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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梨花居当中的池水似乎依旧有些寒冷，虽然或许只有陈帝都一个人这样想。
“你到底是谁？”
白已榕的话在清风当中出现，也随着清风消散。
但是陈帝都额头上的汗珠证明着这句话真的出现过。
当初在虚谷楼前的一片花海当中，朱大先生也曾经问过陈帝都这样的话，但是朱大先生是法身高手，是已经窥探了天道的法身高手，而在面见朱大先生之前，陈帝都也已经对这句话做足了准备。
只不过如今，陈帝都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居然问出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是啊，自己到底是谁！”陈帝都在心里问自己。
凉州十年，包括如今的长安，和前不久的清台，陈帝都，自己都是用这个名字出现，但是自己真的就是嘛？
白已榕没有着急要答案，而是也伴着陈帝都蹲在了水塘边，敛着裙子，用手撩了撩水波。
而此时的陈帝都，正在内心当中艰难的挣扎。
朱大先生问自己，自己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对于朱大先生不重要，朱大先生只不过是想戳破自己，而对于自己真正的身份，朱大先生并不感兴趣。
但是白已榕不同。白已榕既然问出了这句话，一是提醒自己她对自己了解非常，二自然是想要摸清楚自己的底细。
“你真的要听吗？”陈帝都转过身来，一滴汗水跌落池中。
风吹过，陈帝都的额头有些冰凉，虽然现在这种症状在渐渐的缓解。
白已榕眼睛看着地上，然后点点头，又说道：“说不说在你，我又不可能掰开你的脑看去看的！”
陈帝都想了想，没有说话，而是接着看着梨花居当中的这一片碧塘。
“你刚刚问我，怎么保证不会与虎谋皮，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回答。”白已榕缓缓的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但是其实不是的，就好像陈帝都说没有想好白已榕要什么一样，白已榕也是真的没有想好。
“毕竟，你身上的东西
太过诱人了！”白已榕说道。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陈帝都看着这个女子，问道。
白已榕一个看似单薄的女子，却让自己真真的感受到了一丝恐惧的气息，在天骄比当中，她似乎对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胸。
而在这里，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指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感到惶恐。
“我知道你知道的，也知道你所不知道的！”白已榕的这句话，基本上是废话，但是也很清晰的表明一件事情：她比陈帝都知道的，要多得多。
“有根，字蹊萍！”陈帝都猛然站起身来，看着白已榕，说了这样一句话。
长安的星月，好像从未如此闪耀过，陈帝都对朱大先生都没有说过的话，现在说了出来。
事实上，陈帝都对所有人都没有说过这句话，包括牧！
“天马听得到吗？”白已榕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帝都，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
陈帝都摇摇头，表示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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