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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上班啊!
因为请不到病假,朕只能接着批奏疏,奏疏上的东西都是糊弄鬼的,但朕不能不看,万一不小心签了什么退位诏书之类的呢?
公文虽有贴黄,却终究还是要看一遍才放心,朕总觉得底下的百官在糊弄朕。
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公文里总是指责其他人结党营私,祸乱朝纲,骂人的话比说正事的篇幅还多,也不知是诽谤还是确有其事,相互之间天天弹劾。
朕记得很久以前,番婆子曾经从正常的公文里,看出过一丝端倪,发现陕甘米脂县的县令晏子宾谎报灾情,要求减免正额赋税,但锦衣卫发现米脂县背靠黄河,当地也根本没有受灾,所以直接叫厂卫前去暗访,看究竟有无此事。
米脂县倒也不是没受灾,只是灾情较之其他县好得多,还不至于过活不下去,但减税之后,只有大户免了赋税,平民百姓不仅没减税,还被摊派了辽饷。
很快,锦衣卫前去抄家,三下五除二抄出几百两银子,虽说按太祖爷的标准他就是属套娃的都不够剥皮,可这也太少了,算上书画、古玩,妻妾的金银首饰,勉勉强强也就千两银子。
朕可是见过世面的,在摩里亚、奥地利和特拉布宗亲自带人抄过家,普通的乡绅家里都能抄出几百杜卡特,何况先前倒阉时,也捉过几个立长生牌坊的知县,各个富得流油,万两银子起跳,这米脂知县业务能力不行啊。
但朕派去的锦衣卫业务能力很强,拷打了晏子宾的管家,逼问出县令暗藏的金库,果然发现了三千多两散碎银两和银锭。
除了散碎银两之外,这厮居然还私藏了许多大米,不用说,都是这些年横征暴敛,私自加派收上来的。
国难当头,陕甘的灾民都在吃草,居然还偷吃我朱家的大米,死刑!
大米直接就地平价卖了,二两银子一石,比北京城的粮价还低,本来想抬价的,但按当地二两一斗的离谱粮价,穷人怕不是要被饿死。
但白领也不行,会有富人夹在里头冒领,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卖了。
于是锦衣卫被迫干起了粮商的活计,好在当地米价高昂,一听说县城有二两一石的米,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来了,几天功夫米就卖得一干二净,这批糙米卖完之后,剩下的一小批小米也卖得精光。
发卖的期间,又趁机在当地实施了土改,让厂卫走访当地百姓,看哪家地主平日欺压佃户,与恶吏朋比为奸的,一并抄家。
什么?罪名?你要什么罪,朕的幸运大转盘上无所不有。
娘的,欠朕的皇粮还有理了?
朕眉头一皱,米脂县的富贵人家就齐齐鸡犬升天,倒也斩获颇丰,接着朕让锦衣卫把晏子宾抓回北京受审,另找了个新科举人去接管。
但当地不太平啊,陕甘旱灾久久不见平息,多少粮食运过去也不见起色,流民越来越多,流民变的乱军也一日多过一日。番婆子的策略是控制住驿路和州府县城,兵力人力收缩,便于控制省内形势与粮草转运。
但这也就意味着放弃了广大的山野乡村,而且所谓的控制驿路,也不过是控制住沿途的各个驿站,乱军随时会出现在路上劫掠。
晏子宾被截了,朕是无所谓,但那上万两的赃物,可得平平安安运回北京啊!
因为光学电报这玩意非常昂贵,人员培训和千里镜制造都很是不宜,现在也就京畿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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