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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主动联系我男朋友,别仗着自己跟他有个儿子就那么猖狂。是个女人都能生育,没什么了不起的。”
女人冷冷开口,话语里面带着对南方和宁宁浓烈的嘲讽
。
南方的心脏瞬间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一般。她自己被别人侮辱她无所谓,毕竟她自己有病痛的折磨,但是宁宁她绝度不允许。
“请你放尊重点,别扯上我儿子。”南方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无缘无故的女人因为宁泽的关系将注意力放到她跟宁宁的身上,她真的觉得很愤怒。
她刚刚准备收线的时候就听到那头传来宁泽的声音:“宝贝儿,你去洗。”
那一声“宝贝儿”真的是让男方觉得浑身上下都特别特别地恶心。
男方浑身哆嗦了一下,这么晚了,男女之间这样的对话她再清楚不过是在干什么了,宁泽还是这样,花边不断,女人不断。一点长进都没有。
南方咬了咬牙齿,立刻收线,将手机扔到了一旁,伸手抓了一把头发,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这辈子为什么要跟宁泽这种男人扯上关系?
*
二院抢救室。
“医院的血不够了,必须要从血站运送过来了。”医生皱紧了眉心焦急开口,霍以言失血太多,如果来不及输入足够多的血的话,肯定是会出事的。
尔曼忽然想起来了之前在费城的时候,有一个夏天,她说帆帆的血型太招蚊子了,那个时候霍以言恰好也在,两个人就讨论了血型的问题。
尔曼还记得,她跟霍以言都是B型血。
“医生,我是B型,能够给他输血吗?”尔曼连忙开口,声音焦急。
“可以,你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没有的话赶紧去。”医生询问道。尔曼连忙摇头,跑去了输血室。
她坐在输血室很紧张,她其实是很怕疼的人,那么粗的针头扎进血管里面的时候还是很害怕的。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取血完毕,尔曼被要求在输血室内休息一段时间。血液先输送到霍以言的病房里面去了。
尔曼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看手术了。
她去医生那边取了霍以言的手机,本来想要拨黎一清的号码的,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她就觉得头疼,于是便拨了霍瞳的号码。待会手术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她没有权利签。
当霍瞳听说了霍以言的事情之后,在那头倒是没说什么,但是瞬间便赶过来了,到这里的时候尔曼看到她整张嘴唇都是有些惨白的,看上去脸色很差。
“我弟弟怎么回事?”霍瞳上来就直接用“质问”的口气问了尔曼。
尔曼能够理解,毕竟她现在站在这里,很容易引起误会。
“我也不知道,医生联系了我我才过来的,但是我不是家属不能够给手术同意书上面签字。”尔曼冷静开口,她不想要被霍家人再误会了,换句话说,她是不想跟霍家人之间再有什么冲突了。
霍瞳伸手抓了一把长发,看上去神色疲惫。
霍瞳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平时熬夜赶工肯定是少不了的,刚才尔曼打给她的时候她正在熬夜画图纸,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
“还好我这段时间住在蒋家,要是回了B市的话,这大半夜的谁来给他签字?”霍瞳皱眉,尔曼看得出来霍瞳对她的不满。
尔曼知道,霍瞳潜意识里面肯定觉得是尔曼害的霍以言喝了酒然后胃出血的。
但是尔曼真的是无辜的,她完全不知道霍以言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解释也解释不清,她索性还是站在那里等霍以言醒过来比较好。
“我暂时先不通知我妈,她今天刚刚回到B市我不想让她担心。”霍瞳捏了一下眉心,“要是让她看到你在这里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霍瞳的话虽然不是很中听,但是也是好心,尔曼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男人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跑来的人是蒋晏。
“车停好了,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蒋晏伸手揽了一下霍瞳的肩膀,声音低沉,他是送霍瞳来医院的,订婚宴之后霍瞳就直接住进了A市蒋家了,蒋晏作为未婚夫,自然是要来这里陪未婚妻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尔曼看到蒋晏的时候总会想起来意知,想起来之后就觉得心底莫名地不舒服。
不知道这段时间意知跟蒋晏之间还有没有什么联系。
蒋晏也看到了尔曼,朝她点头示意了一下:“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尔曼伸手不自觉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有些尴尬开口:“我刚刚输了血,血库的血不够了。”
霍瞳的眼神在尔曼的身上飘忽了一下,顿了一下之后开口竟然跟她说了一声谢谢。
“多谢。”
这两个字让尔曼真的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霍家的人,竟然还会跟她说这两个字。
尔曼被蒋晏这么一说果然觉得头微微有些发晕,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伸手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对于靳北城的脚步声,尔曼就算是逼着眼睛也是听得出来的,因为太过熟悉了,即使他受伤之后她依旧听得出。
尔曼恍然睁了眼睛,抬头的时候对上了几步开外靳北城冷漠的双眸。
他怎么找过来了?
尔曼的心略微震颤了一下,有些害怕。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半,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尔曼心底有一种被抓到了现行的感觉,如果有一个地洞,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的。
“北城……”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是带着一点忏悔的口吻。
靳北城撑着拐杖,路不能够走得太快,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在看到蒋晏的时候两人打了一个招呼
。
他并没有先去理会尔曼。
“你怎么也在这里?”靳北城是明知故问,尔曼心底微微有些不悦,霍瞳在这,她在这,急救室内躺着睡可想而知。
“以言出事了,我陪霍瞳来。”蒋晏肯定是不清楚靳北城的心思的,开口的时候话语平静。
这个时候靳北城才将目光落在了脸色发白的尔曼身上。
“你的嘴唇怎么回事?”靳北城沉了眸色。
尔曼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摇了摇头还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啊,可能太渴了吧。”
她不敢把自己为霍以言献血的事情告诉靳北城,担心挨骂。
靳北城的心思最是摸不透了。
蒋晏拉着霍瞳走到了另外一边坐下,靳北城则跟尔曼两个人站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大眼瞪大眼的。
“你怎么过来了?”尔曼低声说道,到底还是她先开口低声说话了。
“你扔下我和帆帆自己来了医院,难道不需要告知一声?”靳北城的声音算不得冷漠,但是也算不得好听。
尔曼瞬间凛了一下心脏,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帆帆哭了吗?”
“为什么只问帆帆,不问我?”靳北城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尔曼真的是……无语。
男人霸道起来,连儿子的醋也要吃。
“你不是好好地在我眼前吗?”尔曼嘀咕了一声,眼底心底尽是不悦。
靳北城伸手触碰了一下尔曼干涸发白的嘴唇,拧眉:“你脸色很差,刚才干什么了?”
他又问了一遍,表达自己的狐疑。
尔曼却是索性不想理会他了:“我没事……”
“刚才献血的那位,怎么跑出来了?你休息的时间还没够呢!”这个时候一个护士从输血室内跑出来找尔曼,尔曼的谎言一下子被她给戳穿了。
她皱紧了眉心,感觉到上方靳北城的目光凛冽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没事了,在这里坐一会就好了。”尔曼面对护士的穷追不舍,只能够含糊地开口。
护士这才放过了她。
“你给霍以言输血了?”靳北城的脸色看上去极其不悦。
“恩,血库的血不够了,我们恰好是同一个血型的所以我……”尔曼含糊开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头晕地厉害。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
幸好下一秒靳北城伸手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