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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慢慢调养。
这些钱本就是朕抢来的,虽说用细沙打磨了一番,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但成色都很一般,再说赏罚分明才能让三军将士用命,这钱怎么能省?
先前说立功的士兵都能领满满一把钱,朕虽也不算食言,士兵们暗中定然孳生不满,长此以往,人心浮动,往后谁还肯替朕冲锋陷阵?
待到士兵们都去睡了,朕悄悄传唤了财务官,问明白手头还有多少现钱,被告知起码有价值五六千杜卡特的零碎钱币,这些斑驳的钱不管是重铸还是兑换,火耗、兑换费都不会少,那些首饰就更复杂了,最好是当成赏赐直接发给士兵,省去了朝廷的麻烦事。
可是人头已经用尽了,士兵们割下来捆在腰间的首级一旦用于投壶,就要充公,不能再回收,不然重复开奖算怎么回事?
卢卡斯端着杯子来给朕敬酒,朕正烦着呢,哪有心情喝酒,但碍于情面,抿了一口葡萄汁。
嘶——
是哪个蠢货,把朕的葡萄汁换成酒了?
哐当,朕一拳锤在桌子上,杯盏叮当乱响,盘中死不瞑目的大鱼,朕对鱼头叫嚣道:“哈哈哈,朕当初要是早早就蕃,宁远大捷还有袁崇焕什么事?他的红夷炮再犀利,有朕的天子剑利么?”
“是是是,但您不能再喝了,都喝了三壶了。”
“卢,卢卡斯!”
海军大公应声道:“我在这儿。”
“你从南边抓了多少壮丁?都是敢战的乡勇吗?”
卢卡斯答道:“俱是摩里亚本地人,我晓之以教义,动之以利害,聚拢了一万多义军,只是这些农民没受过训练,打起仗来也没章法,只能当杂役使唤……”
朕一拍桌子,鱼头被天理拳劲驱动,蹦了起来:“要什么章法,只消有进无退,追着穆拉德砍就是了。士兵们不是抱怨人头砍得少,朕的限定池都没抽完么?那索性明天出城与穆拉德决战!”
“陛下,俺就等您这话了!”
“姆们忍那帮龟孙许久,您可得带姆们争口气咧!”
“噫!驱除鞑虏!”
听到这些乡音,朕倒觉得亲切:“乡亲们都是团练乡勇的领头吗?朕知道乡亲们平日受够了鞑子的气,明个儿一大早,朕就带你们去砍突厥人的头!一个突厥脑袋,朕给你们两个杜卡特!”
江湖上的规矩,酒后说的话历来是不作数的,可是农民兄弟淳朴,居然当真了。
于是在第二天,这些被卢卡斯用正教会教义和守土之责感化,诓骗到科林斯的农民军一声不吭的去了长墙边。
虽说整座城市的守军都已经撤走,朕甚至把来不及带走的弩炮和红夷炮都留在了城楼里,被朕烧掉了两万战兵的穆拉德却不敢再进城,科林斯城中冲天而起的烈焰到了第二天也没有熄灭的迹象,只有一小股斥候在长墙内游荡,很快就被农民军一顿暴打,从敞开的东门逃了出去。
随后,农民军开出了城墙,与正在城外收拢伤员的鄂图曼前锋打了起来。
朕带着几千亲军和军区农兵赶到北边时,双方正杀得难舍难分,虽说乡亲们空有一腔热血,甲仗不及苏丹犀利,也未曾合练过,可突厥人刚刚被朕活活烧死了大半个鲁梅利亚军团和一半耶尼切里,主心骨都没了,军心浮动,只想尽快撤军,连骑射的西帕希都只敢远远放箭,然后被乡亲们用投石索和梭镖砸得满头包。
饶是如此,朕知道乡亲们人数不及苏丹剩下的人多,万一被那些轻步兵轮流冲击,依然有溃败的危险,也顾不得排兵布阵,下令全军突击。
……
伊曼纽尔见所有人都折不断整捆的箭,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开始说教:“一支箭很容易折断,但一捆箭就会变得无比坚韧,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巴列奥略家应付不了的。”
我们巴列奥略家?
尽管我家教良好,依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和你是一家,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
于是康丝坦斯·梅加斯·巴列奥略从小板凳上站起来,一把抢过骑士手上的箭,小跑到门口的侍卫身边。
“亚历山大,把你的剑给我!”
侍卫看了一眼大哥,父皇不在时大哥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他却没得到共治皇帝的回应。
共治皇帝陛下还在咀嚼“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我趁侍卫不注意,把他的家传宝剑一把抢了过来,在侍卫抓住我之前,弯腰避开他的手,举剑劈断了箭杆。
把那捆箭被砍断的箭展示给伊曼纽尔,我靠在身后的门杠上:“只要我的刀剑足够锋利,哪有什么重箭劈不开?”
……
“庶人剑全开,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不教而诛!”
“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启真剑!红龙形态!”
“混元剑!洪荒!开天辟地!”
朕把毕生所学都拿出来,施展在面前的鞑子身上,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一开始阵线还被鞑子两面包抄,打得极为吃力,朕都以为要败了。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看似稳固的鄂图曼中军终于被朕凿穿了,中军突破之后,朕率军左转,以强力的右翼冲击穆拉德左翼,一路摧枯拉朽,残破不堪的方阵被朕的铁骑一冲就垮,完全没有先前满万不可敌的气势。
只要朕的剑足够锋利,哪有什么牛录*劈不开?
“杀啊!不要让穆拉德跑了!谁杀了天命汗,朕给他封公爵!”
到了这天傍晚,一万多拂菻农民和守军追着鄂图曼溃败的军队砍了二十里地,突厥人尸横遍野,旗帜和兵刃丢了一地,到处都是主人被杀的战马在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