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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延福火速筹备,李杰亦对太子府事务做了安排,旋即启程。
薛元超有秦鸣鹤照料,李杰心安许多。其余人等各司其职,长安城中急需一位大臣操持百姓之事。
狄仁杰乃李杰心仪之人,若能招至麾下,长安城再增一柱石,局面自稳固不少,即便长久离城亦无虑。
李杰匆匆登上马车,计划于幽州至洛阳途中截下狄仁杰。
洛阳城内一座牢狱,来俊臣悠然品茗,脸上掠过一抹森冷笑意。
狱中众人此刻皆惧怕这位新晋升的权贵。来俊臣原是被捕之人,然一日之内,他无意间听到狱卒交谈,提及天后欲找人设计一酷刑处死犯人。
武曌眼中,断头碎骨或五马分尸皆陈旧不堪。许多人因此受罚,刽子手纷纷避之不及。
来俊臣脑中灵光一闪,杀人而已,有何难哉?他唤来狱卒,自夸能设计出各种死法。
狱卒起初半信半疑,上报此事。高层因之头痛不已,听闻此人,便如抓救命稻草,让来俊臣试上一试。
来俊臣提出诸多设想,却被一一驳回。直至某一刻,他忽有所感,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令高层惊讶不已。
“来俊臣妙计,此法竟也能想出,好!就照此办理,所需何物尽管开口。”
权贵首肯,命人依照来俊臣所言制作。
来俊臣以此命名为“阎罗枷”,又称“双龙夺珠”。
形似铁环束首,使人头颅陷入其中,两旁以牛皮索牵扯,需两位刽子手合力执行......
一道铁环横亘两侧,仅容眼部空隙,环扣于修炼者的颅首,露出那双惊恐的眼眸。
只需微一施力,受刑之人便觉脑内如山崩海啸,双目逐渐被铁环无情挤压,连同灵识一同破碎而出,魂魄亦随之震颤出窍。
此等酷刑之残忍,令人胆寒,然武曌目睹,却是心生欢喜,这才是她所追寻的极致,比起断腰斩首,这更具威慑之力。
当下询问此法由谁献策,报信之人告知,乃是一位名叫来俊臣的下属所创。来俊臣深知武曌之意,不敢藏私,如实禀告。武曌闻之大悦,当即提升来俊臣官职。
此刑终施于裴炎之身,铁环渐渐收紧,直至裴炎头颅被挤压变形,双目脱落,魂魄摇摇欲坠,却仍未断气,仅剩昏迷,片刻后才气息全无。
武曌欣赏此景,愈发赞赏来俊臣,其才情令她惊叹,再晋升一级,以示嘉奖。来俊臣由此,短短数日间,从阶下囚跃升为洛阳狱司之首,震惊朝野,此人果真非同小可。
来俊臣望着亲手打造的“鬼门关”,心中对刑罚之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未曾想,这器物竟助他平步青云,名震天下。
“呵呵,李杰,不知当你身陷‘鬼门关’之时,是否会懊悔曾对我所为。”来俊臣自顾自地把玩着他的创造,心中欣喜若狂,此物让他一举成名。
朝中诸臣皆知,世间出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新刑,专为震慑臣僚,然而无人知晓,裴炎已成首个受此刑之人。
且这“鬼门关”让武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乐趣,较之她的“醉魂坛”,更显趣味无穷。“醉魂坛”是断人四肢,浸于酒瓮,使人醉死其中,虽也残酷,但相较之下,武曌更钟情于这“鬼门关”,它缓慢剥夺生命,甚至能逼出眼球与魂魄。
武曌亲睹刽子手施刑于裴炎,后者痛吼连连,难以承受。
她亲眼见证裴炎的汗水化为粘稠液体,自肌肤渗出,而非自下流出。这一幕,仿佛打开了新天地,这刑具竟能逼出人体内的精髓,连裴炎这般强者,也无法抵挡“鬼门关”之威...
当裴炎的灵眸颤抖,险些脱眶而出之际,武曌不由地叹道:“这‘冥王锁’果真又称‘双龙夺珠’,竟真有珠子显现。”
裴炎的瞳仁悬垂于颊边,整个人呈现出极为骇人的死亡姿态,唯独武曌这般强者方能欣赏此景。
两位执刑者强忍作呕,刽子手岂敢失态,若惹得天后不满,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来俊臣自此在武曌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能构思如此酷刑之人,必定是刑罚一道的大师,故此连连晋升,从囚犯一举跃升至六品高官。
当然,此事唯有少数人知晓,多数人并不清楚这刑罚的详情,仅耳闻其骇人听闻,已吓得不少人胆寒,对来俊臣生畏。
来俊臣心满意足,这正是他所追求的效果。
“我需精心设计更多刑罚,呵呵,李杰,长安,我来俊臣有朝一日要在尔等身上一一施以,让你们尽情体验。”
来俊臣将手中的“冥王锁”掷于案头,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