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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小巷子的时候，江帆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那是香烛纸钱，特有的香味。
他转头，看到墙壁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电话号码，以及丧葬一条龙服务的信息。
“笔仙哥哥，看到那家安寿殡葬店了吗，我给你带的那些果味蜡烛，就是他们家做的。”
江帆顺着萧妍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安寿殡葬店的灯箱。
上面还写着遗体转运，冷冻，告别，以及推车，打伞，灵堂布置，骨灰收集。同时还经营香烛纸钱各类丧葬用品。
陈安寿也看见了萧妍，“小姑娘，要买蜡烛吗？”
“你这人，怎么一大早给人家推销丧葬品。”
陈安寿面色涨红，“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好了，我也就随口一说。”
萧妍转头看向江帆，下意识问了句。“笔仙哥哥，要进去买点吃的吗？”
陈安寿也转头看向江帆，心跳顿时慢了一拍。
尽管江帆带着墨镜，但陈安寿依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死气。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他长年接触死人，是不会看错的。
而且，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个姑娘竟然称呼他笔仙哥哥，还问对方要不要进店买吃的。
要知道他这可是丧葬店，里面的东西可不是给活人吃的。
陈安寿觉得自己活见鬼了，而且还是白日见鬼。
江帆点点头，吐出两个字：“可以。”
萧妍上前一步，说：“陈老板，你不说出新品了吗，来两根苹果味的蜡烛。”
“……诶，好。”陈安寿趔趄（liè qiè）转身，差点被门槛绊倒。
很快，陈安寿就拎了一对蜡烛出来。“一共十……十五块，您给十块就成。”
“哟，平日里让你便宜一毛都不肯，今天怎么这么大方？难道你店里还逢五遇十八八折？”
“应该的，应该的，您都是老顾客了。”陈安寿背冒冷汗。
他也不想打折，但是他怕啊。
虽然不确定江帆是不是个死人，但万一呢。
做他们这一行的，最讲究这个。
他可不敢赚江帆这个正主的钱。
“好了，付了哈。”
“诶，您慢走。”陈安寿无比恭敬。
等萧妍和江帆走远之后，陈安寿跌跌撞撞跑回去，颤颤巍巍朝祖宗牌位上了三炷香。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另一边。
“笔仙哥哥，给。”萧妍掏出一根蜡烛，递给江帆。
江帆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应该用的新鲜果汁。你要不要来一口？”
“不不不，笔仙哥哥我还小，不着急吃这个。”
“那你还大庭广众之下，买给我吃？”
“啊？”萧妍这才反应过来，“……我，我给忘了这是外面。”
这时，前面走过来一对小情侣。
“咦，你看那个人怎么吃蜡烛？”
“你个颠佬，哪有人吃蜡烛的，看花眼了吧。”
“可是看起来跟蜡烛一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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