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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张居正却不这么认为,依旧怒到:“哼。你也配做君子。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岂是你这粗俗之人能比较的。哼。你一伙人行踪言语怪异,便是知县之官,也不敢自称城主。你非侯非王,却自称城主。我看你们这伙人,不是海盗就是反贼。”
张居正这么一说,却是把吴天啸给噎住了。他们这伙人虽然不是海盗,却是黑吃黑专抢海盗与倭寇的,实质上与海盗无异。而且吴天啸打一开始就准备着要自立为主,并没有打算投靠嘉靖皇帝。所以张居正这么说,还真说得吴天啸无话可说。
吴天啸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他对于沈南山的这次做法即有满意,也有一些不满。满意是他这样把张居正掳来,如果因此而留下张居正这个后世文治大臣的话,那对于现在急需要有治理能力的文职人员的淡水城来说,那是大大的好事,有一点不满却是沈南山有些自作主张。不过沈南山做事的手法有时却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见到张居正这般抗拒自己,想来要其甘愿留下几乎不可能。于是还是说到:“我也不和你多做解释,其实也就是一个误会而已。我本是对张贤弟有些赏识,却是我属下误会才将你强行掳来。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自然高优厚待。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来的话,我也不强求。”
那张居正立马说道:“那就快放了我主仆二人。”
沈南山听了却是急道:“不行啊。城主。这小子已经知道了太多了,若是放了他,他在外面乱说,那对我们极为不利。”
吴天啸听了想想也是。毕竟自己靠的是收买贪官才往外海移民百姓的。陈千鹤那边才刚刚摆平一事,这时万万不能节外生枝。现在张居正已经看出自己一伙人不是海盗就是反贼了,而且此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攻占舟山岛了。如果真的放了他,万一真因他多嘴而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大大不妙。至于杀人灭口,那是不用说的事。何况此时吴天啸真的很希望能把张居正留下来,不管他现在是不是还是孩子,只要有天赋有根基,将来多历练一番,必然是大有所成。
想定后吴天啸便对张居正说到:“现在放你走早了点。你很聪明,如果你肯留下最好。便是你不肯,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事,只是要走也得等一阵子,我们有些事情要做。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是在大明治下之外,不属于大明管辖,你就当是在外游学吧。”
随后吴天啸乃对沈南山说道:“人是你带来的,你要看顾好他。先把他们绳索解了,只要他们不离开船只,就不许为难他,要照顾好。他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沈南山贼笑到:“是。属下把他当祖宗供着。”
此时张居正正处于生气阶段,所以吴天啸也没法与张居正再谈下去,便由沈南山看守着张居正,自是去处理一些事物,任由张居正在那大叫大骂。
淡水号航行到舟山后并没有停留太久,而是开始装载双屿港仓库囤积的物资,准备运回淡水城。而吴天啸则趁着装载货物的时间,与贾原交代了一些事情。要贾原把招揽民壮的地点,由舟山扩大到整个宁波府。并给贾原留下一张采购清点,其中燧石是主要采买原料,有多少买多少。而后在待到淡水号物资装载完毕后,吴天啸便强行带着张居正和其仆从,乘着已经装满物资的淡水号往东番岛而去。至此后来移民的百姓人数,便从原来每月的两三百人,扩大到后来的七八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