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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在拂菻就和拂菻人一样”,在大明,朕杀鞑子攒功德,以期死后到夫子座下,纵使要再堕入轮回,上天也会看在朕业报的份上,让朕投个好胎。
而用拂菻的谚语来形容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入乡随俗。
西域不兴科举考试和流官这一套,所以儒家不那么吃香,至少朕多次和颜悦色的尝试传教,都没能成功将圣教普及开来,毕竟儒家思想在化外之地不如法家来的吃香,西域大多数大学除了学天主的教义,还开设法学课程,比大明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根据朕的入户调查,北京大多数官员和学生买了大明律之后,都是用来当装饰,以至于书店推出了只有书壳的实惠版本,嘉靖年间还有海瑞用大明律当朝殴打不学无术的官员,一杆大秤揍得严党毫无还手之力,但到了启祯年间,大厦将倾,已经没人还有心思去学法家了。
现如今道法自然派、道法实证派、道法青史派和道法逍遥派尽数断绝,只剩下机械引用法条的铁心派,所谓朝堂之上朽木为官,说的就是那帮只会照搬大明律的鹦哥。
即便如此,崇祯十七年后殉国的,也大抵都是这些铁石心肠的法OTg2NTc=家遗孑,因为大明律禁止官员投敌,一旦城池失陷,主持大局的官吏要殉国明志,即使是奉教官员不能自缢,也往往请他人了结自己。
倒是那些一肚子圣贤书的所谓读书人,给永昌、顺治皇帝磕头那叫一个快啊。
好在那时候朕已经咽气了,这些事情都是在后世看的,不然不得被气得心肺停止?
不过周易中说否极泰来,人倒霉到了极点,就不会再倒霉下去,运道总会触底反弹,朕前世逢年过节就被清军堵在北京,看着城外胡马呼啸,空有一身修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回回都杀得力尽,也难挡鞑子的势头。
尤为可气的是,有些人连朕的战功都贪啊,只可惜朕不能暴露身份,冲杀时只能做家丁打扮,混在乱军中杀伤八旗兵,否则黄太极知道朕御驾亲征,铁定红夷大炮招呼。
他妈的,大明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大明还是宣宗皇帝的年代,很有武德,蛐蛐天子在喜峰口揍蒙古人和揍孙子似的,朕这槐宗也不比祖宗先考差,歼灭布尔萨的精兵后,转手把穆拉德堵在了城里。
朕试出了城头硬弓的射程,就在弓箭堪堪射不到的地方,用马车将砍下来的人头都拉来,一车车卸下,随后堆砌成一座小山,城中的鞑子见到亲友成了朕功绩的基石,为朕的不世武功字面意义上添砖加瓦,全都气疯了,不顾城中还有脑子的同僚劝阻,直接出城应战。
热那亚人的雇佣兵军纪训练普遍不怎么样,在黑海上曾经被朕一船一船的轻易杀光,打起仗来没什么配合,被砍翻几个剩下的就怯如鸡,不是引颈就戮,就是直接跳海。
但这些佣兵显然是孔庙卫队常年调教的个中翘楚,尽管来源复杂,军纪却不差,也常年进行训练。城中的突厥马步军乌泱泱冲到面前,还能气定神闲蹲坐在地上,直到身后的弩兵放矢,粗短的弩矢从头顶掠过,才在铜号声中站起身来,长矛高举,后排迅速朝前整队靠拢。
吃了一轮重弩的鄂图曼步军散而不乱,轮番冲击长枪和三眼铳混合的预设阵地,好似海啸拍击礁石,单薄的枪阵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突破。
然而在枪阵崩盘之前,人马具装的内鬼骑士们从山坡上冲下来,装饰着战旗的马枪在风中端平,从左后贯入突厥人侧翼,来自大食国的宝驹高大健硕,被旗枪戳中的突厥人纷纷飞起。
朕看得跃跃欲试,索性也对身边的两个长矛方阵喊道:“冲锋!”
不顾热那亚人跟不跟得上,两个罗斯江浙湖汉北人组成的长矛兵方阵开始左右散开,变成利于奔跑的松散队形,前三排在变阵结束后,趁着突厥人陷入混乱的当口,端平长矛反推了回去。
每一个士兵都将脑袋向左歪,防止被身后同僚的长矛误伤,尽管人端着长矛及不上骑兵的冲击力,整齐划一的戳刺依然让手持短兵的突厥人伤亡惨重。
突厥人军纪不如拉丁人,甚至不如罗斯人,又不喜欢用长矛,只有苏丹的亲兵耶尼切里才大量列装了长矛,现在要用弯刀对付长矛,后军又被拉丁骑兵凿穿,顿时节节败退。
苏丹的军队,或者说这个年代的军队都大同小异,都是主将身边一群训练有素的亲卫,押着大量泥腿子摆出大阵,只是大明的亲卫少,泥腿子多,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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