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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籍里走出来的瑞兽。
周延儒正在喝酒,被这凄厉的一声恩公吓得浑身一激灵,半杯酒全洒衣襟上了。
王祚远嘴角微微一颤,随即以定力将笑容强压住:“玉绳,怎么了?是嫌我带的御酒不好吃么,这可是皇上赐的冰泉玉酿,外头买不到的好东西,好酒讲究一线喉,不上头,来,干。”
扯淡,这玩意就是牛栏山,外头二百钱一坛,便宜的紧,大猪蹄子送你的那是茅台,按说北京也不兴喝白酒啊,大家都是喝黄酒的,这茅台的产地又是播州,前几年刚平完播州之乱,尚在休养生息,所以这些年进贡的量也不多,在外也没什么名气,加之这酒味道也一般,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酒的。
不过王祚远是贵州人,喜欢家乡的酒也是正常的,而且这酒很容易上头,最适合他这种浑身都是肝的猛士,五寺六部被他抓去喝酒的倒霉蛋,没一个撑得过两斤的。
我历来相信技术的力量,即使是号称千杯不罪的酒场老手,遇到用新式蒸馏器处理过的烈酒,也只有折戟沉沙一个下场,两瓶茅台喝完,都得滚到桌地,自己收过哪些钱,银子都存哪家银号,地窖里还有几斤地瓜干,都得一五一十倒出来。
何况给周延儒喝的酒还不是一般的酒,我预先用蘑菇泡过,这些天我一直在用天牢里的死囚研究各种蘑菇的药性,挑选了不少效果优良的菇,甚至还舍命亲身测试,可谓是下足血本。
尽管相隔甚远,我也能从眼神中看得出,周延儒的神志已经被药性、酒劲盖过了。
周延儒原本白玉般的面庞此刻一片潮红,即便他被吓得酒醒了一半,另一半致幻菇仍然萦绕在他五感之上,状元郎惶恐的看向那只白狐,我轻轻挥手,白“狐”往后隐没进夜色里。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王,王先生,您看到了吗?”
王祚远当然装作无事发生,笑着告诉他:“玉绳兄,你喝多了?”
小白绕到另一侧,我又一次捏起嗓子,同时用腹语和真声合唱:“恩公,你不记得妾身了吗?”
听到男女两声混合,周延儒浑身一颤,汗毛倒立:“有,有狐妖!”
王祚远眯起眼,支着胳膊肘,装作不胜酒力闭目假寐:“哪里来的狐妖,我看你是劳累过度,都神智不……”
狗的戏份完了,我从身前的酒栌上拿了个鸡腿,远远丢出去,小白一溜烟窜了过去,叼起鸡腿就跑,临走还和玉藻打了个照面。
神宫司玉藻前是千年不遇的美少女,气度、容貌都是上品,一袭白衣,好似仙子落凡尘,在冰面上款款而行,就连我都有些挪不开眼。
毕竟我本职是当巴塞丽莎,舞蹈和形体课程从来没学过,礼仪也只学了必要的部分——父皇觉得巴列奥略朝到了今天这地步,皇帝不学文韬武略,难道要练习如何站在黄金门上,给奥斯曼人表演鞠躬三跪九叩吗?
然而很可惜,我仍然没少给穆拉德磕头。
磕头,活命嘛,不寒碜,谁说不称臣不纳贡的,看看这排射石炮和耶尼切里禁卫军团,你可以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好在大猪蹄子已经拆光了苏丹的射石炮,杀光了耶尼切里,以后我只需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必再给奥斯曼野人磕头了。
所以我承认,这丫头的气质比我强,但不管是身材还是美貌,都是比不上我的!
镜子啊镜子,告诉我,谁才是欧亚大陆最美的女人?
狐妖走到周延儒面前,用轻柔的声音,低语道:“是我。”
“恩公,您忘了吗,我是您曾经救过的那只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