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剑中界,段天寒陷入了回忆:想当年,自己刚刚才来到师父所居住的深山茅庐,就与比他大了些的龙叶(即盲刀)打起架来,与季霖的结果无异,完完全全的惨败,那时候自己疼晕过去了,不省人事。至于这小子,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了。
正当季风收回了赤狼枪,欲要上前将季霖扶起,季霖已经翻过身来,慢慢地将手中的剑插进石缝中,慢慢地用左手摁着石地往上撑,慢慢地将腿蜷起来,慢慢地爬起来,左手撑着膝盖努力想要直起腰,右手握着剑柄无力地往下垂着。
他低垂着头,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在石头上绽放出一朵扶桑,颜色却暗了。他的腿因虚弱而发软,险些又栽倒,踉踉跄跄,勉强稳住。他缓缓地抬起左手,拭去了嘴角的血,抬起头来,半睁不开的双眼从缝隙中渗出了袭人的目光,充斥着冰冷的疯狂,他好像没有了意识,只是本能地站起来,尽管摇摇欲坠,尽管狼狈不堪,却令人心悸。
与季霖的目光对视,季风恍惚了一下,就一步一步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喟然,有些激动。
“好!好!好!好儿子,真不愧是老子的儿子,季家的男子汉!”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吾……寒……”已经陷入昏迷的季霖口齿不清地吐出了两个模糊音,然后向前倒去。
季风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他,无意瞟到儿子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心里又惊又恼,惊于儿子竟能在身负如斯伤势的情况下站起,恼于自己下手太不知分寸。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在背上,他迅速地往回赶——刻不容缓!
等季霖醒过来时,睁眼就看到一个雄伟的身影守在自己身旁。他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全身抽搐了一下,就又躺了回去。
“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父亲的喝斥声响起,他看向父亲的双眼,除了那化不开的愁色,惟余慈爱。他心里有些梗塞,想要说的话被堵在喉前,发不出声来,眼圈有些微微泛红。父亲不止第一次这样看他,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反应却比之前强烈了许多。
在这以前,自己也曾经因为一些事而受伤,而每一次,父亲都会叹一口气,然后问自己好些了没,自己从来都只是默然点头;这一次虽是喝斥,他的感动比以前更甚。那是也许是因为自己还不懂事吧。
他默默地移开视线。正值初秋,窗前的几棵老树已经挂了好几片金黄,任凭西风吹,却带不走那几片“老顽固”,它们只是牢牢挂在树梢,随风摇曳,与年轻的后辈们风中沙沙作响,吟唱树叶的歌谣。
同样望向窗外的,还有季风。他看的更高更远,那一座终年乌云笼罩的山,一只孤鸢在上空盘旋。
“雏鹰羽毛丰满后,它的娘亲就会把它放下悬崖,让它自己展翅高飞,自食其力。阿雨,你已经是墨者了,就像羽翼已丰的雏鹰,该学会飞了。”
季霖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一件自己本不应该有记忆的事——那时自己还太小了,身子骨弱的他三岁才学会走路,能下地后就到处跑,有一次在屋外就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她问,爹,娘亲呢?自己当时很好奇,就缠着父亲问什么是娘亲,父亲每每是避而不答,久而久之,自己差不多就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又不经意地被回想起了。于是他就问:“爹,‘娘亲’是什么?”
听到“娘亲”这两个字,季风心里就如同被锥子扎了个深孔,眼中的化不开的愁色填满了双目,落寞颓废。
“阿雨……能不说这件事吗?”
果然,父亲再一次回避了这个问题。季霖默然。他打小就生活在这深山老林,很多事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即使季绣每一次都带些简牍回来,他却也没有在任何简牍中读到“娘亲”二字,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他也不知道。
其实他本可以不在意,但季风的反应他却不能不惦记——尤其是,以前他总是不理解为什么每次看着父亲的眼睛,总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的是端着一碗热热药汤的季绣。
“来,混小子,这是你阿姐亲自熬的药汤,闻着忒香了!”
沉闷的气氛不见了,季风如蒙大赦般溜了出去。季绣理都不理他,将碗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季霖,让他靠在墙上。她又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季霖嘴边:“喝吧,不烫。”
季霖本来还想道声谢,可是看到那勺黑漆漆的药汤后,就皱起了眉头:这玩意儿能喝?想归想,他还是咽了口唾沫,一口气“吸溜”而尽。艾玛,这一勺下去,他的脸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