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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且那短矛较剑长上不少,可是骑枪已经断了枪头……
人和人的体质是不同的,朕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徒手撕裂了一个大活人,用木棍捅死个把人算什么?
没枪头就插不死人?
谁规定的?有司礼监批红吗?
把光秃秃的枪杆插进这蠢货脑门,接着长剑出鞘——
朕用木盾护住左半边身子,身子伏低,避过一支流矢,借着马力又把挡在朕面前的鞑子腰斩,剑刃上迸发出金石之声,想来已经伤了刃。
一想到这剑价值好几个海佩伦,朕不由得对“打仗就是烧钱”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不过好歹身处战场,知道此刻胡思乱想,明天可能会收到许多纸钱,赶忙拉回思绪,又将两个挡在朕面前的敌兵斩首。
七十余骑以朕为尖,狠狠扎进鄂图曼人攻城的人潮中,使其冲势为止一滞,这些鞑子人虽然多,但攻城时为了躲避矢石,须得顶着城头的火力全力狂奔,外加不少人还扛着云梯、沙袋,更是阵型撕裂,前后脱节,所以尽管人多,但真正冲在最前头的不过数百人。
一连砍翻数人,朕知道不能再朝前冲了,不然骑陷重围,当即就要死在此地,故而唿哨一声,右脚一踢马腹,让坐骑朝左扭头,率领铁骑横过,像刨刀切削木板似的,又从鞑子前锋上狠狠刨去一层。
没办法,一个斩级是十杜卡特,朕的兵要是把苏丹带来的十万人都宰了,把朕称斤两卖了也凑不齐这笔赏金,所以朕只能亲自动手,每多杀一个等于省下十杜卡特,不得不如此。
砍着砍着,约莫赚了两百杜卡特时,忽然听到咯嘣一声,朕竟然一剑未能砍死挡在朕面前的鞑子,余光却看到剑身上密密麻麻满是缺口,显然不堪再用。
为了不让跟在身后的骑兵抢钱,朕几乎贴着鞑子的锋线冲击,所以砍的都是甲士。
无妨,正好试试新兵刃,庶人剑的剑气朝剑中一灌,残剑脱手飞出,先是把那侥幸未死的鞑子戳了个对穿,又刺入他身后一人,由小腹入,后腰出,却还站着未死,于是朕驱策战马又给了他一脚,让这想站着死的壮士倒飞出去,砸倒了好几人。
看到这一幕,朕暗自叫苦,鞑子怎么越杀越多?莫不是后队赶上来了?
原本朕只打算打一轮反冲锋,挫挫鄂图曼人的锋芒,尝到甜头就该后撤,可刚刚砍头时,一滴血溅到了朕的嘴角,竟然迷惑了朕的心志,不知不觉间竟然贪图斩级,多留了片刻。
这下惨了。
朕又要溅一身血了,这个时代血渍可是很难洗净的,弄脏番婆子的衣物,怕是少不得聒噪。
想及此不由仰天长叹一声,苦着脸在马鞍后头摸索一番,摸到一根鹅蛋粗细的硬木,朕轻轻一抽,一杆长斧已经到了朕手里。
此斧名为“解牛者”,取庖丁解牛之意,朕擅长百兵,斧钺自然不在话下,而且斧头比剑可便宜多了,而且比剑沉重,砍头时更为趁手。
将碍事的木盾朝围上来的人堆里一丢,朕轻抚战马:“少昊,朕知道你这畜生累了,不过还是再载着朕冲杀一次吧……”
唤作少昊的御马长咴一声,被朕逼着冲向了举着长矛冲来的突厥大军。
这一营突厥兵却是鲁梅利亚军团的一支,打着的旗号上画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此物唤作米诺陶,是一头牛和古代克里特王的王妃偷情所产,乃是大奸大恶的魔物。
牛头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是朕这专修存天理、灭人欲的卫道士?
杀,杀,杀,杀!
尔等拂菻人,不来给朕驱策,反倒卖身给鞑子皇帝,还以这大逆不道的魔物为旗号,还有天理吗?
既然天理不存,那朕就是天理,朕这就杀光这些牛头人!
沉重的斧刃只一击,便击飞了二人,他们身上的铁甲甲叶凹陷,倒地不起,继而回手一击,尽管战斧未开刃,却靠蛮力将一个拂菻新附军砍成两节,拖着肠子在地上嚎。
奈何穆拉德治军有术,见到朕的神威,新附军竟然不退反进,也不知苏丹平日是怎么调教的,许了多少好处。
穆拉德是主子,他们是包衣,兴许对于他们而言,平时被雷霆雨露得久了,冲锋陷阵早已习惯,这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徒增笑耳,区区牛头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对子,来三个杀三带,就是顺子飞机朕都要的起。
朕又唿哨两声,让骑兵现行撤回,接着一拍马臀,砍翻数个妄图合围朕的牛头人,接着纵马一跃,从壕沟上越过,落到城墙下。
只听远处几声弦响,朕心中一惊,赶忙一个镫里藏身,这板甲虽说沉重,却不妨碍朕的动作,轻易避过了飞箭,但战马却惨叫一声,少昊身上插了好几支箭,竟然把朕甩了下去。
朕运转拳劲,平稳落地,尽管狼狈,却未曾受伤,倒是少昊已经口吐白沫,倒毙在朕身边。
这畜生竟然死了!
朕的三十杜……不对,这马好像是买五送一,那些大食商人加饶的?
原来是赠品啊,死了就死了,这畜生又老又丑,就是拿来吃都嫌硌牙,这次冲阵本就是料到会折损人马,才特意骑这不良资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