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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相同的紫红色眼睛里,充满了恶毒之色。
“尸婴的弱点在眉心,只要把眉心里面的核心弄碎,那尸婴也就完蛋,”克洛迪雅给陈为民和烟月解释道,“另外,这个人类的化婴功刚刚练成,法力还不成熟,我们如果在他发动化婴功的时候,将尸婴解决掉的话,这个人类就会被阴尸的阴气的反噬,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就会变成僵尸。”
“这么玄?”陈为民一听吓了一跳,原来僵尸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练?
而烟月则完全没有惊讶之色,她脚下的黑水翻涌,脸上露出了兴致盎然的微笑。黑色的液体如同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烟月发动的黑水的量异常庞大。
“给我杀了他们!!!”隗元亮扯着嗓子对那尸婴下达着命令。
随着隗元亮的喊叫声,那尸婴头颅也十分怪异地咯咯笑起来,它微微一张嘴,一缕血箭从它的嘴里喷射而出。
“呀!去死去死去死!!”陈为民见到那血箭朝自己飞来,嗷嗷叫唤着,挥舞着手中的巨斧,那血箭刺中陈为民的斧头,竟没留下半点痕迹。
“天罗巨斧,防御能力果然厉害。”迪雅看着陈为民的斧头,若有所思。
“影之书……”烟月轻轻叨念着什么,眼中闪过一阵精光,“拟。”
烟月拟字一出口,她身旁的黑水便同一时间变为成千上万的影箭,形态竟然和刚才的血箭完全相同。
“额滴妈呀!!”隗同顿时吓尿了,连滚带爬地朝大厅之外跑去,只不过他双腿发软,没跑几步就脚步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见到那数不清的影箭,隗元亮也神情一变,连忙跑到那尸婴的身后,双手猛地朝婴儿头一抓,他的两只手一下子就陷入了那恶心的肉瘤之中。
就在隗元亮双手插入婴儿头的那一刹那,凌厉的尸气铺散开来,那紫色婴儿头和隗元亮浑身紫光乍现,双脚踏着的地面竟慢慢腐烂成臭水!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化婴真功的厉害!!”隗元亮咬着几个字的音,抓着婴儿头内部的尸肉,猛地一拧。
紧接着,最为恶心的一幕就出现了。
那婴儿头和隗元亮的身体上下,慢慢长出了无数的脸孔,竟然全都是婴儿脸。那数不清的婴儿脸在尸婴和隗元亮的身上痛苦地哀嚎着,皮肉破烂,筋骨外现,血管腾在空中,凛冽的邪气和秽气就充斥在空气之中。
隗元亮的脑袋脱离了身体,渐渐和婴儿头一样飞了起来,脑袋脱离了脊柱,拖着一串相当新鲜的……血淋淋的内脏,飘在空中一圈一圈地转着。
“我擦!这他妈是个啥!?”陈为民有点吓懵了,这场景要多反胃有多反胃。
“化婴功的一个分支,”活了四百多年知识渊博的克洛迪雅依然漫不经心地解释着,“我记得,是叫做降头。当然这个人类还没修炼到一定境界,修炼好了的,能只让头颅飞出去,而且只要叫一声,如果有人答应的话,那个人就会立刻死于非命。”
“也就是说,它现在的能力没那么霸道吧……”陈为民擦了擦冷汗,有些心悸地看着那隗元亮。
化婴功真不愧是邪法中的邪法,果然够邪恶,狗血啊!
“没错!”迪雅点的了点头,话音未落,那操纵着数不清的影箭的烟月就不耐烦地将箭矢统统射向那隗元亮。
那隗元亮看着那漫天的影箭,目眦欲裂,张大嘴巴,发出了虎阚一样的怒吼。
“吼!!!!!”
随即,那成千上万的影箭瞬间被震碎,重新散回了黑水,宛如天空中下起黑雨一般倾盆而下。
“嘁……”烟月见到自己的招数被破,咂了咂舌,单手凭空一捏,口中喃喃着:“影之书??逆。”
正当那隗元亮看到那影箭被自己震碎后,正洋洋得意之时,他突然间一个激灵,骇然地发现,他自己和那婴儿头的影子居然在滚动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影子里就喷出了数根腕口粗的黑绳索,眨眼间就把那隗元亮和尸婴的婴儿头五花大绑起来。
“影之书??绞。”
绞字之音,从烟月的牙缝中挤出。几道黑光闪现。
那隗元亮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婴儿头被硬生生地绞碎,被那黑绳索拆为碎片。
“怎么会……”隗元亮梦呓般喃喃自语,“我修炼了化婴功,不应该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吗……”
“天下无敌?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
陈为民嗤嗤冷笑着,吃力地挥起巨斧,猛地冲到那散碎的婴儿头前,挥起斧头就剁碎了那藏在眉心深处的核。
随着晶体破裂般的悲鸣,隗元亮的脸孔顿时扭曲了起来。
“嘿嘿!”陈为民嘿嘿一笑,“为民除害,‘为民’除害。老头,你就安心地去吧!逢年过节我会代替你多泡两个妹子的。”
陈为民的话还没说完,那隗元亮就脸上一阵黑一阵青,飞出去的脑袋也回到身体上,他自己抓住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呐喊着什么,但紧接着,克洛迪雅就出现在他的身侧,手捏着短刀,裹着魔气一把将他的头颅贯穿。
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隗同目光虩虩地看着三人,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了指迪雅。
“克……克洛迪雅……你……你你……你杀人了?你……你杀了我爸?”
“没错,”迪雅若无其事地甩掉了刀上沾到的鲜血,杀那么一两个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你如果不想被我杀掉的话,就把你今天见到的事情死死地咽在肚子里!!”
隗同一听,脸都发绿了,“是!是!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滚!我现在就滚!!”
就在那隗同打算逃出大厅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了隗同而中。
“你不用滚了,因为我们会友好地送你一程的。”
一个身穿黑西服的女人,领着二十来个男子走进大厅。
“寇凤,你终于来了。”烟月提不起劲地收起了能力,搔了搔头发。
“头,我要给他买船票啊,”寇凤歉意地看着烟月,“不管怎么说都要跟不少人打好招呼啊!”
“船票?”隗同懵住了,“船票是什么意思?”
听到隗同的话,寇凤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
“意思是,你要去非洲度过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