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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合格的狗皇帝,一定要弄明白一点,那就是钱从哪里来。
如果朕是大元皇帝,倒是简单,只要把几个省抵押给商人,就能躺着收钱,包税商都是预付费的,且旱涝保收,不用朱家的官下乡催比,皇上永远是对的,盘剥百姓的都是那帮商贾。
然而不行,虽说大明如今的税收随着黄册的崩坏一年比一年少,但直接搞包税,让税商去各县收钱,那就等若是蒙古医术,手疼切手,脚疼切脚,收税不仅是收钱,还是展现朝廷天威的机会,皇权不下县,意味着基层吏治会迅速崩坏,要不了几年就会遍地反贼。
所以番婆子说要让大明举国改信正教时,朕第一反应是以夷变夏,国将不国,但再想明白每年的什一税数目之后,有觉得改信移鼠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钱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最终还是否了,毕竟这钱收上来是归教会,倒一遍手才能转到礼部手上,倒两遍手才能倒内廷,那就所剩无几了,再说了,把国家交给教士还是交给儒生,大明百姓都不会有活路的,养活圣教已经让百姓叫苦不迭了,再加个正教,不等朕裁撤驿站,又该有闯军进京上访了。
康丝坦丝陛下英明神武,不管是儒生还是教士,都不过是她手中OTg2NTc=的玩物,无论留用儒生还是建立教会,都能让国家围着她的权杖团团转,可咱的子嗣不一定像咱们那样聪明,若是斗不过文官,那也肯定斗不过枢机团。
所以朕要钱练兵,仍然只能靠加征辽饷,毕竟正税已经不能指望了,那帮浙江佬坏的很,徐首辅说了,这帮越国的余孽一肚子坏水,本朝国用不足,朝堂乌烟瘴气,全是杭州帮干的好事。
巴塞丽莎很不明白,徐首辅是松江人,为什么对毗邻的浙江同僚这么抵触,朕丢给她一个成语让她自己差。
那就是吴越同舟。
苏南人看不起苏北人,是带着怜悯和同情,觉得淮北一带是穷地方,苏北人没见识,所以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但浙江就不同了,都是膏腴之地,你们雅典人不也一天到晚看不起塞萨洛尼基人吗。
遂秒懂。
当然,再怎么吴越同舟,这都属于江南的内部矛盾,这帮南人对湖广、江西、河南等地的土财主那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看谁都觉得是巴子,即使是京城籍贯的都不入他们法眼。
乡党政治是通病,罕有能压制此物的东西,除非是为了更高的政治追求,比如钱。
罗马城亦是如此,法兰西帮和英格兰帮历来是死敌,开会排座时要把两国的教士安排得远远的,否则会就地上演法王三大征。
此外伊比利亚的主教和德意志各邦的主教也历来不对付,匈牙利人和立陶宛人也有矛盾,若不是碍于东道主教宗的颜面,在其他地方见面轻则吵架重则干架,听说条顿骑士团和波兰的使团在城外已经决斗了三回,如今却为钱权二字团结起来,共同向教宗发难。
枢机和主教的要求各个教区从上缴的什一税中,至少截留四成留在本地,用于“修缮教堂、发放僧侣生活费”,这部分开销原本是另寻方法筹集的,时有时无,于是各地的修士和神父们只能清贫度日,不能再天天吃胡椒蜂蜜炖肉了。
太过分了,朕觉得正教会搞避税、瞒报田产、违规租售圣物已经是大逆不道,没想到公教比正教还过分呐。
君堡如今荒废破败,正教会再怎么压榨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但朕在拂菻时就听闻过公教的行径,到了罗马一看,更是大为吃惊,虽然至今没见到教宗,那些枢机和红衣主教的奢靡生活却是历历在目,这帮所谓得道高僧,无一不是寡廉鲜耻,贪财好色之徒。
更有甚者,还违反人伦,耽于男色,江浙湖汉北毫无羞耻之心,以至于罗马医学院的拿手好戏居然是肛肠科。
在罗马城要办事,走教会正规的渠道要等半年,反倒是妓女娈童当道,要疏通关系,反而要走这些下九流的门路。若事儿真能办成也就咬牙认了,奈何教宗的心腹俱是酒囊饭袋,朕还当是国子监在罗马开了分校,到了城里仿佛回到了北京朝堂,感觉就像在家一样。
整个教廷属邦都是奸臣当道,居然没有被移鼠降雷惩罚,一个不饶。说是神圣的京城,实际上比窑子还脏,各地民怨四起,胡斯党的闯军数次击败教廷官军,越坐越大,这帮蛀虫千方百计的啃着教会的根基,照这么下去,公教迟早有一天会垮台,从这世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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