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部卷三百六十七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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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合。非贤不？，有开必先，久大之业也。公上略宏才，？信明谊，受我旄钺，辑宁区夏，典器铭勋，高视前古。实邦家之杰，岂独为予？社稷之卫，可独弼予。节制咨谋，安危斯属，惧朕之不称也。往钦哉！司空子仪可兵马副元帅，主者施行。　　遣郑叔清往江淮宣慰敕　　敕：逆虏未平，师旅淹岁，军用匮乏，常赋莫充。所以税亩于荆吴，校练于淮海，从权救弊，盖非获已。夫法明则吏不欺，敛均则人不怨，辑事无扰，系乎使臣。度支员外郎郑叔清，贞固干事，节用爱人，考绩视成，所错斯枉。宜以本官兼侍御史，充江淮东西及淮南道宣慰使。　　遣巡抚使敕　　敕：厄运者，天地之时也；理乱者，人君之政也。是以轩辕不能止蚩尤之患，帝舜不能无有苗之征，盖在于人君修德，刑以除之也。顷者羯贼开衅，乱常干纪，诱胁戎卒，窃弄边兵，九有之人，罹其凶害。当战争之地，则肌骨多毙于锋镝；在遐僻之方，则杼轴其空于征赋。离乡去邑，弃业抛家，契阔冻馁，飘？畏逼。朕每永念，心折涕零，是用严奉睿谟，恭行天讨，躬被甲胄，大率戎夷。扫清中原，诛斩蛇豕。岂朕薄德，能建功业？盖人心竭节于本朝，而戮力于寇难也。所以给其优复，减其赋税，省其聚敛，息其征徭，赈其匮乏，宥其罪戾，实其仓廪，舍其逋悬，养其伤痍，？其死事，将使万姓，永登仁寿。犹虑抚字尚阙，疾苦未除，于是分遣使臣，亲访闾里。夫人君高居大位，非可以目遍四海，耳周八极，必仗贤能，以广其视听。而今使臣，咸未称职，多亻黾亻免经略，未尽至公，致令远人冤不上达，而弊不下去。今择朝端忠贞仁惠之士，饮冰乘驿，巡抚四方。其有政教烦苛，敕令不便，妨于耕稼，害于蚕桑，徵敛于人，无逾小大，咨尔兆庶，必闻于使。又有官吏邪虐，豪猾侵渔，扰于黎？，冒于货贿，上无隐也，当悉惩之。朕方以万姓心为心，苍生寿为寿，不欲独贤自圣而为理，舍暴惠奸而坠人。率土之滨，宜知朕意。　　收葬阵亡将士及慰问其家口敕　　自寇戎猾夏，干戈不戢，涉三载矣。而忠臣义士死王事者，何可胜言！兹朕痛悼于厥心，若挟疮？。是用枕戈寝胄，亲？六师，恃神？之直，凭宗庙之灵，亦冀克清，载造京邑。近者诸军告捷，屡摧贼众，天意人事，若将叶符。而战士阵亡，多委沟壑，已令收瘗，犹虑或遗。抚存哀殁，朕之所切。宜令节度使与郡县长官计会，悉收骸骨，埋葬致祭。仍勘责姓名，续行奏闻，将[b14a]赠其官爵，优恤其妻子。仍仰本道使者郡县，勿差科其家，庶乎幽明慰怀，知王师之不得已也。　　册汉中王？等文　　惟天宝十五载岁次景申七月戊子朔，皇帝若曰：“咨尔汉中王？暨御史中丞魏仲犀，王室多难，凶逆未诛，是用建尔子姓，以为藩屏；命尔忠良，以摄傅相。安危系是举，可不慎欤？夫王侯之体，则以任能从谏为本，亲贤仗信为则，好问乐善为心，安仁容众为节，然后能建其功业，夹辅王室。是以汉之宗王，多委政守相，故能享祚长久，令闻不已。朕闻汝？能宽大俭约，乐善好贤，敦悦诗书，动必由正，而久于高简，未习政途。又闻仲犀才干振举，忧勤庶绩，必能固尔磐石，匡补阙漏。军旅之事，必委其专；讼狱之烦，必与其决；简贤任能，必使其举；惩恶劝善，必任其断。惟协惟睦，其政乃成；同德合义，何往不济？于戏！？其镇抚黎人，庄肃守位；仲犀其悉心戮力，赞我维城。则？有任贤之各，犀有忠勤之绩。匡复社稷，戡定寇雠，在此行也。勖哉！其无替朕命。　　肃宗皇帝即位册文　　维天宝十五载岁次景申八月癸未朔十八日己亥，皇帝若曰：“咨尔元子某，惟天为大，惟人君则之。顺乃德，故舜禹揖让而履皇极；？弗乃道，故丹朱商均不能保鸿业。是以启有惠迪，而夏嗣焉；隋有乱纪，而唐受焉。五圣之御极，皆以勤俭兢业，日慎一日，故能享祚长久，乘庆无穷。洎予六叶，恭位四纪，厌于勤倦，缅慕汾阳，当保静怡神，思我烈祖元元之道，是用命尔元子某，当位嗣统。于戏！尔有忠孝之诚，极于君父，尔有友爱之义，信于兄弟；尔有仁恕之行，通于神明；尔有戡难之才，彰于兆庶。予懋乃懿绩，嘉乃神武，天之历数在尔躬。汝惟推诚，祸乱将冀尔永清；汝惟从谏，宗社将冀尔复宁。佞言惟疵，直言惟师，任贤勿贰，去邪勿疑。民非后孰治？后非贤罔与守邦。钦哉！慎乃有位，无忝我祖宗之丕烈矣！　　册回纥为英武威远可汗文　　维至德二年岁次丁酉十一月某日，皇帝若曰：夫定祸乱者曰武，建功名者曰义。惟武与义，是谓明德。回纥毗伽可汗，生而英姿，迈越前古，代济威赫，主祀北天，与唐唇齿，奕叶姻妤。安禄山窃弄边兵，暴乱函夏，诱胁戎卒，毒蠹黎人。而可汗感激，义动天地，爰命叶护，统率锐帅，叶赞官军，驱除凶逆。或掎其足，或角其首，一旬之内，雍洛扫清。振古以来，义莫斯大。朕是用式遵典礼，封崇徽号，敬册可汗为英武威远可汗，每载赏绢五万匹。于戏！阴阳和而天地泰，四时和而万物阜。北土不靖，有唐封而固之；中原多故，可汗义而赴之。惠好和洽，与日月永，子孙百代，克享鸿休。钦哉！其无替朕命！　　汝州刺史谢上表　　臣某言：伏奉某月日制，除臣汝州刺史。捧荷恩私，违离轩陛，专城之寄则厚，魏阙之心斯切。即以今月至州上讫，臣某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臣遭遇艰难，谬忝近侍，扈巡巴蜀，朝觐朔方，崎岖三年，恒伏舆轸。而才微智浅，内不能申奇谋异画，外不能预武毅崇勋，掌翰承荣，日紧为愧。属陛下神武戡难，再构乾坤，动植生灵，济于涂炭。臣以庸劣，绩用无闻，生睹中兴，以为殊幸，官登列守，弥觉叨荣。汝坟之人，久罹残贼，闾阎凋弊，萑蒲未静。阐陛下慈恤之旨，承陛下雷霆之威，缉理疲人，畏怀亡命，均其赋役，勉其农桑，庶凭睿谋，迄可底定。敢励铅刀之割，终于犬马之恋，不任？之至，谨奉表陈谢以闻。臣某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言。　　论王去荣打杀本部县令表　　臣某言：伏见宰臣奉宣圣旨，将军王去荣擅打杀富平县令杜徽，其罪将合？殊死，缘新收陕郡，防遏要人，特宜免死，削除在身官爵，白身配陕郡展效者。臣等既忝职司，主在行下。伏以圣人诛暴乱，定王业，必先明法令，崇礼义，于是百姓戮力，贤愚悦随。是以汉祖之始入关，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不易其则，然后能戡定秦、项而帝天下。今陛下将欲清？雨之屯，扫？枪之寇，不自约其法，恐异汉祖向时之事，将何以成功业哉？谨按王去荣是富平县百姓，朔方偏裨，无专杀之权，有犯上之逆。且拥数千之众，不能整齐行列，外攻强寇，翻乃无状挟怨，内杀县尹。易曰：“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若纵去荣，可谓生渐矣。臣闻去荣善放抛石，能守城邑，曩者陕郡初复，非其人不可守之。李光弼太原，程千里上党，许兼灵昌，鲁炅南阳，贾贲雍邱，张巡睢阳，无去荣抛石之能，未闻贼能下之也，其粮不足者自拔矣，何独陕郡非去荣不可哉？陛下若以抛石一能，所犯上者，复何止之？若曰且贷去荣，而诛将来之犯者，则是法令不一，而招罪人也，今惜一去。荣之才，而杀十倍去荣之才者，不亦其伤益多乎？夫去荣乱逆之人也，焉有逆于此，顺于彼，乱富平而治于陕郡，悖于县尹而不悖于君乎？况今之律令，太宗之律令也，陛下不可惜小才而废祖宗之法也。伏惟明主弃琐琐之能，全其远者大者，则祸乱不日而定，师旅因兹整齐矣，天下幸甚。臣等不胜云云。　　为韦相让豳国公表　　臣见素言：伏奉某月日制书，封臣豳国公，食邑五百户，仍特加金紫光禄大夫，兼与一子五品，臣次男谔又特授五品官者。臣才术寡薄，操行无取，幸因资序，谬陟台衡，不能燮理和气，裨补德化，致使四凶构慝，天下震惊，銮舆南巡，函谷失守。语曰：“焉用彼相”易曰：“负且乘，致寇至。”由此言之，臣虽杀身，不足补过。且臣值禄山干纪，不能制其命；臣与国忠同侪，不能正其恶。尸忝厚禄，窃位多时。一昨扈从之初，不即死者，盖以翠华历险，牧圉无？，驽马思效，且伏辕舆，候至蜀城，自拘司败。岂谓涣汗大布，网豁江河，茅土猥加，恩迥日月。当今天下未定，忠义驱驰，封赏之行，不宜逾滥。借如翼从行李，操执鞭辔，臣子职分，何名为功？以此受封，不可以训。贪荣冒宠，非臣所图。伏愿俯乘矜悯，舍此阶爵，不使臣父子得罪于公议，见嗤于有识。微臣幸甚，不任恳迫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