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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
这样的场景好像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不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沈千宁摇了摇脑袋，微皱着眉头继续走下台阶。
刚一抬头就看见了方才的几名御医将沈父围得团团转，沈千宁微微瞪大了双眼，想要趁着众人不注意绕过去，却被里头的沈璋逮住了——
“欸！阿宁！快过来！”沈璋冲着她挤眉弄眼。
沈千宁深吸一口凉气，带着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微笑走了过去。
“哎呀你瞧瞧沈大人！同样是女儿，怎么人家就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呢？这医术真是让老夫自愧不如啊！”
“皇后娘娘自己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还真叫你医治好了！”
“你那方子老夫有幸看过一眼，实在是开得妙啊！这是怎么想到要将赤芍加进去的？”
“咸阳郡夫人，欸~沈大人您老家是不是就是咸阳郡的？”
突然被提了这么一嘴，沈璋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前日从咸阳老家寄回来的一封家书，一拍脑壳。
对周围的人拱手告辞道：“对不住了各位，在下突然想到家中还有件急事，日后再和各位商讨。”
说完，拉着沈千宁的手就往外跑。
二人穿过宫门长廊的时候，又是那么碰巧地看见江浔也，只是这次他的身边站着那位贤良淑德，品貌端正的英亲王妃——柳如之。
沈璋第一时间扭头查看自家小女的神色，见她神情淡淡，立马将已经到嘴边的安抚咽了下去。
二人侧身，并排站着给前头并肩走着的二人让路，低垂着头颅说道：“见过英亲王。”
江浔也掩藏在衣袖中的拳头攥紧，无人看到地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眼神中对那道白色的身影闪烁着依恋与不舍，在触及到对方低头的那一刹那，他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人拥入怀中。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柳如之站在沈千宁的跟前停了下来，也拉紧了江浔也的神经。
“沈司药为何只见王爷不见本王妃？”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沈千宁不悦地拧眉，默声等眼前人继续说下去。
“如今还在宫里便如此目无尊法，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呢？”柳如之趾高气昂地睨了对方一眼，“不过我这人一向好说话，你若是这会儿给本王妃下跪补了礼节，那这事儿也算过了。”
“我也是为你考虑，听说如今沈府的大门都快被喜婆踩烂了，沈司药好不容易等了这么多年等到这好时候，若是因为礼节尊卑这等小事耽误了婚姻大事可就不好了。沈大人，您说是吧？”
柳如之见跟前的人没反应，又戳着沈璋的心窝说道。
沈璋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没说话，但宽大衣袖之下的手臂已然在轻颤着。
“你不要……”江浔也看不过去，没忍住想要开口劝阻。
却不料沈千宁轻笑了声，将在场几人都吸引了过去。
那张冷艳的脸颊浅浅笑着，红唇轻启，出声回道：“如今英亲王的婚宴都还没办，柳姑娘就这么着急摆出一副王妃的架子来压迫人，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更是有损姑娘名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