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疑惑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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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驾驶乐趣”

    我开过雷晓瑶的宝马，确实从很多个细节层面为驾驶者着想，开着宝马车的感觉确实不错。

    周晔车开得很稳，配合着她端庄的容貌（？！）有股女强人的味道。我在副驾的位置上看着不时“亲切地”微笑着说话的周晔，妆容淡淡的，没有特别吸引人的亮点，以往她有时候会用一些小巧的彩妆来强化她脸庞的某个部位，让她的脸更显生动。

    但此刻，脸上也是很正统的妆扮，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我心里不安起来，但又不好说明。

    难道我说：“周晔，你怎么和在北京的时候不一样啊，那股子风骚劲儿怎么没有了，你这样子让我很不安地。”或者“周晔，你是不是暗藏了什么杀招？我好怕怕啊。”

    前辈武林高手李寻欢曾说“刀就在心里”

    对周晔这种无招胜有招的气势。

    我知道。

    这第一场，我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周晔已经成功地在我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在适当的时候，这个种子一定会发芽并茁壮成长，但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

    完全落在下风的我知道自己这大概一个星期的广州之行将有可能在周晔的全盘控制之下，我不禁哀叹起自己的未来，但又毫无解救办法，我知道自己心里还有一个黑暗的声音在那里“嘎嘎”偷笑，周晔迷人的身体对那个隐藏在我躯体里的家伙是有着巨大吸引力的。

    只需要一次两次的诱发，那个家伙就会破巢而出，就像元旦的时候看着李丽白嫩的身体一样。然后那个家伙满足了，擦擦嘴就走，丝毫不理会剩下的事情，每次当我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时候那个家伙淫贱的笑声总是在第一时间响起。

    “张总，到了。”周晔“亲切地”声音提醒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有点无奈的下车，来时的雄心壮志被周晔的一番水袖化解得分毫不剩。

    只能用一个字“凄惨”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两个字就是“万分的凄惨”

    “我强打起精神，从凄惨中醒来。”我心里改编着歌词暗暗提醒自己，面对雅轩的其他几个蓝梦项目小组的人，我只有强打起精神，坚强地开始讨论拍摄计划。

    会上周晔的女强人本色充分的发挥出来，整个计划基本都由她讲解，而且她将会全程参与这个拍摄，拍摄周期初步拟定在7-10天。

    对这个计划我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和我来之前看到的出处不大，雅轩仅仅在几个小的地方做了一些调整，让时间更紧凑了些，这样也是为了加快进度。最后我表示同意这个计划。

    紧接着关于此次cf拍摄需要的模特，周晔吩咐人拿出了一个精心剪辑的录影带，在会议开始放映，并且提醒我这是她们经过两轮选择的一个大名单，需要我最后定夺一下，配合剧本需要选出两名女模特，其他的男女配角若干。

    片子编辑的很精彩，其中的男男女女或清纯靓丽，或健康壮硕，或红光满面慈眉善目，获天真可爱，反复看了几遍，我只选中了一些配角，老先生、老太太、小朋友什么的，但对片子中雅轩推荐的女主演却没有什么感觉，我总觉得片子中的女孩子（女人？）有些做作，比起前面已经选中的配角来说要差很远，不自然，像是在演戏，我比较反感这点，我心目中希望的是那种自然健康，或者说天然去雕饰的那种。

    “嗯，时间不晚了，我们先吃饭吧，总不能张总来到广州我们还要让张总饿着肚子工作吧，呵呵。这样吧，我还有两个人选，不过因为他们不是职业的，所以没有片子，这次也没有为她们准备，我把她们叫来一起吃饭，张总过下目，您看如何？”周晔的语气开始让我觉得万分的不舒服，怎么一下子这么公式化了？

    “其实刚才选角我只是个人的感受而已，对于广告片的拍摄你们的经验更多些，周总您的意见如何呢？别光让我抉择啊。”我不好意思起来，有些彷徨无助（？！）。

    “呵呵，张总您太客气了，其实我也赞同您的意见。不过我开始的时候想南北方的观念可能有差异，所以，让您看这个片子，既然我们意见大体一致，那等一下见见那两名候选的您再定夺，我可是对她们很有信心地哦。”

    看着我的眼睛，周晔的笑容在眼角嘴边淡淡的绽放，有一刻周晔眼神中划过一道异彩，转瞬即逝。但看在我眼中却有着别样的滋味，或许那一刻的异彩才是周晔的本性吧，此刻的温情亲切是周晔的伪装，但为什么要伪装呢？我不明白。

    “那好，就这么定吧，吃饭随意一点就好了。”我说道。

    “放心吧，张总，让您一定满意。这样，先去把您的行李放在酒店吧，房间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周晔站起身，众人也随着纷纷起身。

    广州花园酒店，周晔居然在这里给我订了个行政房，把行李放下我有些不知所措，住五星已经超出了我的出差标准，更别说行政套房了。雅轩的人没有陪我上来，只是给了我房卡，只好先这样，下去再说吧。

    “周总，这个房间超出我的标准了啊，我不能住啊。”坐到周晔的车上后我提出了意见。

    “嗯，我知道你的标准，不过我能拿到花园酒店的vip价格，所以房费是很低的，更何况这边的费用是由雅轩负担的，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给自己节省费用的哦。”周晔笑眯眯的解释。

    听周晔如此说，我只能哑然，不过这也好，能节省差旅费用，更何况房间本身很不错，我出差最怕的就是睡不好，所以以往出差哪怕自己贴补些房费也要住好些的酒店，对于祖国的大好河山往往比较忽略了，宁可在酒店睡觉也不愿意到什么风景名胜留下张明到此一游之类的痕迹。

    霓虹灯竞相闪烁，对这个代表着中国最早的经济发达区域象征的地方，我一直充满了好奇。这是我第一次到广州，第一次直接的观察广州，用一个异乡人带着些微审视的目光看着这里。

    以往，更多的接触的是广东这边的商人，粤式普通话甚至一度成为中国的时髦语言，但如果客观的带点溢美之辞评价广州的话，那么广州的现代化不及纽约香港，文化底蕴不及北京西安。但她又是最自成一格的一员。广州没有北方黄沙蔽天的日子，有点鸟语花香的景致；没有北京的皇城霸气，只有务实的求真志气；没有上海的暴发自大，只有谦虚的踏实努力；没有重庆的浮夸繁影，只有清恬的细水长流，她有自成一派的南粤文化。

    或许这是对广州过多的褒奖，但广东人务实的风格还是国内很多城市无法比较的，这里的商人受香港影响颇深，甚至都只看香港的电视，但至少在以广州、深圳为代表的珠三角地区，却是中国最有活力的区域，这里成就了一批不事张扬但却沉稳非常的成功企业家。

    一行三辆车沿着珠江匀速前进着，微有些凉的轻风从落下的车窗拂面而来，因为周晔的变化带来的不安心境逐渐的开始平复，也许，灯火阑珊的广州就是这样，放下心中的包袱轻松前行才是我应该做的吧。

    只有坦然面对周晔，才能任其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能不能真正做到只有天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到达了吃饭的地点，沿着珠江边一溜的普通店面，周晔招呼我下车。我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西贡海鲜”？

    此西贡不是越南胡志明市的旧称，而是广大广州市民极为熟悉的海鲜一条街。珠江两岸经“大小变”之后，晚上风景迷人，江中有“珠光宝气”的夜游船，两岸的建筑物在射灯的衬托下，以独特的轮廓傲立江边。

    面对开阔的江面，月朗星稀教人心旷神怡，食肆就集中在一个叫大沙头旧货市场里。大概有30多家海鲜酒家，在露天摆出了上千张的餐椅餐桌，霓虹灯把黑夜撕出一片闪烁的辉煌。据说这是整个东南亚最大的海鲜夜市街，连香港人来到这里也惊叹不已。

    我不禁感叹，广州的气质快赶上巴黎了，但巴黎人在塞纳河边上也就是喝喝咖啡，像杜拉斯一样写写回忆录，而这厢却是酒池肉林吆五喝六，我记得曾经看过这样形容西贡海鲜的：“最豪华的和最破旧的汽车、摩托车沿着江边排列出长长的横列，那种气势无论如何不像来吃东西的，倒像待命过江的机械化部队。”

    “怎么样？很有气势吧，这里的海鲜虽然和丽晶明珠有很大的差距，但看你体会什么样的生活了。这里吃饭从不分高低贵贱，用你们北京人讲话就是透着自在舒服儿，像不像你们北京的簋街。”周晔温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虽然她在学说那句北京腔儿的时候有些拿调，不过这番话已经说的我频频点头了，这个香港人要干嘛？我昏昏然的跟着众人，第一次对周晔的香港身分产生了怀疑。

    落座后，周晔吩咐手下的人去点海鲜，然后对我说：“嗯，她们马上就到了，咦，说来就来。这边”

    周晔招呼着渐行渐进的两个女生，我随着周晔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