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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级的石阶,夜天寻清扫的极快,虽然不能使用玄气,但他的体质可是本源圣体,当初六级修者之时肉身就有百万斤之力,渡过天劫之后,肉身之力完全不弱于神兽之流,扫几片落叶自然轻轻松松。
从上面第一级扫到最下面,然后又从最下面扫到最上面。做完后,夜天寻便朝庙宇中道:“看守者大人,已经扫完了。”
半响后,传出僧人慵懒的声音:“才扫了两遍而已,根本没扫干净啊。”
夜天寻回头望去,果然石阶上又铺上了不少落叶。
“落叶是扫不完的。”夜天寻轻吐道,“风不止,落叶无尽,除非将这些树全部毁了,否则这石阶始终会铺上落叶。”
“那就想办法让风止,让落叶尽。”僧人又懒懒道,“一定要记住,是用扫的。”
夜天寻愣住,这怎么可能,除非自己动用玄气形成领域之力,否则仅凭肉身怎么可能令风止,令落叶尽。
片刻后,夜天寻不由躬身道:“在下第一次扫落叶,不懂技巧,还望看守者大人能够指点一下。”
庙宇里面,僧人微微一笑,自语道:“这小子倒是聪明,直接开口去问,我当年可是被坑了许久啊。”
僧人笑着,随即手臂一挥,一缕无形的力量波动便是从庙宇之中传递了出来。
此时一片树叶正要从夜天寻眼前跌落,忽然之前,那片树叶所在的空间像是凝固了一般,树叶立即定格在了半空。
紧接着,庙宇中便是传出僧人的声音:“将风抓住,风自然止住,落叶也就尽了。”
“将风抓住?”夜天寻猛然一震,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落叶被定住的瞬间,就感觉有个瓶颈突然松开了,思绪冲破了枷锁。
“如果想走的正,走得远,就要先达到对风的三种境界:顺风而动,抓风而闻,悟风而静。这三种境界需要后者自行参悟,若不能达到,则说明你不适合这条路,强行走下去,也只会越走越偏。”
这是《风物语》末页的几句话,是伟大的《风物语》编者对后辈的提醒。
如果说夜天寻现在的身法境界是顺风而动,那么刚刚看守者所说的将风抓住,便是第二种境界——抓风而闻。
“抓风而闻。”夜天寻死死盯着眼前被定住的落叶,刚刚他确定没有丝毫玄气波动出现,可是落叶就在他的眼前被定住,这匪夷所思了。
僧人只演示了一遍就没了后音,不过这足够夜天寻参悟许久,他立即拿着扫帚继续清扫起来,完全陷入沉醉的状态。
思绪高速运转,以至于夜天寻竟是很快就感到疲惫,仅来回清扫了三遍便是一屁股坐下,粗气连连。
这时,眼前又有两片落叶被无形的力量定住,这令夜天寻立即站起,脑海中又猛然抓住了什么,刚刚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就这样,夜天寻不断重复着清扫参悟、疲惫休息、清扫参悟的过程,完全忘记了自己特使身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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