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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
听到这话，张子凡这才又坐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知道林薇薇的下落？”
“因为我受她父亲所托，暗中保护她，所以在她手机里内置了定位软件。”
张子凡从手机里找出林中天的电话，把手机递给面前的顾雨柔：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找她父亲核实下！”
顾雨柔没有接过手机，她已经相信张子凡说的话了，但还是抱着双手，冷冷开口：
“放心，林薇薇和余洋，我都会找他们了解情况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昨天晚上又没抓到那红毛怪！”
顾雨柔羞愧的点了点头，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一开口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说完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张子凡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身体前倾，目不转睛的直视着顾雨柔的眼睛，质问道：
“昨晚我出发便给你打了电话，报告了位置，三十分钟的路程为什么你们一个小时才赶过来？”
“你知不知道在魅力皇朝KTV，我被四五个人围攻？他们手持铁棍和匕首，招招致命，我不仅要护住自己，还要保护林薇薇。”
“为了拖延时间，我甚至连喝了十二瓶酒给那红毛怪赔礼道歉，还帮林薇薇挡了一杯被下了迷药的酒！”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跟林薇薇来酒店开房吗？因为我已经不相信你们警察了！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甚至连医院都不敢去，连学校都不敢回！
“顾雨柔，我踏马昨天差点被你害死了！！”
“......”
张子凡双手撑着桌面，身体猛然站了起来，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顾雨柔看。
顾雨柔羞愧的低下头，再无此前半分盛气凌人之状。
“对......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张子凡冷哼一声，昨晚他那么相信顾雨柔，可偏偏......
一失足成千古恨，要不是关键时刻林薇薇还算靠谱，他张子凡的命都有可能搭在包厢，就更别说林薇薇的清白了。
“对不起，昨晚......昨晚是个意外！”
“接到你的电话后，我马上就上报所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出警。”
“可......可局长突然安排我去执行其他任务，这件事交给其他组警员处理，我没想到.....”
看着一脸羞愧和不安的顾雨柔，张子凡直接开口打断：
“顾雨柔，我还能相信你吗？”
“当然可以，我顾雨柔发誓，我......”
顾雨柔想都没想，当即拍起了胸脯。
“你们警局有奸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原因！”
说完这句话后，对面的顾雨柔满脸不可思议，下意识就想开口反驳，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说不下去了。
尽管心里不愿意承认，可顾雨柔知道，张子凡说的没错。
“你放心，我顾雨柔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不管这件事牵扯的是谁，我向你保证，一定把他揪出来！”
其实谁是内奸，很好猜。
顾雨柔并不傻，只要留点心观察一下看是谁在护着红毛怪？谁在暗中通风报信，阻挠正常抓捕行动，就很容易甄别出来。
“拭目以待！”
张子凡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不置可否。
有时候发现真相并不难，毕竟这世上还是聪明人居多。
难得是发现真相后，在良心与利益，在信仰与诱惑面前，如何抉择？！
顾雨柔做什么样的选择，就会注定她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一点，确实有待观察。
其实张子凡对能不能揪出红毛怪在警局的保护伞，并不感兴趣。
他还是个学生，不想牵扯过多，并且这把伞跟张子凡并没有直接冲突，他要对付的是红毛怪！是余洋！
“另外，我想问一下，余洋哄骗林薇薇去魅力皇朝KTV，涉嫌犯罪吗？你们可以抓他吗？”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这也是张子凡跟顾雨柔见面的原因。
“抱歉，很难！”
“余洋完全可以说事先不知道这一切，他带林薇薇去KTV只是唱歌去了，并且红毛怪我们都没抓到，就更别说治余洋的醉了。”
红毛怪名叫周长远，可张子凡说的话太有感染力，顾雨柔也不由自主的红毛怪、红毛怪的叫了起来。
“魅力皇朝KTV的包厢内没有摄像头，除非红毛怪指认余洋，又或者余洋侵害了林薇薇，我们能在林薇薇体内提取有关他的......”
不等顾雨柔把话说完，张子凡直接起身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那些废话就没必要说了。”
让红毛怪指认余洋？
呵呵！
“有情况再联系我，告辞！”
说罢，在顾雨柔一脸惊愕中，起身就走。
“张子凡，我叉叉你个叉叉！”
顾雨柔嘟着嘴，自己可是警察，对方只是个小屁孩，只是个学生，可聊到现在，感觉......感觉张子凡更像个警察！
既然正义得不到伸张，那就由自己代为执行！！
......
回到学校后，又投入紧张的学习之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星期过后，刚下晚自习的张子凡躺在床上捣鼓手机，突然有个弹窗消息，点开后一看，张子凡激动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鲁石都被惊醒了，睁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看向张子凡：
“义父，咋了？”
张子凡握着手机，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嘴角微微上扬：
“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