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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吸血鬼会丧失理智,把铁质的手杖硬生生掰弯,他用弯成四十五度的手杖指着我:“你……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
早在我来意大利之前,就听说过此人天生神力,可以徒手扭曲金属棍,意大利的佣兵又讲究在开打前谈判,他常常靠着展示这一手,把前来谈判的地方都吓得无心作战,老老实实签订停战协定。
我在跟着水手、佣兵们学习语言时,也常常见到这些底层人口相互斗殴的景象,两伙人在开打之前,往往也要展示一番自己的手艺,哪怕是把指节捏得噶嘣响,有时也能镇住对方,不战而屈人之兵——大规模械斗往往是两败俱伤,便宜了其他人,聪明的头领总是见好就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真的开打。
这是可以理解的,能把铁手杖掰弯的猛人,掰断三五颗脑袋也不在话下,足以惊骇敌军。
很可惜,这手对我没什么用。
看着几乎戳到脸上的手杖,我有些厌烦,念头刚动,右手就自行探出一把抓住杖头,把铁杖从他手里抽出来,尽管蝠狼切斯科将杖身死死捏紧,却也没能抓牢铁杖,硬生生从指间被抽走。
我两手分别捏着杖头和杖尾,用力一扭,让铁杖恢复笔直:“你这又是什么骗人的把戏,这不过是软质的合金罢了,连我这样的女人都能随意扭曲。”
说完,我再度发力,把铁杖折断成两截,递到身后,安娜将其接过,掂了掂分量,端详着断口道:“确实,这也太不牢靠了,都是粗制滥造的废铁,一扭就断。”
蝠狼切斯科身后的士兵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发现了神勇的统帅之所以神勇的秘密。
大团长本人却一改先前盛气凌人的态度,目光变得相当谨慎,在我和安娜指间来回游移。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安娜鼓噪起来:“原来斯福尔扎家的私生子是个酒囊饭袋啊,你爹英雄一世,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废物来的。这样吧,你要是还要脸呢,咱们就阵前比武,由我,安娜?德拉伽塞斯·巴列奥略来亲自会会你……啊呣,你难道害怕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吗。”
妹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战剑,剑尖直指蝠狼切斯科,而朱由检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皮手套,嗷呜嗷呜嚎叫着,为安娜递上这一仪式道具。
从猫嘴里接过手套后,她把手套照着蝠狼切斯科的肥脸砸过去:“来吧,捡起手套,拔出你的剑,证明你是男人,否则我要诏告全世界,斯福尔扎家的男人都是娘娘腔!”
我饶有兴致的环抱双手,蝠狼切斯科要是不同意这次决斗,往后他肯定名誉扫地,能弯折铁棒又如何,他的铁棒连女人都能掰断,堂堂佣兵团头领不仅要靠耍花样来维持形象,甚至都不敢和小女孩决斗。
这不代表我会放他回去,如果蝠狼切斯科认怂跑了,我会用插在腰带上的灌铅飞镖直接打穿他的脑壳,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趁乱跑回城里。
骗和偷袭也会让我名誉扫地,不过我从来没指望自己从那不勒斯一路烧杀过来能有什么好名声,唯一要顾忌的是蝠狼切斯科带着上好的头盔,必须精确击中他的面门才能确保击杀,鄙人不擅长投掷,成功的把握只有一半不到。
他带了上百亲卫,身后又是数万人的大阵,如果偷袭不能得手,往后退入人堆中,我就只有跑的份了。
因此最好由安娜在决斗中将其格毙,毕竟身穿精工板甲的人相当难对付,此人又是久经战阵,天生神力,即使是大猪蹄子本尊在此,也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将其斩首。
大团长目光阴翳,进退维谷,手搭在剑柄上,作势要抽出,但脚下却摆出往后撤退的步伐。
朱由检叼来另一只手套,安娜坏笑着把手套揉成一团,又砸在蝠狼切斯科脸上。
“我接受这场决斗,让我们找一个开阔的平地,用剑来解决双方的争端。”
五分钟后。
蝠狼切斯科的人头被安娜提在手中,一代枭雄已经被枭首。
忍耐是多么美好的品质啊,心字头上一把刀,如果在狗皇帝的亲妹妹面前不能忍耐,那头上就会挨一刀。
很可惜,这位斯福尔扎家族的顶梁柱已经用不上这句教诲了。
在意大利人反应过来之前,我一把揪住见了血之后兴奋不已,准备大开杀戒的安娜,纵马往回跑。
合格的领导者要做到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