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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就往顾朵朵身后躲。
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眼眶眨眼间就泛起了腥红，看得顾朵朵又是一阵心疼。
“好了呀，你冲她生什么气啊！吓到她了啦！”顾朵朵抬手安慰着沈千宁，见那头的丈夫实在被气得不行，起身坐到他身侧，将焦躁不已的男子拉着坐下来。
“女儿这时候回来是想要我们帮着一起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一顿骂的！这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吗？用得着你发这么大的脾气！”顾朵朵冷静地说道，话语之间已经从刚刚那只尖叫鸡蜕变成了淡定地白天鹅。
气质优雅地端坐在对侧，双手搭在膝盖上，逐一盘问着女孩的心思。
“宁小妮，坐好！”
沈千宁应声坐直了身子，果然顾家人训起话来都带着骨军训的感觉，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比她大脑的命令还要好使。
“这孩子我们决定带去打掉，你有异议嘛？”
女孩点头如捣蒜，即便被沈山海瞪眼，她也还是坚定地点着头。
“我要生下来！”
“你敢生一个给我看看！”沈山海弯腰就将脚下的拖鞋攥在了手中，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过去。
“啧！”顾朵朵一把夺过拖鞋，没好气地警告道，“你再多说一句，这拖鞋就不单单出现在你的脚上了。”
最听老婆话的沈山海瞬间熄了火，坐在一旁独自生闷气。
“那这个孩子的爸爸有能力养他嘛？”顾朵朵嘴角挂着笑容，只是眼中却不见柔情，问出口的话更是将现实的残酷不留情面地揭露，“你需要听一下养一个孩子最低的成本嘛？”
见对面的女孩埋头不说话，顾朵朵冷笑一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生产的事情还有几个月，我暂且不说，我们就来聊聊从怀孕到生产这几个月的开销吧。”
“孕期检查、生产住院、月嫂育儿嫂的人工费、你和宝宝物品的采购、疫苗保险等，这些费用加起来少说也要有10万。这些钱对我们沈家来说，当然是没那么重要的，但是对你那个小男朋友呢？”
顾朵朵眼神一变，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沈千宁身子一僵，没有想到自己和江云林的事情早就被家里人知道了。
瞧着女孩不自然的脸色，顾朵朵就觉得好笑，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把所有事情都瞒得天衣无缝吧？
从自己肚里出去的女儿，心里拐了几道弯没有人比顾朵朵更清楚。小姑娘屁股一撅，想要放什么屁她都门清，更何况是在外面和小男朋友住了两个月。
两个人干了多少事情，恐怕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最清楚的就是顾朵朵了。
女人双手环胸朝身后一仰，气定神闲地说道：
“宁小妮，你现在花的钱都是沈家出去的，你是我们沈家的女儿，不管你怎么花都是应该的。但是你肚子里这个…我们可没有义务要继续抚养吧。”
此话一出，沈山海刚想反驳，就被顾朵朵用眼神瞪了回去。
即便心里想着是可以抚养的，但还是暂时和老婆站在了同一战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是啊，我们沈家很穷的！可没有多的钱再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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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
沈千宁看着被沈山海和顾朵朵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崽子，幽幽表示：
“你外公外婆当年都不喜欢你，你爸爸也不喜欢你，他们都要把你打掉……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你。”
江江小朋友嘴巴一瘪，仰着脑袋反复确认。
沈山海：你妈妈骗你的！
顾朵朵：你妈妈才不讨人喜欢呢！
江云林：……我确实是比较喜欢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