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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月神！
人暂时还能动这些东西——
所谓玩花灯，除了以纸竹扎各式花灯让儿童玩耍外，还有很朴素的袖子灯、南瓜灯、桔子灯。所谓柚子灯，是将柚子掏空，到出简单图案，穿上绳子，内点蜡烛即成，光芒淡雅。南瓜灯、桔子灯也是将瓤掏去而成。
虽然朴素，但制作简易，很受欢迎，有些孩子还把油子灯漂入池河水中作游戏。
老妈给曦儿和顾彤各做了一只柚子灯，俩人在庭院里跟小孩似地提着花灯到处乱逛，嘻嘻笑笑的——
皓月当空的时候，就可以分食供月果品了。
这时候我们四人围坐在桌前，一边赏月，一边闲聊，其乐融融——
我妈拉着曦儿手，用看我和顾彤那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曦儿：“姑娘！我们家阳阳也不小了！我看得出来，我们家阳阳很爱你，不如你们早点把婚事办了，我这个做妈的也可以安心抱孙子啦！——”
我嘴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我看着我妈道：“妈！人家曦儿第一次来我们家，你就对人家这些！真是！——”
我妈嗔我一眼：“傻小子！你知道啥？你看这姑娘模样长得多俊俏！你着急，要是哪天被人家小伙子追了去，看你哭不哭？——”
顾彤也帮腔，笑看着我：“就是呀！哥！你看曦儿姐美得像七仙女，你再不求婚，到时候叫别的男人抢了先，你哭都哭不出来呢！你看我这个小姑子连嫂子都叫过啦！——”
我看着曦儿，笑笑，对老妈和顾彤道：“你们别瞎操心！曦儿这辈子是跑不掉的！她非我顾阳莫属！”
曦儿听我这么一，有意气我，她蹙眉看着我：“你要敢不好好表现，我就红杏出墙给你看！——”
我摸着鼻子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红杏出墙法？——”
曦儿气呼呼地：“你等着瞧！——”着她又拉住我妈的手，撒娇似地摇晃着：“阿姨！你看！顾阳又欺负我！——”
我老妈太没有原则了，一看曦儿受委屈了，她就不要我这个儿子！
“彤彤！你去把门口的扫把给妈拿过来！——”我妈指使顾彤。
顾彤坏笑一声：“遵命！老妈！——”
我意识大事不妙，赶紧笑着向我妈讨好道：“妈！我笑的！您老人家别生气啊！——”
我妈看着我道：“臭小子！你要是敢把我儿媳妇弄跑了！我不饶你！——”
我摸着讪笑道：“不会的！妈！我们已经在为终身大事准备了呢！您老人家就安心等着抱孙子好了！——”
我妈这才息了怒，握住曦儿的手慈爱一笑：“姑娘！要是阳阳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就拿扫把打他**！——”
我老妈的话还没完，曦儿就扑哧一声笑了，转脸意味深长地觑着我，仿佛在对我：“哈哈！原来你经常被你妈打**哈！以后你最好给我当心点，否则我就让你妈打肿你的**！——”
我突然意识到，当我在这三个女人面前时，我是没有一点面子可言的！我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被三个女人当笑料折腾来折腾去的！悲催！——
曦儿装乖乖女，正襟危坐地看着我妈笑：“阿姨！您不知道，顾阳以前老是欺负我——”
“咳，咳咳，咳咳咳——”
我故意咳嗽，打断曦儿的诉苦状——
我妈不乐意了，瞪我一眼：“你嗓子不舒服啊？——”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不是！妈！我是想曦儿不应该再喊您阿姨，应该喊妈了！——”
听我这么一，我妈和顾彤的目光都向曦儿投了过去——
我妈慈爱地看着曦儿，期待着，顾彤笑看着曦儿，也期待着——
曦儿勾着脸，满脸通红——
顾彤笑笑：“曦儿姐，你要是跟我和我哥一样喊妈了，我以后也好直接喊你嫂子了！——”
我道：“老婆！你忍心让我妈等你这么久么？看看老人家对你抱持着多么殷切的希望啊！——”
曦儿慢慢抬起那张羞红的脸，难为情地看着我妈，性感小嘴微微蠕动了一下——
“妈——”
她终于喊出来了！
“嗳！——”我妈大声应道。
我妈那个高兴啊！将曦儿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抚摸着，就像她平时抚摸那件从婆婆手里传下来的稀有翡翠镯子似的，爱不释手的！
“刚开始叫不习惯对吧？以后都会习惯的！”我妈看着曦儿慈爱地，不停地轻拍着曦儿的小手。
曦儿勾下脸，轻嗯了一声——
我插嘴道：“老婆！我妈是过来人！她的话就是真理！——”婆婆都是从媳妇熬过来的！
我妈一脸欣慰的笑，将手伸进了口袋，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用是一条黄绢布包裹着——
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正是那件稀有的翡翠镯子，我奶奶传给我妈的那件！——
我妈轻轻打开黄绢布，那件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散发着荧绿的好看的光泽——
曦儿不解地眨着眼睛看着我妈手中那只镯子——
我妈拉过曦儿的手，将那镯子搁在曦儿手心里，笑看着她的儿媳妇：“姑娘！这是从阳阳奶奶那里传下来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了！希望你和我家阳阳早日成婚，早生贵子！——”
崩溃！这种话都了！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可是，我还需要什么余地么？不需要！我和曦儿步入婚姻殿堂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儿！
曦儿看看我妈，看看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笑道：“收下吧！亲爱的！这是我们这地方的风俗！婆婆总要传点什么给儿媳的！呵呵——”
我妈帮曦儿把镯子戴在她手腕上，白玉般的手腕，翡翠的镯子，既好看，又合适！仿佛这翡翠镯子就是为曦儿预备的！
看来老妈早就有所准备了，这翡翠镯子她一直锁在柜子里的，今儿个她早就揣在身上了，明赠儿媳妇镯子是老妈“预谋已久”的事儿了！老妈英明啊！
我不知道老妈是不是深信，只要这翡翠镯子套在了曦儿的手腕上，她就跑不掉了，她早晚都得成为顾家的儿媳妇！她早晚要担当起为顾家延续香火的神圣使命！哈哈哈——
我笑看着曦儿道：“媳妇！过来！让老公看看！——”
曦儿起身奔到我面前，我一把抱住了她——
我妈对我们笑：“我去给你们每人找把扇子来，我儿媳是城里人，细皮嫩肉的，被蚊子咬一下是大事呢！——”
着老妈起身向屋里走去——
我对曦儿笑笑道：“看！儿媳妇还未过门，我老妈就这么疼人了！呵呵——”
曦儿扬手打我一下，难为情地勾下脸去——
我拉起她那只戴镯子的手，专注地把玩起来——
顾彤笑着挤兑我：“哥！你是看镯子，还是看嫂子的手啊？——”
我瞪顾彤一眼道：“一边去！——”
“色迷迷的！”顾彤耸起鼻翼嘀咕了一句。
曦儿看着顾彤：“彤彤，你哥小时候是不是就很色？”
顾彤报复我：“是的啊！嫂子！我哥读小学就会掀女生裙子了！读初中就看金瓶梅，去邻村看露天电影时，就使劲往人堆里挤，因为那样好揩油！——”
我伸手一拍桌子，怒视着顾彤道：“顾彤！你少在你嫂子面前毁你哥光辉的形象！——”
曦儿却接住顾彤的话，乐道：“你哥真坏！他还偷看我那个——”
“偷看你洗澡？——”顾彤睁大眼睛看着曦儿。
曦儿掩嘴笑，朝顾彤用力点头。
“林曦儿！你别在我妹面前会你丈夫的光辉形象！——”我再次拍桌子怒声道。
两个女孩乐不可支，掩嘴咯咯咯地直笑——
在我的严厉目光下，顾彤了一句调和的话，笑：“不过，嫂子，俗话，那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指不定嫂子对坏坏的男生有好感呢！”
我瞟顾彤一眼道：“你out了！现在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了！——”
顾彤狡辩：“什么呀！我们女人都三从四德，你们男人花天酒地！——”
我道：“什么三从四德！现在是三从四得！——”
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得，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结论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曦儿抗议我：“那现在的男人都那么花心你怎么不？——”
我道：“不可能！男人比女人专一！——”
顾彤：“哥！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我们学校那些男生就花心得不了，有的男生还同时谈两三个女朋友呢！更别社会上的男人了！”
我道：“这你们就歪曲事实了吧？事实证明男人专一，女人花心！——”
小学时女生喜欢隔壁的大哥，男生喜欢年轻的正妹；初中时女生喜欢班上出风头的男生，男生喜欢年轻的正妹；高中时女生喜欢会打球的学长，男生喜欢年轻的正妹；大学时女生喜欢潮的男生，男生喜欢年轻的正妹；出了社会女生喜欢有车有房的男生，男生喜欢年轻的正妹。证明女生花心，男生专一。
我拿起曦儿的手，在她手背上热情地吻了一口，瞟着顾彤：“这是我老婆！非礼老婆，这叫恩爱！你小屁孩懂什么？——”
顾彤撤了一声，耸起鼻翼不以为然地：“现在连小学生都懂这个呢！——”
曦儿伸手揪住我耳朵：“不许你以后再叫彤彤小屁孩了，人家都19岁了！听见没？——”
我道：“在我眼里，她就是小屁孩！就像在我妈眼里，我就是小孩子！——”
“再嘴硬试试！——”曦儿揪住我耳朵的手不断加力——
我作呲牙咧嘴状，妥协道：“好好！再也不叫了好吧？！——”
“这还差不多！”曦儿这才满意地笑了，松开了我。
顾彤在边上哧哧哧地笑，朝我挤挤眼睛：“哥！看来只有你媳妇管得住你！——”
我看着顾彤道：“这世上有两件事最难：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里；二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前者成功了叫老师，后者成功了叫老板，两者都成功了叫老婆。跟老师斗是不想学了，跟老板斗是不想混了，跟老婆斗是不想活了！”
曦儿和顾彤异口同声地笑看着我：“言之有理！咯咯咯——”
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今晚我们团聚于此的目的是赏月，不是来开我的批斗会的！”
月亮已经到了最大最圆的时刻了，一庭院如水的月光，月光下的一切都变得诗情画意一般有了意境。
我喷出一口烟雾，仰望着纯蓝的夜空中那满月，对大家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故事名字叫‘吴刚伐桂’！——”
曦儿和顾彤同时不屑地“撤”出声来——
顾彤：“老掉牙！——”
曦儿：“毫无创意！——”
我摸鼻子一笑道：“你们知不知道有老调新弹一？——”
曦儿仰望着那满园，低头，撅嘴看着我：“老公！其实我最讨厌吴刚了！哼！——”
我看着她笑道：“怎么了？吴刚又没偷看你洗澡！哈哈——”
曦儿捶我，看着我正色：“桂花树是本小姐的生命之树，可吴刚倒好，天天在那砍我的生命之树！我恨死他了！——”
我道：“那是玉皇大帝在惩罚他！他也是被逼的嘛！——”
顾彤笑：“嫂子！你放心好了！那月桂是神树！吴刚再砍五千年，也是砍不倒那神树的！”
曦儿仰望着夜空，语气幽幽地：“玉皇大帝为什么那么坏呢？不仅惩罚吴刚，还狠心拆散董永与七仙女，好像所有故事里，他都是极坏极坏的角色！——”
我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了不起！了不起！呵呵呵——”
我以前过，在我妈的卧室里，在床头墙上有一块老式的相框，里面搁着许多黑白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我爸和婉儿阿姨的照片，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照片上老爸笑得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婉儿阿姨笑得春风化雨——
如果老爸还活着，如果老爸再看到这张照片，我想他一定会发出一声感叹：“那时候真好！那是一段像金子般美好的时光！——”
这天曦儿无意中看到了这张照片，我爸和婉儿阿姨那张合影在整张相框里很显眼，我爸英气逼人，婉儿漂亮温柔——
她问我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我笑笑：“那是我爸。”
曦儿：“哇！你爸妈好般配呢！”
我大窘，摸着鼻子讪笑道：“你看错了，照片上的男人是我爸，照片上的女人不是我妈！”
曦儿啊了一声，颇感意外地：“那照片里的女人是谁？”
我道：“那是我爸生前的好友，我叫她婉儿阿姨。”
“婉儿阿姨？”曦儿眨眨眼睛看着我重复。
我点头道：“是的。”
曦儿看着我叹：“好美丽典雅的女人！那她现在在哪里？”
曦儿的话让我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我貌似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真地已经很多年没见婉儿阿姨了！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我妈从外面走进来，见我和曦儿正立在那里看照片，她愣怔了一下，转身想要退出去了——
“妈！——”我叫住了我妈。或者我妈知道一些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