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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的科道官大喝一声:“魏阉!纳命来!”
他扯掉假胡子,又撕去膏药皮,露出铁戟般浓密的眉毛,却是辞官而去的帝师孙承宗。
魏忠贤仗着轻功,攀着大殿偏门的门楣爬了出去,孙承宗也急追出去。
朕还没见过帝师动手呢,赶紧拎起龙袍的衣摆,和一帮文官追了出去,路过曝尸走廊的两位军机处大臣时,朕还和他们俩交换了个眼神。
魏忠贤忌惮东林党人多势众,直接翻身上了皇极殿的屋脊,而东林党大多功力稀松平常,一时间不能上房揭瓦,唯有孙承宗提起一口气,踩在卢象升两掌上,借力上了皇极殿顶。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拳西来,天外飞仙。
然后帝师不出意外天外飞仙了。
孙承宗的天理拳练到了六十而耳顺,很可惜依然不是魏忠贤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十几合,打得紫禁城上风起云涌,很快分了胜负,九千岁胜,帝师负。
看着卢象升等人狼狈的接住坠下的孙承宗,朕心里一凉,你们上哪儿拉来的外援,为什么朕都不知道这件事?
老王不是都打入东林党内部了吗?
不过不要紧,只要打不过魏忠贤,没法当庭把他打死,朕的计划还能继续实行。
虽然东林党没打死魏忠贤,但魏忠贤也不好受,内伤复发,吐了好几口血,而且五虎之首崔呈秀死得不能再死了,也算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阉党也没心思为死人辩护,崔呈秀就被魏忠贤的徒子徒孙抛出来,缓和东林党的愤怒,帝师也算没白伤,王祚远和刘之纶也不算白死。
第二天,刑部和锦衣卫上门就去查抄崔呈秀家。
他们抄到了个屁,崔呈秀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朕的内帑。
家徒四壁不敢说,但总共也就抄出四五千两银子,考虑到他是兵部尚书,这已经是清官了。
东林党不信这个邪,早就准备享受胜利果实的他们早就紧盯着城里的银号和镖局,各处市场和北京城的城门也以登基大典需要加强城防为由,设了两倍的守卫检查出城的车辆,崔呈秀的家产少说也有几十万两,怎么会凭空消失的?
掘地三尺之后,倒是在崔呈秀家的后院挖到个地窖,然而里头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些碎银,凭这些“脏银”可没法定崔呈秀贪赃的罪名。
接着他们又拿出收集的罪名,将三个阉党官员下狱,然后兴冲冲的跑去抄他们家,结果加一起也只抄到一万两不到。
魏忠贤给朕揉着肩,媚笑道:“皇上,真有您的,那帮东林党这么抄家,弄得满城风雨,却一分钱也抄不出来,过两天,老奴治他们一个诬陷忠良的罪,保管一告一个准。”
朕以天理拳劲护住周身要害,倒也不怕他暴起伤人:“厂臣,朕收了你的银子,定然会保你平平安安,你想荣华富贵的过下半辈子,朕也不难为你。只是先帝走了,朕不是那帮文官的对手,明日朕就准你告老还乡,过两日出京避避风头。你先把貂蝉冠摘了吧,免得东林党狗急跳墙,还有,你,和你徒子徒孙名下的宅院田地,也都列个单子给朕,东林党要是查出这些资产,朕就替你补齐文书,说是先帝赐的,省的他们多嘴。”
魏忠贤眼睛咕噜噜打了个转,怎么听不出这是朕的意思?兴许是在想究竟交出多少田地,以及自己的命究竟值不值这么多,他假笑了半晌才答道:“老奴回去就理一个单子,给皇上过目。”
又过了两天,北京城发生了一个医学奇迹,王祚远和刘之纶居然又活了!
原来他们那天没被打死,而是吊着一口气,被家仆抬回家后,拿红糖腌人参给救了回来。
看到人参的功效如此神奇,死人都能药活,东林党想搞一波大的了,准备成败在此一举。
于是他们把手上的罪状凑了凑,当庭弹劾魏忠贤本人。
罪状写了好几本,最骇人听闻的是魏忠贤私自运民妇进宫,妄图用百姓的婴儿冒充先帝的遗腹子,一举窃国。
然后六十几个大臣直接施展了传统艺能,在东华门外长跪不起,扬言称不把魏忠贤治罪,就跪死在宫门口。
于是朕找到魏忠贤,让他暂时服个软,先软禁几天,等过两天把文官劝走了,再放他出去。
反正他的钱财都献给朕了,房屋庄田也都造册了,东林党查不出什么端倪的。
魏忠贤支支吾吾,没等反对,就被朕干脆利落的丢进了锦衣卫诏狱。
倒是他的副手识相,内监李永贞和王体乾连夜送来了厚厚一册账本。
翻了翻之后,朕发现魏忠贤敛财很有一套啊,北京城外那么多地都是阉党的私产。
魏阉一入狱,刑部就开始彻查魏忠贤的家产,他们兴奋地摩拳擦掌,先前那么多阉党的银子不翼而飞,多半就在魏忠贤的窝里,这回可要银子吃到饱才成。
查了半个月,三法司还是没查出个屁来,你们慢慢查,朕要去内帑看朕的宝贝银子了。
于是东林党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查阉党侵吞夺占的土地。
然而许多土地刚上报给朕,朕就援引账本,说是先帝某年月赐给魏公的。
而阉党喽啰们的私产就算查出来,又不能作为治魏忠贤罪的直接证据。
吃了半个月萝卜沾糖的王祚远,装模作样的在病床上接见了几个东林党,提出一条“妙计”。
不是查不出银子吗?
诸公凑个一百万两,放到魏忠贤的宅院里,假装是魏忠贤贪的不就行了?
诸公快拿主意啊,魏忠贤可只是避嫌软禁,虽然在诏狱里待着,一日三餐可是尚膳监在供,吃的用的和进去前无异,再过几天查不出什么问题,魏公公坐稳了崇祯朝内廷之首的位置,死的可就是诸位啦。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去找亲戚朋友借,要不然别说治魏忠贤的罪了,诸公的家产怕是要留着治丧了。
于是当夜,在银号打探消息的东厂番子告诉朕,有大笔的资金在北京城里流动,总额可能超过二百万两。
站在小南城银窖中,朕兴奋的搓着手,而银窖的账房和长随看到朕的表情,各个手脚颤抖。
他们又想起了被百万金银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