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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年间,朕所居住的顺天府被评为全大明最不适合居住的城池,盗窃劫掠层出不穷,米价关内最高。
此乃现实,无可否认,但蜂拥而来的人依然摩肩擦踵,这京师总是给你一丝希望。梦幻也罢,泡影也好,但如此近,仿佛触手可及,让人奋不顾身。
这里充斥着劝欲的迷梦,而朕,就是逐梦之人。
天下英豪,学习经义、谋略,都是为了在北京城谋得一席之地,一步步往上爬,或是为财,或是为名,或是为劝,但更多的人,他们贪得无厌,全都要。
朕不反对官员追求权位,心里有盼头,干起活来才卖命,只是朝中僧多粥少,每季的萝卜太多,红糖不够腌,那就只能丢到地方上去,但饶是两京十三省有一千多个县,两百多个州和一百五十个府,拢共几千个坑也不放不下这么多萝卜,剩下的文臣武将就只能在京听任。
正所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然而朝廷虽然是天底下最大的OTg2NTc=庙,面对这么多得道高僧,也没那么多粥给他们分,永定河的王八已经够多了,却也比不上庙堂上的闲人多,于是北京城变得乌烟瘴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在京为官的难度太大,与其在一堆人精里相互踩踏着往上爬,倒不如想办法外放,哪怕在地方上做不出政绩,任期结束后没法升职,起码银子是捞到手了。
有了银子,那就有了运作的本钱,给吏部上下打点一番,再给几位大学士送些书画,指不定就能把C、D的绩效改成A,毕竟大明的政绩还是落后的苛批哀系统,政绩是直属上级评定的,政绩存档之后存在吏部用于京察,只要这两处打点好,升官就和红白喜事放“高升”一样快。
所以王祚远正在筹备新法,随机抽调与官员无关的其他官员,组成一个堂会,来重新核查他的政绩,唤作校准委员会,据他说这是一种苏式管理办法。
番婆子很是支持,她不太喜欢广式的,苏式能吃五盒,广式的……她尝了个五仁之后就全赏给太监宫女了。
所以有很多官会选择外派,在外省当个巡抚总督,可比在京城听披着龙袍沐猴而冠的黄口小儿胡说八道舒服多了。
这员大将也是如此,武将在京中本来就没地位,也捞不到钱,能捞到钱的上直亲军卫和京营又都是勋臣的自留地,哪怕是世袭将门,也钻不进去,倒不如回自家故地,当个总兵参将,吃吃空饷,侵占些土地,再用手头的卫所兵承接些工程,日子可舒坦了。
毕竟朕在君士坦丁堡就是这么做的。
在地中海的秋狩经历让朕深知,比起在朝堂上看大臣表演历史正剧,还是在村里当土皇帝调戏良家妇女舒服。
如果穆拉德不来找朕的麻烦,朕会一直舒服下去。
可惜穆拉德来了,朕只能被迫起兵,正当防卫,一不小心就防卫到了鄂图曼腹地。
大将平日吃得不错,瞧来油光水滑,身边的家丁亲兵亦是膘肥体壮,一看就知道没少喂夜草,看看这毛色,看看这牙口,看看这蹄子,啧啧,都足够当帝选营的新兵了。
倘若朕是帝选营第一连的连长,这会儿什么军国大事都顾不得了,当场就要开出高价挖角,然而朕是平阳公,是大明勋贵,就算礼贤下士,也不能贤到士兵这一级,穷酸如番婆子,也只是在买卖刚开张的时候亲自接洽罗斯新兵,后来有了两臭钱之后,都是找伊万叔叔批量采购的。
所以朕要直接和他们主将谈,整个团江浙湖汉北队都挖过来,上午入职下午开干,一点都不耽误打仗劫掠。
朕瞄了眼身后的王命旗牌,本朝的王命旗长四尺,阔一尺九寸,可是身后这旗方广只有二尺六寸。
但出来时走得急,一时间找不到这么阔的蓝布,没法按大明会典的规制打造旗牌——为了防止伪造,旗牌故意设计成不便于制造的样式,大多数织机的宽幅只有两尺,要造四尺阔的令旗就要用两幅布拼接,令旗又不能以经为纬,所以令旗和令牌其实是照着《钦定大清会典》造的。
为什么比起大明会典,朱家皇帝更熟悉大清会典,这个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只能说朕精通各地民俗,总不能说是起草《清帝退位诏书》时学得吧。
反清复明对别人来说是功绩,唯独朕没资格吹这事儿。
朕定了定心神,笑道:“将军可是黑云龙总兵?”
大将一愣,打量着朕的飞鱼服。
然后他发现……
衣服上画的似乎不是飞鱼,飞鱼头上的角居然是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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