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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饶是他见识不浅也被那一份厚厚的资料吓了一跳。
徐成年望向窗外，不无遗憾的说道：“要是当初……”
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病歪歪躺在床上只能等死的小男孩竟然有这样的际遇，短短两年时间，几乎迫使中央都得低下头来谈判。
“说这些往事没什么意义。”徐成康的声音很温和，“从我上次和这小子的接触来看，对这次会面我觉得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为好。如果那份资料里的猜测都是真的，还拿他当一个毛头小子来看很不妥当。”
“没人敢肯定这份猜测啊！”徐成年也心有戚戚的附和。
从市里到云峰的老家只有四十分钟的车程，云峰在庄园的大门处把车迎进来，这个没办法，大门不开人家进不来，周围全是围墙。
“你倒是越来越悠闲自在了，弄这么大园子，花的钱不少吧？”
徐成康就没指望从云峰嘴里听到欢迎的话，下车打量下四周就直接话起家常。
“钱我没问，都是我妈他们操办的。地方大，住起来清净，我这是生病养的习惯，不喜欢热闹。”
徐成康失笑摇头，手指点了点，“你小子……我大哥就不用介绍了，你也别绷着一张脸，这是总参情报部的梁晖处长，我俩只算是介绍人。”
握了下手，云峰才嘴角一歪说道：“梁处长对于情报的保密看来做的很不到位啊，据我所知，大陆掌握美国战斗机技术资料的消息好像已经摆到乔治那家伙的桌子上了。”
梁晖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年龄，相貌普通，丢到人群里过眼就忘的类型，很难惹人注意。听到云峰的调侃，梁晖笑的很是畅快，“你和乔治那家伙拥抱的照片还摆在我的办公桌上呢，也不能说明是你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吧？”
云峰淡淡一笑道：“我倒是想卖，可惜也得有人愿意买。这边请，知道你们要来，我特地煮了茶。”
在四合院的正房坐下，寒暄了几句，无非是称赞房子环境花草之类的话，这是云峰最不喜欢的环节。
“老徐，梁处长，有话就直说好了，拐弯抹角的，我可没那心情。”
“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连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的家教？”
徐成年冷哼一声，他今天来就是扮黑脸，再加上从进门就被冷落，怎能不怒气上冲。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喊大叫？你如果当年有半点长辈的样子，我也不会今天这样对你。说句老实话，所有敢对我动手的人之中，而且是屡教不改，你是唯一活下来的。这是我看在姥姥的份上，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云峰冷眼撇向徐成年，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徐成康连忙按下想要发怒的大哥，上来就剑拔弩张，真要吵起来，还怎么谈下去。“小峰，当初我哥做的的确不对，我在这里帮他给你道歉。”
云峰手一挥，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不需要道歉，我也不用别人道歉。运气不好我早就死了，道歉也没用。现在运气好，我也不会给别人道歉的机会。当年你若是运气好，我就是你栓在笼子里的小白鼠，可惜你运气差了一点。”
徐成年脸色铁青，却没办法解释。当初的确是他下命令开枪射击云峰，这个事实不容抹杀。易地而处，有人这么对自己，一句轻飘飘的道歉难道就能糊弄过去，不弄死他才怪了。
梁晖也微微叹气，没想到这小子半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撕破脸。
“云部长也是为了国家利益的考量……”
“所以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的死活就无所谓了，是吧？”
“这只是云部长当时心情激动，难免欠缺了一点考虑。”
怎么也要把这滩水给搅混了先，要是让云峰揪住这个问题不放，他们这次才算是白来了。
懒的再续茶水，云峰倚着木椅的靠背，论斗口，一百个自己加起来也比不了眼前这三个老家伙，“直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当然我会不会回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些假大空的话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难道还能说服我这个网络愤青？”
梁晖也不恼怒，反而笑道：“场面上的话是必须交代的，就算是废话也一样。既然你喜欢干脆，我就单刀直入了。据我们的情报人员收到的消息，印尼正在计划发行新币，抛弃以往大面额的货币，按比例以目前人民币的汇率制定面值，大概新一任的总统很快就会宣布这一货币调整计划了吧。”
这不是什么秘密，有心的话也能查到这次的货币印刷发行已经变成了兰亚发展银行，云峰耸肩道：“特区既然没有发行货币的权力，以琦寒那性格，这么重要的权力，她是不会放过的。而且，东盟十国需要一个统一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