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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熟悉的身影。
霍以言抱着一束玫瑰站在出机口等着尔曼,脸上笑意温和。
尔曼原本疲惫不堪的身心在看到霍以言和他手中的玫瑰的时候心情瞬间变得舒适了很多。
她含笑扯了一下嘴角走近了霍以言,下一秒霍以言上前,直接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机场里面人来人往,霍以言却完全当做他们不存在一般,紧紧地抱着尔曼不肯松手。
他将下巴抵在尔曼的肩膀上面,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在她耳畔开口:“我们有三个月没见面了。”
很普通的话语,从霍以言的口中说出来却是莫名地好听。
尔曼抿了一下唇,原本霍以言都是一个月来一次费城看她和帆帆,但是这三个月因为忙着纽约分公司的事情一直没有去费城。
“工作重要。”尔曼对霍以言始终没有办法做到特别的亲密。
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的事情之后,她仿佛觉得自己不需要爱情了一般,一个人和帆帆在一起过的很自在。
每一次霍以言更加靠近一步的时候,她都会往后退一步。
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她不够好。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霍以言,动作幅度不大,很礼貌的拘束:“我身上都是汗。”
她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推开了他,霍以言看到她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便伸手摘去了她的墨镜。
“你都不看我的眼睛,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霍以言还是那个霍以言,说话的口气都是一样的。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声开口:“先去酒店吧,我有点累了。”
“好。”霍以言的心情在看到尔曼之后变得很好,伸手一把揽住了尔曼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出机口。
尔曼从霍以言手中抢过了墨镜戴上,此时靳北城手里提着行李箱也走出了出机口,几个商务人士上前将他的行李接过,寒暄了几句之后也离开了机场。
*
酒店内。
尔曼有些晕机,再加上在机舱内做的那一场手术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因此她一到酒店就睡下了。
酒店是霍以言安排好的,是在纽约市中心,一间套房。
霍以言总是这样,什么都想给她安排最好的。尔曼都看在眼里,但是接受不是,拒绝更不是,愧疚只是与日俱增。
尔曼睡了大概三个小时才醒过来。她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卧室到了套房的客厅,看到霍以言已经叫了客房服务。
她一走出去就看到服务生将客厅布置成了一个全部都是玫瑰花的房间,长餐桌上是红酒和美食。
尔曼还有些没睡醒,擦了一下眼睛皱眉:“今天你过生日?”
这句话问出来,要不是霍以言心宽,他早就应该要吐血了。
“你连我生日都不记得?”霍以言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是还是上前抓住了尔曼的手将她带到了餐桌前面,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霍以言倒了一杯红酒给尔曼,尔曼摇晃了一下杯子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始吃东西,她快要饿坏了。
“飞机上没有吃飞机餐吗?”霍以言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开口。
尔曼一边嚼着牛排一边抬头看向霍以言:“飞机上有一个老人突发了心脏病,但是整个机舱内都没有医生,所以我就去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手术,帮助他的心脏恢复跳动。昨晚之后就错过了飞机餐,现在快饿死了。”
其实,尔曼在霍以言的面前一直都是比较放松的,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需要紧绷着神经思考他在想什么,她想说什么都会说出来。
相比较而言,以前在靳北城身边的时候,尔曼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那样的爱情,只是单击键而已。
霍以言停顿了一下:“你给人做手术了?”
“恩。”尔曼喝了一口红酒,“没办法,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霍以言的脸色略微沉了沉,在某种程度上,他应该也能够算得上是陆尔曼的老师了,看到学生犯了错误自然会不乐意。
“陆尔曼,你别忘了你是法医,不具有行医资格。”霍以言的话变得严肃起来。
尔曼舔了一下嘴唇:“我知道,但是当时情急之下我也没有办法,霍教授,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尽你最大的可能性去救病人吗?”
她把难题抛给了他,霍以言沉吟了几秒钟之后,喝了一口红酒才开口。
“你这个人精。”霍以言扯了一下嘴角,原本他还想呵斥教育一下她不要做这种违反职业规定的事情,但是却反过来被她问倒了,“我承认,我也会。”
“这不就得了?在那种情况下,救命才是最重要的。”尔曼非常满足地吃着晚餐,心底还想着这家酒店的客房服务真不错,挺好吃的。
就在尔曼沉迷美食顾不上跟霍以言继续解释的时候,霍以言忽然走到了她的身边,附身伸手捧住了她娇小的脸颊,附身吻上了尔曼的唇畔。
尔曼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不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像是很满足一般地舔了一下她的嘴角,尔曼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刚准备伸手推开霍以言的时候,霍以言却自动松开了她。
下一秒霍以言起身,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上面的牛排酱残渍,扯了一下嘴角:“你准备把酱料,留着当夜宵?”
霍以言的这句话让尔曼的脑袋一下子充血了,她连忙伸手去擦自己的嘴巴。但是嘴角上面的酱料已经被霍以言给吃掉了。现在是干净的了。
尔曼现在的脸颊红地能够滴血,她尽量回避开霍以言的眼神,但是霍以言却是上前,从身后圈住了尔曼的肩膀:“陆同学。”
“恩?”尔曼差点说出一个“在”字,简直就像是小学生被老师点到名了一样紧张。
“最近我发现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光了。怎么办,我等了你十几年,现在想把你娶回家了。”霍以言的话语轻松,笑着将下巴抵在了尔曼的肩膀上面。
尔曼浑身紧绷着,这样的话霍以言从来没有说过。这几年霍以言虽然一直来看她和帆帆,但是从来没有做过逾越规矩的事情。
“霍教授……”尔曼慌乱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尔曼,我爱你。”霍以言根本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了一下她的耳廓,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来一枚戒指盒,放到了尔曼的面前。
尔曼顿时僵持在了原地,霍以言替她打开了戒指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戒指是很简单的款式,但是上面镶嵌的钻石却很大,让尔曼的心都提了起来。
“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着答应我,但是戒指你要收下。那么多年了,收下戒指这点面子,总该给我吧?”
霍以言仿佛是预料到了尔曼肯定会犹豫接受不接受,所以先开了口。
尔曼很紧张,抿着嘴唇站在那里有些不敢说话。
“霍教授,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没到这种程度。”尔曼的心跳的飞快,无论是哪个女人,在被求婚的时候肯定都是害怕紧张的。
“哦?哪种程度?”霍以言倒是轻松,其实他今天并没有抱多少的胜算,所以心情也很放松。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霍以言,但是这个时候霍以言已经将戒指戴到了她的中指上面,尔曼想要摘下来却被他握住了手背。
霍以言的手心温度很高,尔曼觉得有些灼热,像是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就算不喜欢,也戴一段时间再摘下来。等你想好了给我答复再还给我也不迟。”霍以言平时其实都是很骄傲的,他一直以来都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从来都不需要去迁就别人,只有陆尔曼才会让他迁就。
尔曼抿唇,心底软了一下。
“恩。”她答应他不摘下来,好好考虑。
霍以言瞬间展颜,起身在尔曼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继续吃吧。不够的话,我那份也给你。”
霍以言半开玩笑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尔曼却是有些隐隐约约地红了眼眶,扯了嘴角:“我又不是猪。”
说完她立刻低下头吃饭,不想让霍以言看到她酸痛红肿的眼眶。
*
这一晚尔曼睡地并不是很好,倒不是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她睡不着,而是因为霍以言跟她求婚的事情。一整个晚上她都在仔细地思考,但是想了很久之后,不仅仅失眠了,还完全没有想好。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起来了,早上代表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去参加了各大高校之间的法医学术论坛,而霍以言则去了分公司继续忙他的事情。昨晚霍以言也是睡在套房的另外一间房间里面的,早上尔曼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房间出发去工作了。
尔曼在学术论坛上面还遇到了一个美国男人,非要给尔曼递他的名片,当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觉得不好意思就收下了,临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跟尔曼说记得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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