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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罗汉果茶噗的一声全喷了出去。“咳咳咳你说什么?他他在哪儿?”
其他人也讶异地等着答案。
只见“欧巴桑”慢慢的站直身躯,蓦地出声“爸,您叫我吗?”
“”慕老爷张大嘴,久久说不出话。
“”慕夫人显然也受到明显的惊吓。
慕老太爷惊讶得连假牙都掉了。
慕朝雪虽然比较沉得住气,却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亲亲老公的“专业”显然赢得全家一致的肯定,慕容舒好得意的笑了。也许,还可借他由这个机会,让老公在公公眼中上不了台面的才能得以咸鱼大翻身哩。
他最、最、最担心的事,还是东窗事发了!
吉品男被慕家老太爷的一通“问候”电话,吓得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老太爷先是厉声斥责他另类的李代桃僵诡计,害得他慕家颜面尽失,又数落他辜负了自己一番好意,把最疼爱的孙女嫁给吉家,吉家却派了个假男人来完婚。
老太爷年纪虽大,但丹田有力,骂起人来半个多小时还游刃有余,不见破音、不见气虚,更没有上气不接下气。
骂完后,还威胁要把“投资”吉家产业的资金悉数撤回!
吉品男一听。这怎么得了?当下随即努力的拉下老脸,求得口干舌燥,嘴角直冒泡泡。
可老太爷哪有可能就此罢休,当然又是一阵痛斥。
就在吉品男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姻亲变冤亲,公司就要经历大震荡,也许还得面临倒闭的可能时,老太爷话锋一转,突然开出了条件——
既然孙女婿对特殊彩妆如此有信心,可以唬得连自己的妹妹吉丽娃、慕家的长孙慕朝雪都瞧不出来,他就不信邪也得瞧瞧。
为期三天,如果吉隆坡能混进慕家而没被任何人发现,关于之前“妹代兄娶”的不愉快事件就一笔勾销。
眼看今天就是第三天,吉品男可急了,担心儿子万一露出马脚,届时一切就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现下,见女儿正在收拾行李,他问:“你说,你哥哥不会露出马脚了吧?”
“你的公司不会有问题的。”吉丽娃淡然地说。
许久没联络的小嫂告诉了她先前发生的事,知道老哥得到了认同,而老太爷对老爸说的话,只是要让他别再看不起老哥,所以肯定不会有事。
“啊,那家伙真有这么厉害?”
她语气还是淡淡的“嗯,结果说到底,居然是你最看不起的、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救了公司,老爸,你是该正视老哥在这方面的才能了。”
吉品男仍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好一会叹了口气。“他的事唉,罢了,他喜欢就好。”
吉丽娃看了老爸一眼。这些话对老爸而言,一时难以想象的让步,老哥终于也熬出头了。
“不过我说你啊,美国那边的业务,你怎么忽然积极起来了?”才回来不到十天,女儿又要出国,就连老太爷也问他,她女儿和他家孙子是怎么了?
他怎么知道呢?他也问了女儿,只是她不肯说。
“老哥肯定不会继承家业的,由我来也不错?”她转移话题的笑了笑说。
他看了女儿一眼“要我说呢,女孩子长大,有了好的对象就要出嫁,东留西留都要留成仇了。”
吉丽娃又笑了笑“我要努力成为女强人自我增值,然后再高价卖出。”她难得撒娇的抱住老爸。“到时候,得靠你努力的把我高价拍卖出去了。”
“慕家少爷我以为,你已经落槌卖出了。”
闻言心里一阵酸楚,却仍强颜欢笑。“那个人信用不好,出了价又反悔,我们不要卖他了。”她笑着笑着,眼眶红了。
“你这丫头,明明就还喜欢人家你这样我很担心啊。”
“哈哈,防心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恋,多去唱几首歌就好了。”
“那你赶快去唱,唱个几天几夜都没关系,老爸我出钱。”吉品男突然走出女儿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叠某家ktv的免费折价券“这些够你唱了吧?”
吉丽娃一怔,笑了出来。厚,这个抠门老爸,连这个也能这样省?
只是想想也对,在台湾不唱,等她到了美国,还真不知道哪里有得唱呢。先前那个可以让她唱个痛快的地方,她不会、也不能再去了吧?
她记得那面超大的电视荧幕,也记得那回她伤心的唱着失恋情歌时,不管她唱了几首、唱了多久,每次回过头,都有个男人坐在身后的位置看着她。
他那眼神,沉稳而温柔,给了她往前走的勇气
也许她的目光,就是从那时开始习惯看着他的,无论他在哪里,她都会很快的找到他的身影。
怕跟丢了,她于是伸出手拉住他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以为这样就可以跟一辈子,可是,他还是松了手
她自责、她伤心、她无助失措,却也有着委屈怨慰唉,不要再想这些让自己心烦的事,好好的去唱个歌,痛快得大醉一场和过去那段做切割,然后一觉醒来就是新的一天和昨天说拜拜了。
没错,就是这样。
ktv昏暗的空间里,萤幕上仍播放着女歌手的mtv,但没有歌声出现,只有画面、音乐和跑动的字幕——
我不要跟着你的脚步,那不是我的路,我没你那么清楚,那么爱孤独
包厢里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茶几上倒了是来瓶的灌装啤酒和两瓶高粱酒,绿色的沙发上,则倒了个纤细高挑的女子,一头波浪长发掩去了她的容颜。
手上握着手机,手机每隔几分钟就有来电显示,可醉倒的她显然没发现。
不久,包厢的门被推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立在门口,一看到倒在沙发上的女子,就一个箭步的走向她,蹲下来轻唤着她的名字。
“doll?”
吉丽娃迷糊之际像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皱了皱眉,一双手胡乱挥舞。“别别吵,头痛。”
怎么醉成这样?
慕朝雪担心的拉起她的手架在自己肩上,带着她出了ktv上车。
他住的公寓就在这附近,可他觉得应该先送吉丽娃回家,免得亲家担心。
这几天,他之所以没有回老家那里面直接住到自己的公寓,一方面是不太想看妹妹夫妻肉麻恩爱的画面,一方面也是不想家人三番两次的探问他的感情。
直到今天晚上,他意外的接到一个人的电话——
吉品男问他,和他女儿之间到底怎么了?如果分手的原因是代娶,他愿意道歉,但如果还有什么误会,也该努力的解开心结,努力过了还是不行,真的勉强不来也才算了。
慕朝雪听他说得诚恳又忧心,想必是吉丽娃让他担心了,要不然,他没道理打这通电话。
犹豫了一下,他问吉品男,当初到波士顿吉丽娃租赁的公寓时说的话,是真的吗?吉丽娃真的是有目的才接近他的?
吉品男怔了好一会,似乎捉到了什么关键字眼,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知道他在公寓说了那些话,可他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那些话是他自己猜测的,不是他女儿说的。
他前后想了想也明白,以女儿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做。
当初的相亲照,他以为她看了,可他后来又想起她在代娶那天,还指着一位女方那边高大体面的年轻人问他,那就是亲家舅吗?
但那人的相貌,分明和相片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见女儿是真的没看过相片。
既然不知道慕朝雪是谁。她又如何有计划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