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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家杨斌来看我,我也不在这儿跟你们废话。”
太平间外边拉起了警戒线,两个民警在边上守着,喻老爷子和医院保卫处的科长,还有那位负责案子的警察局领导,几个人都已经进去了。
喻兰川和田橙过去,外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两人想进去,被守在外边的民警拦住了。
田橙以为他要解释几句再想办法进去,没想到喻兰川什么都没说,更没把喻老爷子搬出来说服对方,只是对田橙歉意地笑笑:“爷爷已经进去了,咱们在外边等等?”
田橙自然没意见,事实上她也只是对私家侦探这个名头有点好奇,肯定不致于去影响人家警察执行公务。
没几分钟之后,老爷子从里边出来了,伸着脖子张望,看见喻兰川,招了招手,接着就看见田橙,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登时带了笑:“哎,橙子也在啊,来来来,跟川子一起过来。”
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妥:“小橙子,你怕不怕?”
田橙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是问她怕不怕太平间里面有死人。
她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说前世了,就说这辈子的四年里,所有的解剖课都是跟着大体老师一起度过的,田橙对于死者并没有世俗的那种惧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尊重。
也正因如此,她对于亵渎死者的行为很不能理解,人都死了,你就不能让人家安生入土么?
两人跟着进去,看守的两个警察这才知道喻兰川是老爷子带来的,对着喻兰川点了点头,既表示歉意,也是示意放行了。
几乎所有的太平间,都有一股子冷森森的感觉,喻兰川有点担心田橙,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态自若,并没什么胆怯或不适的样子,才想起这丫头是医学生,前世还是医生,见过大世面的,这种地方对她来说,怕是不仅没有害怕的感觉,反倒还觉得亲切呢。
田橙倒没有变态到在太平间觉得亲切,喻老爷子和喻兰川在里面走走看看,时而停下来问保卫科长一些问题,她站在远些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尽量不去影响人家工作。
老爷子忙活完了,和跟前的几个人说了几句话,走了过来,田橙有点紧张地看过去,目光相对,老头子温和地安慰她:“小橙子,我看你很紧张呀,该不是听信了外边的谣言吧?那些都是骗人的,封建迷信要不得。”
田橙赶紧摇头:“没有没有,爷爷,这个伤者来急诊的时候,是我老师接诊的,而且今天下午的时候,她的家属也晕倒过一次,我只是有点紧张,希望……”
希望什么,她没说出来,然而在场的人都清楚,这也是所有人的希望,希望给死者尊严,让家属心安。
“死者是交通事故去世的,事故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尸体先丢了,我们的压力很大啊!”旁边的身着警服的中年人也说。
喻老爷子严肃了神情:“你们放心,只要做了事,就没有不留下蛛丝马迹的,我估计,很快就能端了他们的老窝。”
田橙心里惊讶,看样子这还是团伙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