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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那个丑八怪跑了?”黑肱旭气得眼珠子差点爆出来,这是他有生以来受过的最大屈辱,此事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让个丑女人抛弃了,以后他还要不要做人呀!
“我只是去买杯饮料,谁知才一会儿工夫她就不见了。”黑肱昕愧疚地低垂着头,不敢面对黑肱旭的怒气。
“不知好歹的丑女人!”
“小哥,你再派人找找好不好?说不定是她迷路了。”
“她又不是第一天住台北,她会迷路?”什么烂理由!
“莫利,马上派人把她找回来,死活不论!今晚十二点以前,如果她不出现,就通知警方以强盗罪嫌通缉她。”她既然可以不顾他的面子,那就别想他能护着她的里子。
“小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呀!”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的?
“实话!她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干嘛还管她死活。还有,别再跟我提未婚妻这三个字,我现在恨不得持掉她的脖子。”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潘瑾纯生吃活吞。
“二少爷,二少奶奶回来了。”
管家林伯适时的通报,着实让黑肱昕和莫利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却担心起潘瑾纯待会儿即将面临的灾厄,但愿她的命够硬,能受得了黑肱旭千年难得爆发一次的怒气。
“原来你还记得要回来啊?”潘瑾纯还没走进大厅,黑肱旭便冲过去劈头一阵咆哮。
潘瑾纯缩着颈肩,难受地捂住耳朵。
中午时,她为了帮一个走失的小男孩找妈妈而走开了一会儿;之后,小男孩的妈妈是找到了,可是她自己却迷了路,忘了那家泡沫红茶店是什么名字、在哪个方向,于是她就这样和黑肱昕走散了,惨的是她又不记得黑肱居的住址,所以只能搭计程车,凭依稀的印象胡乱地找。
她紧闭着双眼,用力地按揉着太阳穴。找了大半天的路,她的头像有千斤重似的又昏又胀,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吼,她的头简直就快炸了。
“回答我!”她漠视的态度,让黑肱旭气急败坏地拎起她的衣襟,声音足足提高几千分贝。
终于!潘瑾纯再也受不了那脑中似有万虫钻洞的痛楚,而软下了身于,昏厥过去。
黑肱旭愣了一下下,但马上认为这只是女人耍赖的招术之一,在她还未倒地之前,他用一只手粗鲁、用力地抓起她的手臂。“别装死!起来!”
“彻这样,她好像是中暑了。”黑肱昕关切地拍着她惨白失温的小脸。
“中暑?”黑肱旭像鲠到鱼刺似的怪叫着,丑女人果然花招百出,为了脱罪什么戏码都搬出来了。“去拿一盆冷水来。”
很快的,冷水已经递来了,黑肱旭一接手便狠狠地往潘瑾纯头上一浇。
“小哥!”黑肱昕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看着潘瑾纯成了一只落汤鸡。
但潘瑾纯似乎没有醒转的迹象,反而开始梦呓起来。“定南原谅我原谅我定南”
又是何定南!黑肱旭气得青筋暴突。
他今天刚收到这个臭小子的调查报告,好好先生一个,忠厚老实又吃苦耐劳,吃、喝、嫖、赌一样也没沾染,这种男人早该列入国宝收进故宫当骨董了,他想不透潘瑾纯为何会死缠着他六年!想回去何定南身边?门儿都没有!
“不醒是吗?再给我拿冰水来,我就不信她不醒。”他真的气红了眼!
“小哥!”小哥是怎么了,怎么一碰上潘瑾纯就理智全失了呢?
“去!”他拉开黑肱昕,死瞪着眼下这个一动也不动的女人。
莫可奈何地,林伯只好再替他拿来冰水。
黑肱旭接过手又是毫不留情的一盆浇淋下去,这下子潘瑾纯不但醒了,还跳了起来。
“啊!好冷!哪个缺德鬼?!”潘瑾纯头昏脑胀、全身冰冷、四肢无力地瞪着眼前这些人。
“你终于肯醒了。”他拭拭手和拂掉沾在西装上的水珠,讪讪地冷笑着。
“是你?”潘瑾纯愤恨地瞪着他,方才失去的气血这下子全沸腾了起来。
“是又怎样?”谅她也无可奈何。
“你——你——”她抖着身子,忿忿地指着他的鼻子,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他捉住她的食指。“这只是小小的惩戒。说!你今天一整天都上哪儿去了?”他可是推掉所有的约会,特地在家里陪着那套昂贵的意大利小牛皮沙发,足足等了一整个下午。
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竟为了等这个又丑又笨的女人,而放弃和名主持人乔怜共进下午茶的约会!
她抽回手指,不以为然地扬起下巴。“哼!我上哪儿不关你的事,这不在合约规定范围之内。”
“以前你在外头如何野当然不关我的事,但再过一个半月你就是黑肱夫人,在这之前,若是你的行为有何差错,污辱了黑肱家族的名声,我会不惜一切毁掉你。”
“我污辱了你家的名声?!”潘瑾纯不敢相信地扬高声音,她一向洁身自爱,他竟敢这么说她,而且一个女孩子让人说“野”那还得了?
她挑衅地朝他吼道:“是呀!今天我就是耐不住寂寞,让你戴了绿帽子,怎样?”
“你——不知羞耻的女人!”黑肱旭气得一巴掌挥过去。
在场的每个人都吓呆了,因为一向视女人为珍宝的黑肱旭,平常就算女佣不小心犯了错他也舍不得凶,怎么这会儿竟打起自己未来的老婆?
潘瑾纯咬着下后僵住身子,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火辣辣的巴掌烙在脸上,不但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更是轰隆隆地,她恨恨地瞪着他,不肯示弱。
她红肿的脸颊看得黑肱旭内疚死了,但他却握紧拳头死不认错,是她有错在先,不能怪他手下无情!
“滚!”他不想再看见这个未过门就让他绿云罩顶的女人。
“正合我意。”她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在院子里还撞到一个人,那人正是载她回来的计程车司机。
“喂,小姐你钱还没付呀”司机急急地追着她的背影喊着。开玩笑!好几千元的车钱,岂能让她给跑了?
一听到门外有一个男人叫喊着“钱还没付”黑肱旭立刻冲了出去,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住那个男人,迎面就是一顿打。
太过分了!玩了他的女人,还敢上门要钱?!而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大胆、太不知羞耻了!没钱还敢在外面玩男人,现在还让人找上门来要钱,他不打死这个小白脸,他就跟她姓!
计程车司机被打得莫名其妙,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连选声的求饶。“唉呀别打了,别打了,顶多我钱不要了
还提!黑肱旭更是加重手劲猛踢猛打。
莫利连忙从后头抱住盛怒中的黑肱旭。“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要打死他,竟敢玩我黑肱旭的女人!”黑肱旭气得俊逸的五官全扭在一起,他使劲地想挣脱莫利,再补这个小白脸儿拳。
“玩你的女人?先生你是不是打错人了?”无辜的司机被打得牙齿掉了好几颗,一双眼睛比熊猫还黑,还嘴歪鼻子斜的,真是惨不忍睹。
“你还说!”黑肱旭再补他一脚,幸好司机问得快,否则真要出人命了。
“那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司机抹掉嘴角的血,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捧着肚子,痛苦地说。“她坐我的车,兜了一下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好不容易把她载回来了,谁知道不但好几千块的车钱没收到,还被你这个疯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真是倒霉!”
“你说她一整个下午都在找回家的路?”世上会有这么路痴的人吗?他不相信!
“要不是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我,我才不愿意载着她四处认路、找路,想不到好心没好报,钱没拿到却被你打了一顿,真是倒霉加三级,哗!”“喔小哥,你误会她了。”黑肱昕双手环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没有误会她,这可是她亲口说的,当时你们全都听见了。”他死不承认地怒声抗辩着。
黑肱昕垂下眼睑,一副哀悼的表情。“唉!二嫂也真可怜,才刚中暑又马上被赶出家门,万一昏死在路上,菩萨您得保佑她,千万别让色情狂、强暴犯给救了去呀”
话还没说完,黑肱昕眼前忽然闪过一条人影,而那条人影正以极速往大门狂奔而去。
“莫利,开张支票给他吧。”她看了看浑身是伤的司机一眼,心里不免为倒霉的他泛起一丝丝的同情,不过若非他带出的这段小插曲,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一向以貌取人的小哥也会为其貌不扬的二嫂紧张,所以,这个人该谢。
莫利马上开了一张支票给他。“如果今天的事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麻烦,你的下场可就不只一顿打了。”
司机双手发颤地拿着支票,毫不迟疑地赶紧走人,能逃离这群人已经是万幸了,谁还敢招惹呀!
潘瑾纯委屈地抹去满脸的泪水,走了一大段路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这条暗黑的山路通往哪里,只知道自己得赶紧远离那个自大狂妄、没半点人性的家伙,心里愈这么想,她脚步就愈是加快。
虽然她让他给“欺负”去了,再也没有脸回到何定南身边,但要她每天待在那个自以为是的人身边,不如让她出家当尼姑!
一想到他满是邪笑的脸和鄙夷的眼光,她便忍不住气冲冲地!
她不懂,一向温柔乖巧的自己怎么一对上这个男人,脾气就再也管不住?
和何定南交往近六年,两人之间总是互相体谅,根本不曾吵过架,就连情人间最常有的斗嘴也不曾有过;但是,黑肱旭却能轻易地将她二十四年来的好脾气给破坏殆尽,现在的她变得敏感易怒,一点点的小事就能令她理智全失,活脱脱像个没修养的泼妇!
她紧握拳头,拼命告诉自己,千万得将这场噩梦忘得一干二净,绝不能让黑肱旭影响到她未来的生活,她要将这个人当作蟑螂,用拖鞋从她记忆中打掉。
“站住!”来人气喘吁吁地道。
潘瑾纯赫然吓一跳,背后寒毛竖立,她该不会遇上什么打劫吧?
唉!管他的,她已经惨到这般地步了,再倒霉也不过是如此,她还怕失去什么吗?
她忍住发颤的双唇,僵着声音回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也要你的命够值钱才行。”
这傲慢无理、永远一副瞧不起人的声音,熟悉得令潘瑾纯头皮发麻,现在她倒宁愿自己遇上的是劫财劫色的恶徒,而不是他——黑肱旭!
她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黑肱旭追上前去,伸出一只手臂挡着她的去路,而她则像是装有前导轮的四驱车,碰到了阻碍自动回转,反正只要他挡到哪儿,她就往反方向去。
“如果这种无聊的游戏可以让你心情好一些,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玩上一整夜。”他调匀了呼吸,有些好笑地说。
“让开!你说过让我离开的。”她停住身子,冷冷地提醒他。
“让我看看你的脸。”他不理会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这么肿?一定很痛吧?”
看到她肿胀的脸颊,他心里泛起内疚,实在很难想像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别岔开话题。”她挥开他的手,不用他的假好心。
“跟我回去。”他拉了她就走,她的脸得赶紧冰敷才行。
“你想反悔?”潘瑾纯用力地甩开他,退开好几步,她不会回去的。
“我说过什么吗?”黑肱旭盯着她发怒的容颜,疑惑地偏着头。
“你说过让我离开的。”
“原来是这事呀,不过刚才我好像是要你‘滚’,怎么不见你听话地真用滚的滚下山?”他扬起算计的笑容,双手环胸地等着她的反应。
“你——你——”潘瑾纯指着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合约没履行,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老头子对她很是满意,若现在临时说要换掉新娘人选,第一个反对的铁定是他。
“就算让你戴绿帽子你也不在乎?”没有一个丈夫能容许妻子这么做。
“我想过了,像你这种女人除了倒霉、不得已的我,和那个食古不化的何定南外,实在很难让男人看得人眼,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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