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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极拧成了一股绳,趁着林丹汗元气大伤的当口远征漠南,林丹汗坐的勒勒车兴许是从高粱河一带进口的,居然被他逃出生天了,但没来得及跑的蒙古人丁却都便宜了天命汗。
勃尔只斤家的家主被爱新觉罗家的大当家打跑了,科尔沁、喀喇沁等部自此都对黄太极言听计从,绝无二心。
这些都是夷事局上报的消息,兵部传来的报告可就简短多了,就说是草原上牧民因为土地纠纷,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械斗。
械斗这个词就用的很灵性,大草原东侧的话事人之卫易手,被说成是菜市口青皮街头火并,朕算是领教了笔杆子的厉害。
不过满朝文武一副死了全家,棺材从大门鱼贯而出的表情,倒不是因为草原上死了许多蒙古人,而是因为两件事。
一是袁崇焕来哭穷了。
袁经略在年末汇报了当年的山海关防务工作,屯田几顷,治军如何,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下官袁崇焕,打钱。
一年五百二十万两辽饷,本色三百万两,折色一百八十万两,番婆子借口给皇后修园子挪用了四十万,饶是如此,剩下的四百八十万养二十万大军都够了,居然还嫌不够?
他还在奏疏里暗示,再不给钱,蓟辽恐怕又要兵变了。
朕在欧罗巴打仗,也常常遇到欠手下军饷的窘境,但偶尔欠两个月薪水,只要部队不断炊,士兵还是很体谅主将的,充当军粮的本色辽饷又没少袁崇焕的,即使中间贪墨了三成,拢共就十万出头兵额,也是够吃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兵变?
前世,朕吃了没经验的亏,还以为辽东苦寒,前去山海关路途遥远,率三十钟而致一石,所以才不够吃,居然还傻乎乎从内帑掏钱给袁崇焕填窟窿。
但其实是袁崇焕把粮食给了蒙古人。
他听了蒙古人的鬼话,以为草原大旱,蒙古人缺粮,只要把口粮匀一部分给蒙古人,就能换取北虏支持,各部来年出兵助他进剿黄太极。
可是漠南各部早就臣服黄太极了,这些粮食左手经由马市交到蒙古人手上,右手就进了黄太极袋中,真个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要不是番婆子自有计较,朕今年就让他体验一把便宜坊焖炉鸭的吃法。
另一件事,则是新晋礼部尚书周延儒口出惊人之语。
他请求朝廷重造海船,再度下南洋。
然后十七八个东林党和复社成员跳出来,弹劾周延儒被狐妖迷惑了心智,此乃祸国妖言,万万不可信。
狐狸?
是了,不说朕都忘了,是有这么件事,番婆子先前见朕领养了个义子,觉得好玩,也养了个义女。
她还问朕如何一拳在冻结实的湖面上砸出裂纹,如何千里传音,朕都一一告知了,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葫芦里装了个狐狸,这才能不去从事造反这项有前途的事业太可惜了呀,生在帝皇家真是屈才,她要是乞丐出身,这会儿都打死张士诚了吧。
而且这戏颇有新意,康斯坦斯陛下不愧是君堡文艺界的巨擘,相较于拂菻国欣欣向荣的文化圈,大明的文艺界怎么就只拿得出金瓶梅这种东西呢。
不过下南洋就不必了,都崇祯年间了还找什么建文帝。
建文帝不就在科斯坦丁尼耶吗?
这事情实在荒唐,越想越怪,朕没能忍住笑,当庭笑了出来,大臣们相互交换着眼神,还以为皇帝在笑这个主意荒唐。
结果朕笑完,收敛神情,道:“南洋之事再议,开海也不是你礼部的本职,不过今年应当册封琉球国王,所需封舟、财礼,皆由大宗伯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