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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所立何人,状告钱龙锡何事?
上班摸鱼?结交武将?还是勾连内臣?
什么?贪污?
受贿?
这金銮殿里谁不是这样的呢?你用洪武皇帝的法,来治崇祯皇帝的官,太理想了。
“臣还要状告钱谦益,他在天启元年,主持浙江会试时,与考生OTg2NTc=钱千秋勾结,考场作弊……”
赛里斯帝国的官员选拔机制是非常精妙的,可以把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拴在三年科举五年复习上,免得年轻气盛的读书人去街上乱走动,导致社会动荡。
帝国曾经也是这样的,把全国的上进青年都圈在君堡大学,让他们去钻研“法外狂徒狄奥喝醉了酒想找点乐子走进小巷见到一位贩卖爱情的姐姐结果付钱时想起自己嫖娼从来不付钱于是被老鸨扭送至法院请问狄奥到底定什么罪”这种破事。
这个,从法条上来说是无罪,但如果是官营的妓院,嫖资是要按比例上交给政府的,狄奥嫖完我女儿不给钱,等于是嫖完我不给钱,本妈妈桑会让他下辈子再也不需要爱情。
后来阿莱克修斯掌权之后,发现自己斗不过这些专业官员,就索性把整个官僚系统和教育机构都拆了,从此我们永远失去了成熟的中央官制,大政府不得不退化为小政府。
官场不以血统和财产作为门槛,而是以学识和考试成绩,因此选拔就极为重要了,每个人都是披荆斩棘而来,吃得苦中苦,才一举越过龙门,结发受长生的。
科举人,科举魂,举人都是人上人,凭什么你塞银子就能当举人,我们就得十年寒窗,和出卷组斗智斗勇?
捞银子谁都在捞,弹劾这个不痛不痒,但弹劾科举舞弊就不同了,正儿八经考出功名的都是高贵的婆罗门,勋官、大员荫蒙世袭的是次一等的刹帝利,捐纳买官得来功名的是附庸风雅的吠舍,底下还有从不入流的吏员升为官员的,这种是首陀罗,低贱的首陀罗基本上最多升到九品,无法越过那条界河。
在首陀罗之下,还有不可接触的达利特,这些就是通过舞弊等手段考取功名的人,居然靠夹带小抄、买通考官就能胜过别人的十年苦读,真是羡慕死了……不对,真是该死。
科举舞弊可是大罪,考官和考生的下场多半是都被砍去脑袋,投胎堕入畜生道,所以达利特和首陀罗之间的分界线又叫做人畜分界线,这种混帐斯文扫地,坏了江湖规矩,为人所不耻。
总之赛里斯的官员很自然的就分为三六九等,一甲看不上进士,考过殿试的看不起会试落榜的,举人看不起秀才,谁说学历不重要的,这帮家伙推荐人,从来不推荐举人出身的。
既然赛里斯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国家的股份就是皇帝一半,士大夫一半,科举舞弊的严重性,差不多相当于大猪蹄子不是泰昌皇上的种,而是善堂抱来的。
原本志得意满的钱谦益被气得七窍生烟:“证据呢?你要弹劾我,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
东方树林党派在斗倒阉党之后,已经江浙湖汉北把持了大半关键岗位,树叶们纷纷应和,为钱谦益说着话。
他是东方树林的头目和党鞭,马仔要不给他张目,回去怕不是家法处置?
如今朝廷乌烟瘴气,就是被这帮东林党祸害的,好好的宫殿,好似赌馆一般,勾心斗角,相互算计,活脱脱一座牌九屋。
钱龙锡本来是想进内阁的,但考虑到崇祯朝平均每月,都有一个内阁大学士被王祚远用一箱箱公务和蒸馏酒整得告老还乡,他还是想好好活着,等一天干十个时辰的王祚远死于呕心沥血,再图谋内阁的位置。现在进内阁的死亡率可能比去辽东还高,实在是犯不着去以身犯险,不如先占了山东总督的坑,山东离京畿也近,还能遥控朝中的同党。
我听锦衣卫说,王祚远是从来不睡觉的,他家甚至连床都没有,平时就住在内阁,累了就在工位上趴一会儿。
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台没有感情的行政机器。
害怕。
我的父亲曾经教育我,敌人是不会打瞌睡的。
王祚远正在表演站立睡觉的绝技:“呼——”
喂,次辅大人,你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他历来如此,朝堂上除非有关键字将他唤醒,否则他会在剧情进入尿点的时候开始睡觉。
然而谁都不敢打扰王祚远,他的起床气来极其恐怖,曾有个科道官弹劾他办公时睡觉,被王祚远揪着骂了二十个时辰。
或许王祚远不够硬,看起来尺寸也很短小,但他绝对是赛里斯最持久的男人。
所以对自己的词汇量,体力,持久力没有信心的话,绝对不要去惹王祚远,会出人命的。
温体仁无视了东方树叶的聒噪,振振有词:“皇上您看,这么多人为钱谦益说情,说明他结党啊!”
我半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结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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