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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自顾自的走了。
回到房间,见青儿一个人在那里捣药,占映天跪了一天膝盖受伤,躺在床上养伤。
巫啼花走过去看了看青儿罐子里的药,拿了些闻了闻,“这是哪里弄来的?”
“他们送来的。”
巫啼花冷笑道:“人是他们打的,药是他们送的,这干官府的人可真有意思。”她撵开青儿自己坐下捣药,听见床上的哼哼,冷笑道:“早跟你说别犟,这下好了,挨打了罢?”
占映天腿疼,听她阴阳怪气的更加气不顺,冷声道:“要不是你偷偷拿了他们银子,我们至于被关进大牢吗?”
“一码归一码,赏银是我应得的,怪就怪那贪官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一想到在牢里吃了这几天的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巫啼花走到床边给他敷药,手里没轻没重,占映天疼得呲牙咧嘴,“我不要你,让青儿来。”
“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疼都忍不了,闭嘴,马上就好了!”
午饭时,下人送了饭菜来,巫啼花叫住那个送饭的,“你们老爷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老爷只让我送饭,别的没说。”
占映天斜了她一眼,“你还惦记着那些银子呢!趁早死了心罢!进了衙门的东西还想拿回来啊?”
巫啼花本来在喂他吃饭,听见这里也没心思喂了,把饭碗往他手里一搁,“你自己吃。”
她倒不是在乎那些银子,她只是担心檀娘,后天树妖就要被问刑了,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再生什么变故,再者,国师问案也太简单了些,让她连个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巫啼花出了房间,在走廊上找他块干净地方坐下来,刚坐下就看见白妖轻飘飘的飞过来。
“你别烦我。”巫啼花警告她,站起身打算去别的地再找个地方,刚起身就听她说:“你怎么了?被人煮了?”
巫啼花白了她一眼道:“你才被煮了呢,我郁闷。”
“你还郁闷?我看你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的。”
巫啼花叹了口气,她哪会懂她的苦处,“你说,那师叔的脾气也忒怪了,我不过就说了一句平不常的话,他翻脸就不认人了。”
“师叔?”
“国师大人是咱们师尊的拜把子兄弟,不应该叫师叔吗?”
白妖冷笑,“整个十二峰都不敢认他,你倒好,一来就攀了门亲。”
巫啼花听她话里有话,凑上前道:“师尊跟师叔之间有什么过节吗?难道师叔睡了师母?”
白妖斜眼看她,“你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
“那十二峰怎么大家从来不提国师?难道有什么过节?”
白妖拂拂袖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老掌门在的时候,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江问海,另一个就是路宝宝。”
“路宝宝?”不光人长得骚气,名字也这么骚。
“江问海人老实,办事踏实,而那路宝宝心高气傲,加上天姿聪颖,功夫学得也快,自然有点拿大的意思,只是做事难免偷奸耍滑,老掌门权衡之后决定把掌门之位传给江问海,路宝宝知道后赌气下山了,正好赶上砚云观招学徒,他就去了,两三年后可能觉得还是想回来,就悄悄回来了,谁知老掌柜更绝情,不光没收留他,还把他从族谱上除了名,路宝宝负气下山后在那里勤学苦练,加上天姿好,人又圆滑,很快成了砚云观的掌事,不久后接任了掌门,因在皇上面前立功,被封为国师,叱诧风云几十年。”
巫啼花点点头,“原来不是拜把兄弟,难怪我一说他就翻脸。”
白妖觑着她道:“你还是别招惹她,省得也跟他一样被赶出去。”
巫啼花没理她这茬,突然想起来道:“怎么你知道的这么多,还敢直呼师尊的名字?”
白妖冷嗤一声道:“你们祖师爷在的时候姑奶奶就在了,你说我该不该叫他们名字?”
巫啼花有些惊讶,“你这么老了?”
白妖吃了个瘪,扭头不再理她。
晚饭后巫啼花又给占映天换了回药,看他哼哼唧唧睡下了,又帮着青儿轻手轻脚的在一旁搭了个小床,方便他守夜。
见一切停当,巫啼花才走,她出了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她住的屋子在东厢房,就在同一个院子,出了门口走几步就到了,油灯的光不甚明亮,勉强照得见脚下的路。
巫啼花抬头看了眼月亮,算算日子,她们这趟下来的时间不短了,得快些回去才是,师尊一个人在山上不知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心里有心事,也就没在意脚下的路,跨门槛的时候被跘了一下,油灯扔了出去,被风扑灭了。
灯一灭,四周暗下来。
巫啼花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小到大,她别的感觉不灵,这种感灵却从没出过错。
身子往后缩了缩,背后抵着了那张八仙桌,便停了下来,“是谁?”
黑漆漆的房间里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只听衣服簌籁的响,有个人影慢慢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
映着背后惨白的月光,出现一个薄薄的剪影,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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