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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是,柯伯”
“你放心吧!如果查明罗棋真的杀了你母亲,那我绝不会让他多呼吸一秒钟的!”
就在柯政阳众多人马的围堵下,罗棋很快地束手就擒了。
“好久不见了,罗棋!还记得我吗?”
“哼!化成灰我都认得!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就来吧!”被柯政阳手下架着的罗棋,气愤地说着。
“罗棋,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杀死我母亲?”沉不住气的季郡邦冲上前去,揪着罗棋的衣领问着。
“不会忘记季梓虔吧?”柯政阳提醒着罗棋。
“当然不会,莫非你是”罗棋瞪着季郡邦,不置信地说。
而在一旁的柯政阳,则是借着点头来回答罗棋。
“该死!竟然有漏网之鱼!”罗棋咬牙切齿愤恨地道。
“你不打自招了?!你真的杀了我母亲?!”
“哼!我只不过是实现自己的誓言罢了!但如今看来,我好像失败了,因为我的誓言就是要杀光你们全家!”
“你——”气愤的季郡邦,夺下站在他旁边的柯政阳手下的枪,指着罗棋的脑门说:“今天,我要为我的双亲报仇!”
“郡邦,不许乱来,把枪放下!”
“柯伯”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这种贱命,用不着拿你的前程来赔!”柯政阳说完后,即转身向他的得力助手使个眼色。
正当季郡邦举起枪,犹豫着要不要开枪时——
“大哥,杀鸡焉用牛刀,让小弟我来代劳吧!”一个年轻的声音冒出,罗棋声应倒地。
“你叫什么名字?”
“您好,我叫唐霈震。”
“我记住你了!”
柯政阳说完后,就走向季郡邦,拿下他手上的枪。“孩子,别失望没亲手杀了他,你应该往好的一面想,毕竟他死了,不是吗?走吧!真正的罗棋已经死了,而在你心中的魔鬼才是你所要杀的。走出阴影吧!太阳永远为你而灿烂。”
“这就是你不告而别的理由?”
“是的!”
此时的黎芷菁觉得好难过;她为五年前季郡邦对他们的感情了解得不够透彻而难过,也为他所承受的一切不幸事件而难过。
不明白黎芷菁的心情的季郡邦,看见黎芷菁眼里的泪水,以为是他伤透了她的心!“芷菁,你别哭,你可以打我、骂我、不理我,但你千万别折磨自己!我不敢奢望你原谅我,但我衷心盼望,你能幸福快乐!告诉我,你好吗?”
“不好!”黎芷菁边走离沙发边说着。
“为什么?”季郡邦焦急地跟了起来;但才刚站起来的他,立刻感到一阵昏眩。
“芷菁”
黎拄着只觉得身后的声音有着不寻常的微弱,转身一看,竟然发现季郡邦已昏倒在地。
“郡邦——郡邦——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唉——又是一天的结束。”李凌苦着一张脸,叫陈欣岚觉得好笑。
“走吧!大哥,已经五点半了。”
他们两人一同走进李凌的住处,一进门,却看见躺在地上的季郡邦及正在打电话求救的黎芷菁。
“郡邦!”
“郡邦哥!”李凌与陈欣岚惊讶地跑向季郡邦。
“你们——陈欣岚?!”
“老师!”
“你们别光站在那里,郡邦到底怎么了?我看,赶快送他去医院吧!”李凌的话唤醒惊讶中的两个女人。
“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黎芷菁担心地看着季郡邦。
将季郡邦送往医院后,在急诊室外的三个人,担着同一种心。
“从没见过郡邦生病,但这次”李凌在内心虽充满不安,但面对更显焦急的黎芷菁,不免要安慰她几句。“芷菁,你别担心,郡邦只是太累了。”
对着眼前这位直呼自己名字的陌生人,黎芷菁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李凌发觉了黎芷菁与他的距离感,于是连忙介绍自己,并把他和季郡邦的交情说了一遍,更是把身旁这个逃学学生的一切,报告给她知道。
他想:既然郡邦去找芷菁,那就表示我昨晚给他的刺激奏效了。不管郡邦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当务之急,应该是帮郡邦拉回芷菁的心才对!
他告诉黎芷菁:“五年来,你很可能恨透了郡邦,但郡邦可是没有一刻忘记你;对你,他总是不断地自责。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拼命地念书,回国后,更是拼命地工作,他丝毫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有空,他就会掉进回忆的的泥沼里,不能自拔。他叹气的次数也与日俱增。这次,他会去找你,真是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听完李凌的一席话,黎芷菁真是又高兴又伤心;他高兴季郡邦仍是在乎她;而伤心,则是因为季郡邦的不爱惜自己。
“老师,你别难过了,郡邦哥他会没事的!”
“欣岚,你现在都不去学校,那你的课业怎么办?”
“有大哥帮我啊!我现在每天都在“柯氏”大楼的十三楼内闭关用功,不懂的,就问大哥。”
“问他!?”黎芷菁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商业巨子,如何为陈欣岚解答理科问题?
“是啊!大哥可是麻省理工毕业的。”
这句话更是让黎芷菁惊讶得不敢相信。
急诊室门的开启,他们三人一同走上前去询问医生。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黎芷菁首先发问。
“他重感冒已经很多天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撑这么久?你们做家属的,也要多注意多关心他;既然人不舒服,就不要大劳累,更不能熬夜!像他这样得了重感冒,又长时间睡眠不足,很容易就会产生并发症的。现在,要让他多休息,等他体力恢复后,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后,即离去。
“原来郡邦真的是累出病来的!”李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郡邦就拜托你了,我和欣岚先走一步,明天我们会再来看他的。”想让黎芷菁和季郡邦单独相处的李凌,向陈欣岚使个眼色。
“你们不进去看看郡邦吗?”
“不了!我和大哥还有事。大哥,走啦!”
自求多福吧!李凌心想。
看着病床上憔悴的季郡邦,黎芷菁一阵心疼;坐在病床旁,黎芷菁的泪水迅速落下。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落泪了,以后,我绝不会再笨到让幸福溜走。季郡邦,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缓缓睁开双眼的季郡邦,对他所在之处细细地打量,他心想:这大概是医院吧!头疼欲裂的他,最后把眼光停留在身旁的人身上。
“你醒了!?”黎芷菁高兴地说。
“芷菁,你”“别说太多话,医生说你要多多休息;而且,我知道你想说的。从中午到现在,都是你在说我在听;但现在,我要你听我说。或许你认为我很恨你,或许你很自责,但这都是你的想法;你说你不敢要我原谅你,可是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恨过你,有的,也只是对你的不告而别生气罢了;其实,你这辈子真正偷过的,是我的心!”
季郡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迅速地坐了起来。
“你小心点!”黎芷菁急忙扶他坐好。
“这是真的吗?”季郡邦把黎芷菁拉进自己怀里,不敢置信地问。
黎芷菁点了点头。
“你真的不怪我了?!你你还爱我?!”
黎芷菁又害羞地点点头。
耶——太棒了?!季郡邦在心里呐喊着。
“我爱你,永远!永远!”季郡邦紧紧地搂着黎芷菁,这一次,他真的觉得上天是公平的,老天爷并没有遗弃他!
这天,原本在十三楼自修的陈欣岚,突然兴起想拿问题跑下去问李凌的冲动;当他一打开李凌办公室的门时,却撞见一个女人正“挂”在李凌身上。
“抱歉,我忘了敲门,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说完后,陈欣岚转身想走。
“等一下!”李凌叫住她,而她只好乖乖地转身。当她面对李凌时,那女人正要走出办公室;而那女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就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欣岚,我不是叫你上班时间别来找我的吗?”坐在办公桌前的李凌,打量着陈欣岚;他正用灵敏的鼻子嗅嗅看她身上是否有“醋”的味道。
“没有啊!人家只不过是学会一个单字,想来告诉你罢了。”
“哪个单字?”
“-c-t-o-p-u-s,octopus,章鱼啊!”果真是吃醋了,太好了!李凌心里面虽是高兴得要死,但嘴上仍然不忘要消遣一下陈欣岚:“她是新来的秘书,不是什么八爪章鱼,你不可以乱来,知道吗?”
“知道啦!”陈欣岚不情愿地说着。
“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是微积分啦!我现在不问清楚,等一下我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陈欣岚递了张纸给李凌。
“这个问题嘛——微分,你应该没问题才对,至于积分——就这题而言,题目是要你积这f(x)函数与x=0,x=5,y=0所围起来的面积”
面对这道微积分最基本的题型,李凌还是很有耐心地教她。
“总经理,一线电话。”妖精般的娇嗔自电话里传出。
李凌一听,拿起话筒告诉他的秘书。“不管是谁,告诉他,我现在没空。”
“可是是‘纬成’的副董”
“一样!”说完后,李凌重重地甩下电话,继续他的解答。
陈欣岚则满是担心,因为她知道“纬成”和“柯氏”尚有一笔生意未签约,那是一笔上千万的买卖耶!
“大哥,算了!我看我先上去好了,你赶快工作吧!你能让新台币从你眼前溜走,但我可是会替‘柯氏’舍不得。”
“少废话,我会把这一题给你讲完的!”
“你不怕外面那只‘章鱼’告诉郡邦哥,或是任何股东?”
“‘电’死她!”
“你以为你是‘电鳗’吗?我看你没被她电死,就已经是万幸了,你还真以为你有几百瓦的电力?”
“那你就看在我工作很累、很无趣的分上,你留下来陪我吧?”
“可以吗?”
“当然!”
“好吧!我留下来好了。”
联考的日子,一天天地逼近,陈欣岚念书的时间亦是随之增加。在这重要的时刻,李凌却忙得几乎抽不出空来陪陈欣岚念书;有几次,竟在她面前累得睡着了。体贴的陈欣岚告诉李凌,希望他不要太累,不用陪她念书;但李凌怎能忍受一天没见到她的苦楚?所以,只要他有空,他一定往十三楼跑。
李凌狠狠的丢下笔,心里记骂着:死郡邦!这明明是他的工作,为什么全推给我?整天不见人影,一定又是去找芷菁了。可恶!难道他不知道欣岚快考试了吗?改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他抬头看了一下钟。天啊!已经晚上七点了,不知道欣岚吃饱了没?算了!别再理这些鸟事,上去看看欣岚吧!对!说走就走,去他的季郡邦!去他的“柯氏”!去他的总经理!李凌甩上门,朝十三楼飞奔而去。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凌对着正在教陈欣岚功课的黎芷菁问着。
“是郡邦要我来陪欣岚的,他说欣岚快考试了,需要有人在一旁指导她,而我也可以顺便照顾她的三餐。”
李凌问:“郡邦他人呢?”
“不知道,从中午过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了。”黎芷菁话才说完,季郡邦就出现在门口。
“李凌,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在楼下找了你好一阵子。”
“找我?为什么?”
“因为从明天起,你要到日本出差一个礼拜。”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日本?”
“是我说的!因为我要把你介绍给日本那儿的客户及友人,所以你得和我一起出差,而今晚”
“芷菁和欣岚呢?”
“她们会互相照顾的。而且我相信,一个星期后,她们仍会安然无恙。陈欣岚虽然舍不得,但她知道她不能绊住李凌。他的天空那么宽广,前途那么璀璨,不能让他因我而停下脚步,我要放他自由飞翔!陈欣岚再次在心里面提醒自己。
“大哥,你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我会努力念书的。”
“乖!我会早点回来,你要等我,知道吗?”
“嗯!”从日本回来后,季郡邦与李凌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高雄,为柯伯过生日。
“干爹!我们回来了!”李凌和季郡邦一回到高雄,马上去见柯政阳。
“嗯!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大半年没有你消息,非得有重要的日子才肯回来,真是白养你了!”柯政阳略显不悦地对李凌说。
“干爹,最近比较忙嘛!”
“忙?我看你啊!不是在躲老的,就是在躲小的;你放心,我已经老得吃不下你了,而我女儿嘛——她可是个美人,又有气质,真不知道你在躲什么?”
李凌被柯政阳说得词穷了,季郡邦只好岔开话题。“柯伯,你想这次会有多少大人物来祝寿?”
“其他的我不敢说,但就道上而言,几位好友当然是一定会来。哦!对了,香港的桑老大已经派人来了,等会儿为你们引见引见。老徐啊!你请罗先生来。”
“是的,老大。”
不久后,老徐带来了一位年轻人,年约三十岁,身材高大,人也长得俊秀,整体给人的感觉像是个学者。
“柯先生,找我有事吗?”
“我是要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这两位——分别是我的侄子季郡邦及干儿子李凌。”
“罗秉翰,你们好。”他分别和李凌及季郡邦握了手;当他与季郡邦握手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我终于找到你了!罗秉翰想。
柯政阳的别墅坐落在山上;他用他的财富买下整座山;而他所建造的家,就像古代的皇宫,大得让人逛不完。柯政阳的独生女——柯蕙仪,最钟爱别墅后面的那片树林。
她最喜欢在林中散步,而林中有一块十几坪大的绿地,那是她的秘密王国;她喜欢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抬头向天看白云,这天,她依然躺在草地上,专心地看着云彩的变化,殊不知身后数尺,正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已经观察她三四天了。那天使般的女孩,和风般的轻盈不!停止!停止让心沦陷,别忘了自己身上所负的重任,她不会爱上杀父仇人的人的!这道目光,随着柯蕙仪的离去而游移,脚步也不知不觉地跟了上去,随她走出林子,随她步入别墅。
“李凌!”
她随着她的叫唤而停止,再次用眼光扫瞄一切。
“李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刚才,你准备要上哪儿去?”
“我要到楼上去找妈咪,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不了。”
“那好吧!不过,我先把你订下来,往后几天,你可要好好陪我!”
“蕙仪,我我恐怕不能在高雄待太久。”
“为什么?真的那么忙吗?那我叫爹地放你几天假好了,要不然,我到台北找你也行!”
到台北?那怎么得了?!不行,既然我爱欣岚,那我就必须表明立场,蕙仪她应该能够理解才对!李凌想定,决定将他的选择告诉柯蕙仪。“蕙仪,很抱歉,我不能留在这儿太久的原因是,我必须回去陪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你有女朋友?!那我呢?”柯蕙仪脆弱地流下眼泪。
“蕙仪,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
“我不要当你的妹妹!这些年来,我对你表示得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能了解我的心呢?”
“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她到底有多好?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比我更爱你?”
“不,她没有你漂亮,更没有你温柔,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爱我;但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她比你更适合我。”
“你”柯蕙仪不能承受地转身跑开。
李凌虽然很舍不得伤害她,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不能这样对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李凌一跳。
“罗秉翰?!”
罗秉翰不理睬李凌的惊讶,边走向李凌边说道。“她是真的爱你,而且她也很适合你。”
“不,她并不”
“为什么不?你说你的女朋友比她更适合你?有多适合?你是柯先生的干儿子,理所当然是‘阳辉’的继承人,你女朋友能适合你的身份吗?这是个在刀口上讨生活的行业,她能不为你牵肠挂肚吗?她有柯太太那般清心寡欲、超然脱俗吗?我想她大概也是性情中人吧!再者,你们能忍受长久不见面,且不敢公开彼此的身份吗?”罗秉翰的字字句句,说得李凌无言以对。
欣岚她能接受我是黑社会的老大吗?如果以黑道的身份和欣岚在一起,那我岂不是要让我父母亲的事重演?不!不可以!天啊!怎么会这样?!李凌矛盾不已。
罗秉翰看得出李凌的无措,他接着说:“要想成为老大的女人,是不容易的。蕙仪她来自这样的家庭,所以也已经习惯过这种黑暗的生活。在这一片漆黑中,蕙仪照样能为自己点亮一盏明灯,但你的女朋友能吗?”
李凌看着罗秉翰,他的心是慌乱的。
“蕙仪她是那么美、那么好、那么爱你”罗秉输在说话的神情中,不小心地泄漏了温柔,而李凌恰好捕捉到一些。
“你喜欢她?!”
“什么?”
“我说你喜欢蕙仪!”
“胡说,没有这种事!”罗秉翰急忙地否认。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喜欢她,为何还要撮合我们?”
罗秉翰叹了口气,不再否认地说道:“看着她幸福,会比我拥有她更幸福!”
“柯伯,我”季郡邦欲言又止。
“年轻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是是关于我辞职的事。”
“什么?!”柯政阳惊讶得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柯伯,您别生气!”
“生气?我何止生气!理由,给我一个漂亮的理由,否则休想!”
“我要结婚了。”
“那很好啊!这与你的工作有何妨碍?要不然,我给你两个月的蜜月假期好了。”
“柯伯,我我的意思是,我想离开‘阳辉’。”
柯政阳起初还不太了解季郡邦的话,但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你跟你老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进‘柯氏’并不等于进‘阳辉’,这是我向你贞姨一再保证过的;所以,你并不算是‘阳辉’的一分子。将来你的妻子也就只是‘柯氏’副总裁夫人,她不会有其他身份的,就如同你一样。”
“可是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再说,只要我待在‘柯氏’,若是‘阳辉’有事,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唉!我只想给我的妻子”
“一个安全、正常的生活?拜托!这些话早在二十八年前我就已经听够了,换个新记号吧!‘柯氏企业’既舒适又正常,我说你和‘阳辉’没关系就是没有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你和你的家人都是‘阳辉’的朋友,皆受‘阳辉’的保护。”柯政阳努力地要使季郡邦回心转意,他接着又说:“如果把你当成是‘阳辉’的一员,那你的辞职就等于是退出组织”
“这个我知道”
“退出组织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了解吗?”
“是的,我很清楚。”
“那好,你倒是说说看!”
“这是组织的禁令之一,凡想退出‘阳辉’者,他的忠诚须再次受到考核,并由上天考核;考核的方式就是——退出者必须在组织老大的面前切腹,且在其完成时开始计时,五分钟后才准送医;不死者,才可以退出组织。这是二十年前所制订的。”
“在我印象中,无人生还。那你还是坚持要退出?”
“是的!”季郡邦坚决地说着。
“你——那女孩真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这样做,你父母在天之灵会同意吗?不行!冲着你喊我一声柯伯,我就有责任阻止你去做傻事,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柯伯,求求你,你答应我好不好?芷菁她值得让我为她做任何事,而且我相信,如果我的爸妈知道,他们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我不相信,如果她真的好么好,那改天带她来给我瞧瞧,你贞姨也必须帮你妈看看媳妇。”
“好!不过,事实上,我妈生前早已认识了芷菁,她一直很希望我能娶芷菁,是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我才必须和她分开”
“你说你妈喜欢那女孩?”
“是的,在妈被杀死的那个早上,她是这么说的”
“唉!既然你妈都没意见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好吧!我答应你,在我生日过后,我会为你召集所有组织大老的。”
“真的?!谢谢你,柯伯。”
“别谢我,你赶快去求神保佑吧!‘柯氏’‘痛失英才’事小,你若真的‘驾鹤西归’,那对社会来说,才真的是一项损失!”
柯政阳的生日是在季郡邦到达高雄的两天之后,而这段时间,各路的英雄好汉都陆续地来到柯政阳家中祝贺,大伙儿都在期待这场生日宴会;而罗秉翰更是迫不及待。
能参加这场生日宴会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在宴会上,柯政阳先对来宾发表谈话以致感谢。当他说到一半时——
“等一等!”是柯政阳的亲信及得力助手唐霈震,他突然带着一批人走了进来。“老大,我刚才得到消息,有人准备在今晚对你不利!”
柯政阳不悦地说:“谁这么大胆?!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胡说,来人啊!把那个姓罗的抓起来!”唐霈震大声地命令着手下。
罗秉翰马上掏出手枪,指着柯政阳说道:“不准过来!不错,我就是要来杀你的!”
接着,他便以行动来证明他的胆子、来意及他苦练四五年的枪法——他一枪打碎柯政阳身旁的酒杯;而他的枪法,准确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睁大眼睛,以致于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到底是谁?”柯政阳对着这个破坏他生日宴会的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罗棋之子。”
仅仅四个字,就使在场的每一个脸色大变。
“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与柯伯无关。”季郡邦试着要转移罗秉翰的注意力。
“是的,我知道;但若没有他,我父亲也不会死!你放心,在我解决柯政阳之后,下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你!”
罗秉翰朝着柯政阳的胸口开了一枪,但在子弹到达柯政阳身上之前,季郡邦及时地推开柯政阳,而自己左胸却被射中——
“郡邦!”李凌马上扶住季郡邦,他看着血流如注的季郡邦,直喊:“兄弟,你不能死,你若死了,那芷菁怎么办?”
“帮帮我照顾她柯伯”季郡邦用他最后的力气告诉柯政阳:“让一一一切恩怨皆随我的血流逝吧!”
“郡邦!”李凌看着自己怀里已昏死过去的季郡邦,慌乱地大叫:“快叫救护车!”
愣在一旁的柯政阳,转过头来看着罗秉翰。“既然郡邦有意不追究,那霈震,给我抓活的!”
“是!”唐霈震及他的手下适时地冲上前去,逮住了想要自杀的罗秉翰。
十个小时的等待,手术房外的柯政阳及李凌都心急如焚。
“不知道郡邦会不会有事?天啊!我真不敢想象。”
“不会的,郡邦他不会有事的!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拿什么脸去见你干妈,还有郡邦他父母”柯政阳也焦急地说。
手术房门的开启,阻止他与柯政阳的话,也唤回了李凌的思绪。“医生——”两人同时趋向前询问。
“如果子弹再偏个两公分,那他就完了。现在,他必须留在加护病房内观察,往后的二十四个小时是他的危险期,只要他能度过,那就表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