也没有了当初的琴瑟和鸣了。”秦墨涵跨坐在他的腿上,将下巴放在沈放的肩膀上:“古人曾说过破镜重圆,但是既然镜子破了再怎么修补也是有裂痕在里面。所以避免出现裂痕就不要给对方犯错的机会。”
“我感觉还是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扰,才能静待花开。”沈放说道。
“不说了,感觉咱俩有人要出轨似的。”秦墨涵主动转移话题:“你这次能呆多久?你不在身边,睡得都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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