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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打得措手不及。”
皇帝坐起身，顺势将娇笑的皇后拥入怀中，那双手覆在美人的肚子上，轻声说着：“是啊……这些年要是没有十八弟帮朕处理一些事情，朕哪能过得这么舒心？”
“不过那柳氏今日之事也干得不错，等这件事之后，朕要好好赏赐他们两家。”
感受到隔着布料从对方掌心中传递过来的温度，皇后面上的表情淡了，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情绪低落地说道：
“都怪臣妾不争气，要是能早点怀上龙子，也不至于还有这些事情。”
“欸！”皇帝不满地点了下皇后的眉心，不悦地说道，“又胡说八道！你已经给朕生了永乐了，怎么还不算争气？都说了只是些谣言，你怎么还偏偏往心里去了呢？”
说着，二人的衣衫褪去，床帘晃动……
皇后愣神间看着覆在身上卖力的皇帝，还是对未曾拥有过的皇子有无限的向往。皇上嘴上虽说不在意，但是因为这件事动摇了江山社稷，日后定然也会有所怨言。
“泱泱不专心……”皇帝不悦地咬了口皇后的耳垂，闷声说道。
下一秒，娇声溢出红唇，一柄红烛亮到天明。
——
破洞的鞋子被主人在地上拖着，鞋底被压得向两侧倾斜，深色的裤口被胀大，腹部高高地隆起。一只粗糙且肥大的手托着那看着快要爆炸的肚子，路上看到的人被吓得疯狂躲闪，在往上看，那竟然是一名男子！
阿旺被病痛和流言蜚语折磨的不成人形，黑白不齐的头发胡乱披散着，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整张脸像是只有一层皮挂在上头，暗黄发黑的肤色仿佛已经是一个死过一遍的老人。
可是谁敢相信，他才二十岁出头！
“啊！”
“娘亲！这里有怪物！”
“天哪！这人有病！我们离他远一点！”
“天杀的，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出来见人啊！”
“……”
这样的言论，起先阿旺还会和人争论上几句，到后来已经麻木了，他拖着这样一副不男不女的身子绝望地朝护城河边走去。
沈千宁拧着眉头看着阿旺的身影，要不是方才马车的车帘被风吹起，她还看不到这样的病人。
钩虫病，男女症状一致。
也就是说，从前发生在那位婶子身上的症状也会发生在男子身上，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病发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可第一批药材还要明天才能到。
“小姐……那人也是得了钩虫病嘛？”采莲难以置信的问道，明明是个男子竟然也能和怀胎十月的妇人一般！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沈千宁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连男子都有此症状，所以民间才会有皇帝无嗣，遭了天谴一说。”
突然想到阿旺走向的方向，以及那副毫无求生欲望的眼睛，沈千宁连忙掀开帘子，对外头的车夫说道：“往护城河边赶！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