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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笑起来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嘛。”
娅琴知道他是想占她的便宜,正想回击时,奥格莎已经为她报了想入非非的仇:“他呀,就是不把聪明劲用在点子上。”
接下来的娅琴就像是在打圆场似的对着戈里加说:“玫瑰花虽然采摘在手,它(她)的香气可是要好好去保护呦。”
戈里加不敢在此多留了,他深知那些年紧追奥格莎的辛苦,千万不能因为玩笑话而带来损伤。赶紧借故去看看玩‘熊滚’的孩子为由向她俩摆摆手就拉着小眯眼一溜烟地跑开了。
奥格莎看着远去的波里科夫说:“他的名字我确定不会是你给起的吧。”“不,是他爸爸起的,三个孩子都是。”
胖姑娘便随口问道:“他今天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门呀?”娅琴犹豫了一下说:“他和涅瓦西亚一样,都是第二次服兵役,都快两个月没回家了,没有孩子时还好,现在就不同了,他们老是在我面前念着他。”奥格莎目前还不能够完全理解这些,如同主妇们的通常所说:“你爱人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可不像他,整天就是两点一线的。”“你别不知足啊,别人想那样还求之不得呢。”
奥格莎回头瞅了一下四周神秘地对她说:“嗨,他呀,你不知道……。”“早知今日,当初嫁给涅瓦西亚不就得了嘛。”娅琴才不愿搅进这样的泥汤里,不过,她马上就像长官一样板起脸来认真的说道:“这种不中听的话以后不许再有了。”奥格莎倒也顺从的说:“你知道的,若不是他反复无常地写了那么多烦人的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以后我不说就是了。”“这才像话,看看你们现在的幸福也不该提起那个。”
娅琴得了个顺水人情,她俩便由此说到了女人艰辛的一面和做女人快乐的另一面,最终还是回到了与孩子脱不了干系的话题上。
阳光的影子投入在脚下时,阿芳将带来的饼干、罐头和市面上很少见到的番茄摆放在草地上的围巾上,把一小包花生米和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在了另一边。
随着奥格莎的一声呼喊,他们伍个就像一群小鹿一样从不远处的林地里钻了出来。
这些东西对孩子们来说都是特别喜爱的,最小的阿廖沙首当其冲就得到了一个番茄、二块饼干和最先享用水壶里的水。
之后,阿芳又递给戈里加一块大饼打趣的说:“这个归你,在我们当中就数你最小。”戈里加接在手上说:“不就比她小几天嘛。”“那也是小,你没听人说‘抢金鸡’嘛”奥格莎得意的接了下话。阿廖莎和波里科夫听了都吵着说要好吃的鸡肉,戈里加见了这般情景,那个快活劲发出的放纵欢笑引来了其他游玩的人们,其中还有几个认识戈里加的人,向他打着招呼。
漫妙的彩云不断发生着变化,它频繁变化中的游走姿态掠过头顶,在青翠的草地上投下了转瞬即逝的阴影。
戈里加靠着一块石头边上无话找话的说:“听可靠消息说,美国人帮我们在伏尔加河那里兴建了一座生产汽车的大工厂,不久就要在我们工厂里进行配装,如果真能那样,用不了几年跑在大街上的汽车就是我们自己造的啦。”娅琴向他求教道:“现在大街上跑的汽车不是俄国造出来的吗?”“不是,都是西边富的流油国生产的,比如德意志和法兰西。”“还有东边的美国”奥格莎也知道一些。
娅琴随手在草地上掐了一朵白色小花在鼻子上嗅了嗅说:“我母亲上次回去说在哈尔滨也见到了很漂亮的小汽车,比叶列维斯那辆好看多了。”“那一定是有钱人乘坐的”两人同时都朝他翻了翻眼吃起了饼干。
同在撩拨着活泼可爱孩子们的三个大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亚力托夫身上,奥格莎说:“他可是个好人,世道变了,能像他那样待人的可不多,千万不能跟政府作对的人搅在一起,其实那些人心黑着呢。”娅琴只得以半个谎言加以应对:“不会的,想必那儿又在赶工期,上周还提到又有新任务了。”戈里加也附言说:“应该是这样,现在每个工厂都在卯足劲的干,何况是造船厂。”
娅琴还想编下去,奥格莎朝跑往远处的孩子喊了声之后就说:“我们可都是要好的,你要是觉着闷得慌也应该常带孩子去我们家说说话,我妈还经常提到过你,说你怎么就没来了。”娅琴对他们一家人都是感情至深的,忙问道:“你是怎么说的?”“我能怎么说,当然说你的孩子多,要照看呗。”“你说的是,不过,我也应该去看望你的母亲。”娅琴想的很多,就是不明白亚力托夫究竟是因为什么疏远了这个家,她不会相信他不再爱她,就像她爱他那样。
短暂的沉思又让她的神经受到了阻塞,虽然她已经有所习以为常,暂时浸入的思念还是让她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尽管这样,如果不是夕阳西下的话,就是再说上许多无聊无味的话,他们也会像正在追逐一只小鸟玩的正欢的孩子一样想不到家。
分手时,奥格莎再三叮嘱说:“下周休息时一定要去我家。”
家中坐着两名身穿没有标识军装的中年人,他们正在和母亲费力的说着话,见了娅琴,靠在长椅上的阿芳吃力的对那俩人说:“这是我女儿。”娅琴得知来人是为寻找亚力托夫而来,顿时就失去了主见,眼睁睁地看着来人说不出半句话来。
寂静与沉默相互交织,最终有一人总算是开口了:“我们希望他能尽快回到部队,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已经知事的波波沁科走向前去轻声向另一人询问道:“叔叔,我爸爸他怎么了?”那人侧过头来对他和善地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大家都很想见到他。”
这时的娅琴才不断的摇着头说:“他都快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对,确定他的失踪也只是两天前的事,所以我们……”“他知道的很多,不过我们还是相信他的”另一个人补充道。
“会不会……?”娅琴不敢说出她的想象。
一脸严肃的高个子摸了一把小胡子替她说出了:“你是说,”他的手指向了地下:“溺水?”娅琴惊恐地瞪着双眼如没了魂魄不停的点着头。“这样的猜测我们也曾有过,别忘了他可是漂洋过海的一把好手。”说完便在记录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撕下来就交给娅琴说:“但愿他不要出现在我们不想看到的地方,请收好它,夫人。”然后便整整衣襟转身告辞而去。
娅琴搂着围拢过来的三个孩子怔怔地目送着来客,没有挪动半步,至此她都没有从糟乱的情绪中解放出来,更说不出半句话来,还是刘妈追了出去用自己的方言说了许多客气话。
孩子的惊恐声使她转动了身体看向母亲,二行不易流出的热泪带出了她所有的酸楚与没了方向的释放。
这一夜,她几乎是坐在黑夜里又迎来了黎明。
在工厂里,她趁着电话机旁没有人员时拨通了叶列维斯基办公室的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但这不是维斯基叔叔的声音,她迟疑了片刻没吭一声就挂上了电话。
当晚,她就想方设法从娜塔雅的口中获知:委员会里的派系斗争相当激烈,他看不惯这些,就借故去了高尔基汽车厂参观,可能还要有有些时日才能回来。依照她的话就是‘现在没了‘那会儿’的清静,一股见不着的暗流他也是束手无策’,从娜塔雅的口语中也不难得出她与从前的大不相同,衣装没了往日的讲究,头发也是随意的卷了几圈用一根簪子串在一起,系在腰间的白色围裙俨然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她还说,自从和他育有孩儿以后就很少在其它场合抛头露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