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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娅琴竟奇没有立即说出应有答复,而是隔着袅袅气雾静静的注视着对方,两人不同寻常的举动引来的不同寻常的注目也在情理之中,而他们二人却丝毫都没有察觉。
苦楚只能咽在肚子里的娅琴在和他交往的后期确确实实对他产生过不错的感觉,朦胧之中滋生的那些不易启齿的念头也少不了让自己脸红心跳过;她认为他比较诚实、为人处世也值得尊敬,其后就把这一闪而过的杂念抛向了脑后,虽有反复,也没再往深处去想,现在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真诚表白竟又把她从无序中的清晰重又勾起:‘我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那只能说是个想法而已,毕竟我还有三个孩子’,她还记得,那时自己还对那个隐隐作祟的‘克’字细细的琢磨过。
紧攥在手里的汤勺总算是放进了沙锅,‘我不能答应他,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没有谁可以替代亚力托夫,否则所有的荣誉……’她不再往下想了:“不!老王同志,我认为、并且相信我们会成为永久的朋友。”她用了世界上最为中听、也是出于女人之口对于男人打击最大的美好言辞拒绝了对方的示爱。
热闹中的窃窃私语正被就餐者们当作了不错的下酒小菜,戛然之间又让悠然自得的受用者们在恍惚中彻底茫然了。
王大柱本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揶揄的微微笑意虽然笑得不那么自然,但他毕竟还是带着笑容说出了:“能够这样,我心已足”端起的酒杯还能平稳的与她的酒杯碰在一起也是很不简单的。
隐藏在心里的相互关心、互相挂念的华丽辞藻都在苍白言语的掩护下一直持续到了午后一点。准备离开这里时,老王还是展示出了他的浪漫一面,只见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伏在餐桌上凝神专注了一会就刷刷刷的写开了,完毕之后就把撕下来的那页递到了娅琴的手中说:“留着它,回去再看。”
王大柱今天没有喝多,他照例赶着雪橇把娅琴送到了家的门前,短暂的几句分别告慰后,老王加重了语气:“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就闭上眼睛借此能够得到最后想要的机会凑近了她。
矛盾重重的娅琴退下了手套将热乎乎的两根手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这一刻,她把女人的柔情一面尽显无遗。一把年纪的王大柱依然没有睁开双眼,而是陶醉一般的大口吸进一股冷风发出了此时感慨:“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得到了我的安宁。”便猛然转身跨上了雪橇,面对着正前方给她留下一句:“上帝为你祝福,圣诞快乐!”说罢就用力一抖缰绳很快就消失在雾雪当中。
‘呜呜’作响的风声哄着她不要再胡思乱想,飘飘如仙地雪片也在告诉她,之所以天涯海角到处游荡就是在寻找叶落归根的家。
“他就像片片雪花欲将我裹挟,最终还是要融化!”如梦初醒的娅琴睁大了眼睛,一个微小细节不用苦思冥想便让纠结在这刹那间豁然得以明朗:“‘安全离开’,维斯基大叔的眼光真是够长远的,这简直就是他妈的一帮冷血。”少倾便叩响了家门。
抹不去有着思想分水岭与护犊的天性让她断然拒绝了这位思想进步、乐于助人、胸襟豁达男人的示爱,不期而然获取的新观念的也将她推向了另一边,回返的念头便在潜移默化当中又把她向前推进了一步,从这以后,虽然她在工作与社会交往中的言行举止没有改变,传递给别人的笑靥依旧灿烂,然而久而久之的尘封积淀却默默随着她的理念转变得以大量释放,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原先的负重心态减轻了不少,时常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莫名其妙被‘咕咚咕咚’地心跳将她唤醒,那时她就会自言自语的说:“我又做梦了”之后,一个翻身还能进入另一个梦乡。有一天,进步很快的阿廖莎无意间看见了婆婆放在卧室梳妆台里的那首小诗,虽然她还不能读懂其中表达的深层含义,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表达相思情感的抒发她还是能看得懂的,只是其中的文字写的潦草了一些。“妈妈,”她带上那页纸背着双手出现在了婆婆的面前:“王叔叔给您写诗啦!”“没有啊,怎么问起这个?”因为家里除了自己就没有读懂汉文的,所以当时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看过之后嘟囔了一句:“准是听信了他们的偏辞。”就随手放进了梳妆台的的抽屉里了,心烦的时候看看它好像也能起到那么一点点稳定心情地作用。现在被她这笑嘻嘻的一问也就随口作出了反问。
阿廖莎指着上面的落款说:“这上面明明写着‘大柱’二字,还说没有,你以为我认识不了多少呀。”娅琴随口又说:“哦,想起来了,写过写过,就是个留条。”“‘留’代表着什么?里面的艳词又代表着什么?”这般连珠提问的确人娅琴下不来台,可她又不想失去机会为她进行汉文讲解,就红着脸面故作镇定地接过那张纸片说:“它代表着放下、不走、扣下、搁置的意思。”“那他想扣下谁?”娅琴见她表现出来的状态便笑了起来,回答也乱了:“谁也不扣谁,就是留下来的意思。”接下来,她问的越多,娅琴就变着法子教会她的也就越多,觉得有点不对头的阿廖莎索性不再往下问了,便依着自己的观点说道:“这么说来,他一点也不像是写诗的人。”“他是个好学的人,一路走来也挺不易。”“可以完整的念给我听听吗?妈妈。”面对新的小小要求,娅琴不可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了。
本来这首没有多少字的《心恋白鸽》是这么写的:‘尽情的飞翔是想摆脱困惑与惆怅,却不知有故乡君在将你翘望,电闪雷鸣变换四季,可否知否,云下郎时时担忧着你坠落它乡。漂泊在外的滋味只有北风知晓。快听,那萧声正催盼鸽儿一同飞回故乡。’结果被她‘认认真真’的读成了这样:‘尽情的飞翔是自由的畅享,因为你没有过困惑与迷茫,却不知云下的众人都将你翘望,电闪雷鸣变换四季,可否知否,云下的人时时会担忧你会被雷电击伤。孤独飞翔的滋味只有北风知道。快听,手风琴的声音正呼唤你快快飞回。’‘什么乱七八糟的’僵硬的读完以后首先就遭到了自己的诋毁。阿廖莎却说:“他为什么要为您写这些?”“哪里是为我,这是他在一时高兴时写着玩的。”阿廖莎却改变了她原先的说法:“哦,现在我倒是觉得他写的很好。”
之后,这首小诗就再也没在大众的视野之下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