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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遮住了半边股,背上已是血肉模糊,高高地肿起。
“哐啷”一声,牢门被打开。犯人惊醒过来,艰难地睁开了早已浮肿的眼皮。
狱卒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拉起秦歌,粗暴地推搡着,通过一间大厅,又下了一段阶梯,最后将他推倒在一间小屋内。
小屋也是低矮压抑,空荡荡的只在中央立着一根短柱。墙上血迹斑斑。
穿绿衣的狱吏背光而立,向秦歌问道:“今天是你在这阳世的最后一天,还有什么话想留下吗?”
秦歌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晃悠了两下,勉强稳住脚跟,仍然用他那种一贯的漠然态度望着狱吏。
狱吏冷笑起来:“是条汉子。”说罢命人将秦歌紧紧捆绑在短柱之上,头向后仰倒,紧贴着冰冷的柱子的顶端。接着拉动机关,柱子横放下来,秦歌的脸朝向墙壁。
狱吏涩声道“送这位好汉走吧!”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几名狱卒站在秦歌身边,开始像晃摇篮一样,让柱子前后摆动。力量逐渐加大,柱子越晃越剧烈,秦歌的头离墙也一次比一次更近。
这是死刑的一种,唤作“摇木刑”行刑时,四名狱卒力量加到最大后同时松手,这样,柱子便会以最大的冲力撞向墙壁,将犯人的头部碾个粉碎。墙上的斑斑黑色血迹,便是以往的犯人所留下来的。随着柱子的晃动,墙壁一次近似一次扑向面前,在这个时候,犯人们往往会恐惧得失声大叫,或是痛哭起来。对此,狱卒们早已是司空见惯,麻木如石,然而这次,却意外地听不到任何声息。
摇木摆来摆去,墙壁在眼前晃过来又晃过去,像是猫在戏弄老鼠,时机一到便会凶残地扑上来一口咬碎囊中之物。
狱吏的脸上现出狞笑:“怎么样,害怕不害怕?要是怕的话,就大声叫出来吧。叫呀!”
秦歌却哼也不哼,只是喉头动了两动,瞪圆了双眼,径直盯着前方。
“叫你叫,你就叫,听见没有!胆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好,看谁斗得过谁!快,给我使劲儿地晃!”
摇木愈摆愈快,愈摆愈远,刚蹭到墙,又猛地摆了回来,煞是惊险。这些狱卒们早已是诸熟此道,该用多大的劲,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
秦歌的头不断地擦过墙壁,风在耳边呼呼作想。
“我命休矣,没料到我竟是命丧这群鼠辈之手。”秦歌自嘲地一笑,闭上了双眼。
任凭狱卒们怎么喝骂,摇摆得多么剧烈,秦歌始终不出一声。
终于,狱卒们失去了耐性,最后的一推后,同时松开了手,柱子呼地一下,猛冲向墙壁。
千钧一发之际,方才出去的狱吏一边高叫着“快停手!”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死命死命地拽住柱子。不待柱子停稳便紧跑几步趴在狱卒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只见狱卒们个个膛目结舌。
门外传来了问话声:“这里有位叫秦歌的吗?”
话音未落,一名禁军将领大踏步跨进门来。
狱吏连忙施礼,不解地问:“您问的秦歌是”
将领一眼看见还在柱子上捆着的秦歌,怒斥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险些把太子一直要找的人给杀了!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当这个差!”
狱吏忙不迭直起身,指挥手下的狱卒拉直柱子,将绳索松解开来。几名禁军随后涌进来,从狱卒手中抢过秦歌,翻身便走。
一阵环佩叮当的响声传来,门口一名盛妆宫服的女子悄然而立。来者正是姬。
“慢着。”姬唤住禁军士兵。
狱吏一惊,连忙带领几名狱卒上前几步来在姬面前,躬身诚惶诚恐地说:“不知小姐光临,下官未能远迎。此地污秽,恐对小姐玉体有碍,请移驾至官舍。”
姬脸上蒙着面纱,隐约可见她微微一笑,悠然道:“不必多礼。我此来有一事相求。”说罢一指死囚“这个人是我的朋友。”
狱吏的头上冒出大粒的汗珠,谁都知道姬的朋友就等于是太子的朋友,更何况太子一向好结交奇人异士,这死囚气度不见,说不定正是太子的好友。正思量间
那位禁军将领这才看见她,面色立刻和缓下来:“原来是姬小姐。”
“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秦歌吗?把他带到皇太子那里。”
“我还有话要跟这个人说。”
犯人摇摇晃晃挺起身子,瞪着眼睛向女人望去。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倒是姬先开口:“你不要紧吧?”
秦歌低头不语。
姬回过头来说:“你们先出去候着吧!”
姬轻轻走进屋内,秦歌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姬默默跪坐在他身边,掏出秦歌赠予的护身符,轻轻放在两个人的中间,迟疑片刻,轻声说道:
“本来,早该告诉你的。”姬的声音恳切而凝重“虽然现在一切似乎都已晚了,我还是想把真相都告诉你。你知道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这些,全是我和太子丹谋划好的。”
秦歌平静地睁开眼睛,凝视着姬。姬强忍住悲伤,回望过来。
寂静,令人难耐的寂静。
姬撩起蒙面的纱巾和耳侧的秀发,让秦歌看她的脸,洁白姣好的右脸上有一片极不相称的丑陋的刺青。
秦歌似有所动,但依旧一言不发。
姬忍耐不住,又开口道:
“你知道我被秦军抓走后吃了多少苦吗?”姬泣不成声,悲痛的往事历历在目
夜暮中,咸阳城的监狱依然是灯光通明。刺青师和三四名徒弟正在忙着给犯人刺青。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烙铁在火光里红彤彤地发着亮光。
刺青是古代的一种刑罚,凡是犯人和俘虏均要用一块烧得火热的铁在脸颊上烙上一块印子,烙印将终身相随,使人永远也洗刷不掉犯罪的耻辱。
牢房里哭喊声不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铁烫在皮肉上的磁磁声显得格外的刺耳与恐怖。
姬被押了进来。此时,许多犯人正等着刺青,他们恐惧地盯着炉中侥红的烙铁。已被刺青的人,则发出尖锐的号哭声。
刺青师来到姬面前,姬就像其他犯人一样坐着,伸着的两手被绑在一根横木上,头也用竖木压住了,丝毫不能动弹。
姬已是花容失色,目光呆呆看着刺青师,浑身颤抖。
刺青师面无表情地取出烙铁,然后,他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把姬那美丽的脸庞看成跟别的犯人一样。接着他就像对待其他犯人一样,沉着地把烙铁靠近姬的脸。
一时间,万物俱寂,连那些刚被刺了青的犯人们也忘记了呻吟,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竟也会受刺青之刑。
接着的一瞬间,寂静被打破了。
姬声嘶力竭地号叫着,五脏六腑似乎已被剧痛撕裂了。
接着,姬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剧痛深人了她的每—根神经
“我的天哪!”秦歌情不自禁地将姬拥在怀里,热泪盈眶。姬条件反射似地轻轻推开秦歌,低声道:“只有恨,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天下人得了天下,还应爱天下之百姓。无论哪国百姓,都要当作自己的子民来爱护。而残酷无人性的秦王,已下了命令,要踏平六国。无论如何,请你救救天下的百姓!天下百姓都会拥戴你。”
姬沉默半晌,忽然提高了声音,急急地接着说道“要不是太子丹救出我,带到燕国来,我们可能今生今世永无见面之时了。”
姬又追道:“知道吗?我无法面对秦军的嗜杀成性,我不能看着各国灭亡,百姓遭殃。只有刺杀秦王,才能使天下苍生脱离苦海。而太子丹说只有你才是天下最好的剑客和杀手,手中有天下最好的剑,又当过秦王的亲随家将,最有成功的机会。只要剑一刺向秦王”
月光射向姬苍白的面孔,目光中充满了期盼和哀求。秦歌似乎有些动摇,但仍旧默不作声,只不过是再次将姬拥进怀中,用袍袖轻轻拂去她满脸的泪水。
姬依在秦歌的怀里喃喃地说:“把那个人你一定要替我惩罚杀人的罪犯!”
秦歌略略迟疑了一会儿,简短地回答:“明白了。”
心里却想到:这不是tmd荆轲要干的事吗?怎么落到我的头上了?
姬终于等到这一声承诺,错愕了一下,倒在秦歌的肩膀上,又放声痛哭起来。秦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
夜深人静,两人的身影被摇曳不定的火光映在墙上,焦急地晃过来,又晃过去。
姬抬起头来,满怀企望的说“秦歌,你不会辜负我的,对吗?那你先休息,我去禀报太子丹早做准备了?”
秦歌点了点头“你去吧,多保重你自己。”
姬一刻也不能再等待,挣脱秦歌的怀抱,转身便走。秦歌无力挽留,只能默默目送着她很快地消失在牢门的尽头。
五
清晨的易水河畔,浓雾弥漫,太子丹为秦歌出使秦国,在长亭设宴送行,参加送行的宾客有上千人。知道内情的全着白色袍帽。
秦歌穿着一袭白色儒袍,潇洒倜傥,只不过是脸上已易容。这是燕国易容高手的杰作,他变得黝黑而一点也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耳边似乎还在回响起太子丹的话:“你也不能再用秦歌这个名字了。你此行荆棘丛生,道路坎坷。嗯,秦歌——荆轲,有了!就叫荆轲吧。”
而自己心里想的却是:tnnd!原来就这样把我秦歌变成了荆轲啦。
接着又响起了姬的声音:“放心去吧!我也会随后赶去咸阳。不管成功与否,我一定会让你全身而退。然后我们一起去到江南,归隐山林,度过我们的余生”
副使秦舞阳穿着一身红袍,倒也威猛非凡。
秦歌随着太子周旋于宾客之间,眼睛却不断在人丛中找人,别人都只道他心神不定,尤其是太子丹,更随时注意他的神情。
只有跟在他旁边的高渐离明白,他想见到的是一个人——姬。
可是到现在仍然看不到她的人影,秦歌内心有点烦躁,但他表面上仍然需要和那些烦人的宾客敷衍。
宴会从中午一直拖到日头偏西,乌云渐渐密布,天气突然转坏,风转强,易水河上波浪滔天。
大家要说的客套话都已讲完,秦歌不说走,送行的人当然不敢催他走。太子丹怕他改变了主意,急得脸色沉重,几次想问又将话吞了下去。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小声对秦歌说:
'秦卿,日头偏西,天色不早,假若你有什么事,就派秦舞阳先走吧!'
秦歌本来心中就烦躁,一听太子丹的话更是火上加油,他失去平日的冷静,大声叱喝太子说:'太子用人就是这种用法吗?只知道一往直前,抱着必死决心,而不顾事情的成败,这只是匹夫之勇。秦歌不是犹豫不决,有所惧怕,而是要等一个人!太子既然这样说,那我们就起程罢!'
他转脸对身边的高渐离说:
'为我奏一曲送别,我为你歌一首惜离!'
高渐离也是白衣白帽作送丧状。他取下背上的筑,就着一块大石头坐下,调好了弦,开始敲击起来。
美妙的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大家全都停止谈话,有的原地伫立,有的席地而坐倾听。筑声和远处易水的浪涛声相和,形成人籁渗和着天籁的美妙壮丽音乐,所有的人都听迷了,包括太子丹在内,他们完全忘了送行这回事。
突然,筑声由低回而高亢,成为变征之声,秦歌长吟而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歌声重复两遍后,众人皆不自觉地跟着唱了起来,到了最后,每个人都泪湿了衣襟而不自知。
又突然,筑声一转为慷慨羽声,雄壮激昂,秦歌歌而和之——
生死聚散兮弹指间
壮志不酬兮誓不返!
众人仍然和着——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秦歌领唱,众声相和,就在筑声、歌声、易水浪涛声中,秦歌上了骑马高车,后面有十数乘副车相随,秦歌向太子一拱手,车队缓缓走动,沿着易水边向南而去。
高渐离仍然专心弹着筑,送行宾客依然在唱和。
歌声虚无飘渺,在浓雾中久久不散。
歌声中,秦歌乘坐的马车缓缓起行,鼓声又响起来,马车在稠密的鼓乐声中斯行渐远,融人浓雾之中。
夜幕降临,呼呼狂啸的夜风中,又有一辆马车划破黑暗向前飞驰。
车内是盛装而坐的姬。
马车也向着秦国的方向飞奔而去。
六
荆轲—秦歌,率领的燕国使节抵达秦都咸阳,在咸阳街头造成轰动,万人空巷,急着看燕国求和的使节团。
燕太子丹事先以重金买通了秦王政宠臣蒙嘉,中庶子蒙嘉虽然官位不高,但亦为名将蒙骜之后,所以和蒙武儿子蒙毅常侍在秦王政左右,非常受到宠爱。他向秦王政说:
'燕王实在是震慑于大王的神威,所以不敢以军事和大王对抗,因而请求臣服,比照诸侯之位,献纳朝贡如同秦的郡县,只要能奉守先王的宗庙就心满意足了。但不敢自己来说,所以斩了樊于期的头,连同督亢地图,特派使节团送来。'
秦王政本来已等得不耐烦,听到燕使节团已到,当然大为高兴,于是要太史择定吉日,以最隆重的九宾仪式,会同各国驻秦使节和文武大臣,在咸阳宫接见燕国使节。而且命燕使节团带着奇珍异宝贡品,匣装的樊于期头颅和督亢地图绕行咸阳一周,再进朝殿。
秦歌捧着装樊于期头颅的匣盒走在最前面,因为经过药水的泡制,头颅五官清晰,须发完整,两眼横睁,似乎死得并不甘心。
秦舞阳则双手捧羊皮卷地图,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歌身后走。
他们都未曾见过如此大的排场,数千名虎贲军由午朝门一直排到朝殿门口,个个精神抖擞,盔鲜甲明,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全像木雕泥塑的一样。
殿门到陛下还有一大段距离,陛阶两边站着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殿前阶下则是戟战武士和佩剑郎中。
上千人在朝殿却一片肃穆,连咳嗽的声音都听不见。陛阶上殿中,端坐着年轻英俊,顾盼不可一世的秦王政,他微笑着等待秦歌和秦舞阳缓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陛阶。
秦歌仿佛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十三岁就杀人、没有人敢正视他目光的秦舞阳,这时却心虚起来。他双手发抖,似乎捧不起那堆沉重的羊皮卷;两腿发软,好像承受不其他高大身体的重量;脸色泛白,有点会随时晕倒的模样。
看到他这副样子,殿下群臣和各国使节都暗暗奇怪起来,但是没有人敢出声发问。
等他好不容易一步一发软地捱到了陛阶前,秦王政也注意到了,他关切地问秦歌说:
'你就是荆轲?你那位副使怎样了?是否突然生病,怎么会全身打颤?'
秦歌笑着回头看了秦舞阳一眼,上前行礼说:'北蕃边远地区的乡下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如今突然看到大王如此森严壮伟的的场面,所以吓坏了,还期大王不要见怪,以好完成今天的献图仪式。'
秦王政注视了一下秦歌,心中暗自一凛,这个使臣的眼神看似平和,其中却蕴藏一股杀气,又似乎很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当然,这是他的宫殿,侍卫兵丁以千计,他还担心些什么!于是他微笑着对秦歌说:
'你将秦舞阳带的地图拿上来。樊于期的首级交廷尉验收发落。'
秦歌双手捧着地图走上陛阶进入殿上,跪在秦王席案前将图呈上。
秦王政一一打开羊皮卷地图细看,翻到最后的一刹那,轴端处赫然出现一异物,闪着耀眼的银光,一看便知是金属的物件,这便是那柄短的秦王雌剑。
秦王还未来得及惊问,秦歌已右手抢着短剑,左手抓住了秦王政衣袖。陛下群臣及殿上近侍全都慌了手脚。
依秦制,殿上群臣不得携带兵器,殿下执兵器的武士,未奉秦王政亲自下令不得上殿。如此一来,殿下群臣莫不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殿上近侍则胆小的走避,胆大的徒手上来搏斗。
秦王政用力一扯,撕破了衣袖,摆脱了秦歌抓他的左手。他慌忙间拔剑,但剑身长期尺,高到腋下,怎么拔手都不够长,剑拔不出来。
原来一般人佩剑是为了防身,但到了士大夫和大臣甚至王侯的佩剑,则成为象征身份的装饰,剑鞘镶的珠玉越名贵,剑身越长,象征地位越高。秦王政志在天下,剑身比所有各国国君的都要长大。
近侍中有胆大上来护主的,全给秦歌一剑一个,见血立即抽搐而死,倒在殿上,就此没有人再敢上来。
秦王只顾绕着大殿铜柱逃跑躲避,一直忘了召侍卫上殿。幸亏殿上的御医夏无且带着一个皮革药囊,他不顾死活,在秦王最危急的时候,用药囊挡住秦歌的追击,让秦王政逃开喘一口气。
三个人就这样在大殿中玩起捉迷藏来,一个执着短剑追,一个拖着拔不出的长剑逃,另一个挥动药囊上前阻挡一阵。
这时候,群臣中有头脑清醒的开始大叫:'大王将剑背到背上!大王将剑转到背上!'
这时候秦王政才被提醒,将剑推到背上,反手拔剑,总算将剑拔出来了。
长剑在手,秦王政胆子大了,他主动攻击秦歌,数剑就击倒了秦歌。秦歌坐在地,依靠铜柱,用力将短剑掷向秦王政,不中!击中一根铜柱,击出一阵火星和一声清脆却惊心动魄的响声。
秦歌知道事情砸了,他倚柱盘腿而坐,神色自若地笑着对秦王政说:
'算你的运气好,我要不是想活着劫持你,要你订定誓约,归还各国土地,你早就死定了!'
秦王政一声令下,殿下带着兵器的武士纷纷上殿,刺得秦歌满身是血,也逮捕了秦舞阳。
秦王政声嘶力竭地喊到:“给我把荆轲扔到郊外野狼坡去喂狼!”
望着卫士们抬着秦歌越走越远,秦王政仍然惊恐未定。
宫廷内外,一片肃杀。
摘下头盔,我全身都感到酸软无力,原来我这个剑客不仅是秦国的大将军,亦是那千古留名的人物。而且在那个时代还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虽觉惊心动魄,却也感欣慰。不过我就这样退出了秦代的历史舞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