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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看到了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世仇的高原野蛮人和南方王国为什么会有紧密的经济联系？甚至连军械都能买卖。
再比如，南方国家众多，野蛮人出征时从哪条路线走，去劫掠哪个国家？
那些被攻破的城池又怎么处理的？
泰米尔审讯过俘虏的账房先生，他终于明白，这是南方人类国家执行了千百年的恶毒计划。
“我们南边是所谓的文明国家，与我们临近的，大概有十几个领主，也可能是七八个，明年或许就只剩下一两个了。”
哈哈哈……
听到泰米尔夸耀野蛮人的彪炳战功，与会的十几个野蛮人酋长都张狂的笑起来，有的人甚至扯开皮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放声长啸。
泰米尔也笑了，然后神色转冷。
“你们很自豪？很骄傲？以为自己立下了很伟大的功绩？”
有人站起来，“国王陛下，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功绩吗？我祖父当年攻破了多伦城，砍下了他们领主大人的脑袋，那一年，我们劫掠了五千多奴隶，收获的粮食和财物装了一千多车，好几年都没饿肚子。”
“是啊是啊，我腰间这把刀是当年杀掉一个红胡子领主后缴获的，虽然没有了魔法属性，但真的削铁如泥啊。”
“南边的女人皮肤就像马奶一样白，眼珠子就跟天一样蓝，啧啧，可惜了，就是不经折腾。”
泰米尔没有说话，任由下面的人夸耀功绩。
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矮个，一看就知道是南方的俘虏。
每当野蛮人酋长们说出一个地名，或讲出一场战役，这位俘虏就会用沾血的毛笔在地图上点一下，几分钟过后，墙上挂的地图就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点。
“好了，各位酋长，看一眼这张地图，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十几个酋长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羞恼的神色，最终一句话也不说。
密密麻麻的红点都集中在地图的东西两侧，最中间反而干干净净，只有寥寥两三个红点。
“国王陛下，您有所不知，不是我们懦弱，而是银锤领主太强大。”
“银锤领主手下兵强马壮，城池防卫森严，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所以大家劫掠的时候都会避开他的领地。”
“是啊，一不小心，劫掠失败，反而还会被一路追杀，全军覆没，就算侥幸回来了，没有下肚的食物，部落肯定溃散了。”
泰米尔笑了，“银锤领主强大的消息究竟是从哪传来的？在座诸位谁亲眼见过，还是亲身经历过？”
这……
十几个酋长全都沉默不语。
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最先从哪传出来的。
“我来告诉你们吧，消息是狂狼部落和暴熊部落放出去的。”
啊？
钢铁城堡中瞬间炸开锅。
“不信吗？”泰米尔转头看向身侧的奴隶，“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