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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包容,更让他升起莫名的感激但是,感激不是喜欢。
该不该娶曙君?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这样悉心地照顾着他,光凭这一点,她就有资格做他楚昊的妻了,可是他的心灵在犹豫着。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娶我,我也不会厚脸皮死赖着你,很晚了,去睡吧!”她见楚昊丝毫不表态,心中不禁大感焦急起来,只好以退为进。
楚昊见她委屈哽咽地说着,心肠软了,他伸出手轻抚着她乌黑的柔软长发。他怎么能够拒绝这个对他情深意重的女人?至于芯宜,唉,她背叛了他,他怎么还净是想着她?
“昊,我知道你最爱我了”她瘫在他怀里撒娇着,心中正暗自计谋着如何引君入瓮。
楚昊俯看着庄曙君,她的五官几乎是艾晴的翻版,在他痛苦暴躁的这段期间,她是如此耐心细腻地陪伴着他,这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回忆起与艾晴相恋的甜蜜滋味,那份难以忘怀的深情款款。
“到底怎么样嘛?”她身上的香气在引诱着他,软语呢喃地媚惑着他,凭她阅人无数的经验,她就不相信楚昊能逃得过这招屡试不爽的美人计。
而这个总是为情所困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能体察到她的魅力,他实在不知道答应了曙君是对、是错?他会不会后悔?这关系着他和她终生的幸福虽然曙君如此像艾晴,但是他的心扉里从不曾让她占据过,反而是那个害他不浅的杜芯宜,连日扰他清梦,让他不得安宁。他想起他曾作出伤害杜芯宜的事,今天她也不留情地陷害他,一报还一报,也算扯平了。
“昊”她决定再更进一步地蛊惑他,她不相信他可以对她视若无睹!
庄曙君双手紧紧地圈住楚昊的后颈,酡红的脸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她主动送上一张嫩唇,挑逗地吻着他线条优美的下唇
楚昊吃了一惊。当他在出神思考时,她竟然吻起他来了?他其实感受得到她的热情煽动,可是,这样煽火的吻功还是无法激起男人的渴求,而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杜芯宜,什么事都不用做,光是站在他面前,就会狂野地勾起他占有的欲望,这又是为什么?
庄曙君兀自吻了许久,发现他竟然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任由她的唇琢磨着。她干脆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抚摸着她的酥胸
对于她的大胆勾引,楚昊感觉得到她起伏高低的胸部,听得到她的急喘,也闻得到她的体香,这样一个绝美女子,艾晴的化身,曾出现在他梦境无数次,甚至他是因此而占有了杜芯宜,现在他反而不曾再去想起艾晴?楚昊深深地注视着庄曙君迷? 427?的双眼,他为什么还这么镇定,不受迷惑?
他的手温触摸到她的心房,庄曙君开始火热地拥吻起楚昊,吻他的脸颊,吻他的脖子,吻他阔实的胸膛难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她的激情却引发他想起与杜芯宜的每一段记忆,他也曾这样地吻着她,她的娇羞、她的美艳,至今仍萦回在他心底。那日她离去的背影,而他只是站在树下目送她离去,是她背叛他的吗?那她为什么又来警告他呢?
庄曙君的火热被楚昊的毫无反应所浇熄,转而羞愤起来,她索性推开他,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到底爱不爱我嘛?”
楚昊见她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才发现到自己刚才在无意间羞辱了一个待他甚好的女人!面对她的厉声逼问,他第一次这么仔细近距离地瞧着庄曙君,她柔媚的眼形是很像艾晴,她高直的鼻子也很像艾晴,她丰满的双唇就跟艾晴一模一样,但是,好像有些不同之处
庄曙君时而凌厉,时而媚惑的眼神,还有她说话的那种娇嗔语气,却跟他曾深爱的艾晴有些差距了。
“你”庄曙君见楚昊许久不答腔,看来他还是不肯娶她,真是岂有此理!
她气愤地站起身来,他惊觉到她情绪的不满,连忙握住她的手腕。
“抓我干什么?你又不娶我!我这样为你费神,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她气得几欲落泪,又是一招哭功,不过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了,他怎么能对她的魅力如此小觑?
楚昊心中一转念,曙君的一连串动作让他开始起疑,他不得不正视杜芯宜的警告了。可是真相到底如何?他该怎么抽丝剥茧才能得到答案?
他心有所思地缓缓点点头,示意他愿意娶她。
“真的?”庄曙君破涕为笑。楚昊呀楚昊,你还是栽在我手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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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祥捡起地上的报纸,瞄了一眼日期,说道:“这报纸是昨天的嘛,怎么,你今天忙到没时间买报纸呀?”
“唉,这阵子真的很忙啊”“真好笑哩,你是记者,反而没时间看自己写的新闻?”
杜芯宜好不容易找到了遥控器,按了开关。“嘿,我看电视上的新闻总可以吧。”
萤幕上的女主播衣着素雅,字正腔圆地报导着。“画界著名才子楚昊近传将与庄曙君订婚,这则喜讯几乎让所有人跌破眼镜,这宗婚姻”
客厅里突然安静起来,杜芯宜削着苹果的动作停止了,而郑靖祥更是惊讶得瞪大眼睛
愣了半晌,郑靖祥偷偷瞧着杜芯宜的神情,小心地问道:“你还好吧?楚昊要订婚了。”
杜芯宜沉吟不语,只是继续削着苹果,郑靖祥瞄了她一眼,这则坏消息对她而言,应该算是天大的灾难吧?她怎么还这么镇定?
“芯宜?你没听到吗?那个楚昊要订婚了!”
“老编,拜托好吗?我又不是聋子!我当然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字不漏,一字不差。”杜芯宜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郑靖祥,语气平淡地说着。
“可是你不是跟楚昊”郑靖祥怯怯地问着杜芯宜,深怕一不小心就触痛她的心坎儿。
“什么啊?老编,你有话直说吧!我的采访结束了,跟楚昊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是这样吗?”杜芯宜低声地说着,但她眼眶里的泪水就快要滴落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哦,原来如此可是那个庄曙君,听说她的背景颇启人疑窦的。”
“唔,这个我也听说了”杜芯宜偷偷拭去了泪水,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啊!重要的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庄曙君究竟是何企图?或许她应该要找庄曙君谈谈,与楚昊订婚也是庄曙君的一步棋吗?这个神秘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连征信社都查不出来?
“芯宜,你有什么打算?”郑靖祥关心地问。
“打算?没什么打算呀,他们订不订婚本就与我无关。”她面容惨淡地说着,而心痛却在不知不觉中形诸于色了
本来就无关呀!楚昊生或死关我什么事?他竟然敢把我轰出门外,如此彻底地羞辱我,我又何必为他费心呢?
想到气结之处,杜芯宜不禁寒着一张脸,郑靖祥担忧地说道:“唉,你别逞强了,想哭、想骂就发泄出来吧,闷在心底伤身的。”
看得出来,杜芯宜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悲哀,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力气哭,也没有力气骂,更没有力气去发泄了老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寒’吧?”
郑靖祥无奈地摇了摇头,杜芯宜却在该不该有所行动的考虑下,反复挣扎着。她沉默地削着第二颗苹果,整个心思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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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身俱乐部里,楚昊练习柔道一会儿,正气喘吁吁地休息着。
“昊,你最近怎么都没有去画家协会呀?”
楚昊心头吃了一惊。她怎么问起画家协会?他跟林宏广早就撕破脸了,这一阵子的流言蜚语,他认定是林宏广放的话,那个奸邪小人一直都想置他于死地!曙君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跟画家协会的关系?”
“我是说你以前不是协会的人吗?听说前一阵子退出协会了,真的吗?”庄曙君补强了问话的原因,不能让他发现话有蹊跷。
楚昊发觉到她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急着要他的回答。他是退出协会了,既然她都听说了,又何必追问?
“你想不想回去画家协会?”她小心翼翼地问出重点。
楚昊盯着她的眼睛,他知道这是她问话的重点了,她要他回画家协会?他默不作声,也不打手势,装作在思考模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协会在今年的意大利弗罗伦斯画赛会派别的画家代表参加,好像是叫什么莫岁的,如果你回去协会,我想他们一定会推派你去参加的。昊,协会不错呀,他们的势力庞大,你在画赛拿到奖项的话,他们一定会更努力地捧红你,你的声势必定像以前一样如日中天,不再是低潮了。你想想嘛,回去又没有什么丢脸,协会是很需要你的,量他们也不敢羞辱你,那个莫岁的能耐才几两重,协会连他都敢派出去了,一定是要激你回去”庄曙君设法诱之以理,想要说服他回画家协会,好让她达成使命,拿到一千万元的报酬。
楚昊的心绪却是愈来愈明白了,看着庄曙君煞有其事地劝说着,还有自从认识她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所有危机,他在这一刻完全明白她的目的了,芯宜说的没错,她跟画家协会的人之间的确有问题。
“昊,怎么样嘛”
楚昊握紧她的手,直视着她的脸,他的嘴角露出不屑,他可以自己参赛,不必依靠林宏广的恶势力。
“你不肯回去?”楚昊不回去,那她的钱不就飞了?看来她的魅力仍不够呀!为免楚昊生疑,庄曙君耸耸肩,佯装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
而这些做作的举动全看进楚昊眼底。他一边做着肢体运动,一边回想着这两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他已经理清了这个骗局,有人利用庄曙君来色诱陷害他,这个人很可能是与他有仇隙的林宏广!不过现在他必须忍耐,尽力配合庄曙君的行动,才能钓出这条大鱼,泄他心头大恨。
他看了庄曙君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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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死心吗?”穿着浅绿色长裙的长发女子杏眼圆瞪地说着。
“不死心的是你吧?你接近他的目的相当可疑,为什么挑上他?”穿着白色牛仔裤的短发女子讥讽地反问着。
两个女人面对面坐在这栋百货公司八楼的咖啡厅里,正在进行火药味十足的攻防战。
“杜芯宜,我跟楚昊都订婚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们夫妻的事?”庄曙君盛气凌人地问。
“庄曙君,我们挑明着说,你对他根本没有感情,而且你跟画家协会有勾结,你到底图他什么?”杜芯宜不畏她的气势地逼问着。
庄曙君并没有马上回答杜芯宜的问题,她突然静下来,眯着眼睛,阴鸷地说:“你调查我?”
杜芯宜冷不防打了一个寒噤,这女人简直像是“绿色鳄鱼”阴险、变态!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怕我调查呢?”
庄曙君冷静阴鸷地说道:“哟,你倒是挺正直的。先暗地调查我,再约我出来谈判,我问你,暗箭你也射过,明枪你也快耍完了,暗的调查,明的谈判,我才奇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接近楚昊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跟画家协会的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庄曙君瞪了她一眼,不答杜芯宜的问话,却低头从皮包里拿出香烟盒,细腻地撕开上面的透明包装纸,动作优雅地打开了盒子,取出一根细长的香烟。“你抽不抽?”
杜芯宜摇摇头,心想,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庄曙君轻蔑地笑了数声,更进一步追问:“楚昊抽不抽烟?”
杜芯宜这下是被弄糊涂了,怎么扯到这里来?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庄曙君直看进杜芯宜的眼眸,语带深意地说:“他抽不抽烟你都不知道?”
“笑话,他抽不抽烟干我屁事!”杜芯宜粗鲁地说。
“我害不害楚昊又关你何事?”庄曙君机灵地反问。
这句话将杜芯宜逼得无力反击,她的确处在劣势,楚昊既不爱她,他们之间根本毫无关系,她又何必专程找庄曙君谈判呢?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她何时做过这种蠢事?
庄曙君见一招就将杜芯宜逼得进退维谷,心下暗自庆幸着。“杜芯宜,我警告你,楚昊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管你怎么想,就算是你能抓到我和画家协会的人勾结的证据好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从现在开始,楚昊是我的人,你休想再兴风作浪,挑拨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否则,你会知道我如何去对付一个勾引我丈夫的女人,我会让这种女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杜芯宜默然,话已至此,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庄曙君明言点醒了楚昊是有妇之夫的事实,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可是心一沉沦爱河,就难以自拔,她本应退出的,何苦再来趟这趟浑水?
庄曙君鼻里轻哼,她知道这场谈判她是获胜了,旋即起身离去。
杜芯宜看着她的浅绿色长裙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这咖啡厅还放着罗曼蒂克的轻音乐,只是她的脸色却如死灰般,与浪漫的音乐成了极大的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