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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生意亏本,想要买些人口回君堡,那至少有五百个奴隶会被卖往土耳其,成为奴隶或者士兵。
对于他们而言这倒不一定是坏事,赛里斯人也说过,祸兮福之所倚,东欧大草原上气候严寒,春秋两季降雨又不多,也就黑海北岸还能种一季秋麦,农民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更北方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不定去了土耳其,日子还会好过点呢。
反正根据粮食商人的说法,当地一顷地只能产一千斤多粮食,而江南的一亩水田,精耕轮种,悉心照料,每亩能产三石粮,三四亩地顶东欧一顷。
或者说,东欧的产出率只有江南的二十分之一,可想而知当地罗斯人过得都是什么鬼日子。
以前斯拉夫各个分支都过着原始公社的生活,虽然茹毛饮血,饥一顿饱一顿,公社成员倒也能相互扶持,谁知道这些野蛮人也学起了文明人的样子,开始搞起封建制,富农们用各种手段逼迫农民破产,把自耕农变成奴隶,自己成为地主老爷。尽管传入东欧的铁制农具和耕种技术让每亩的产出变得更高,增长的人口也开始在各地开垦荒地,可是当地人越生越穷,越是被地主老爷盘剥。
每年蒙古人都会趁着秋天去劫掠东欧和波罗的海各国,将那些来不及躲进石头墙的贫民掠走。然而他们只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牢笼,由没有枷锁的奴隶,变成了有枷锁的奴隶。
东欧大草原上的蒙古诸汗国并不生产奴隶,他们只是奴隶的搬运工。
奴隶会被圈养在地坑中,干着重活,吃着残羹冷炙,等有一天被冲洗干净,让大海南边来的商人挑挑拣拣,再被装上船,或许死在船上,被丢进海里,或许命大,能或者来到大海的另一边,挨一顿鞭子,强灌两口烈酒,跪在地上朝买下他们的土耳其新主人磕头。
这样的命运很悲惨吗?
是的,很悲惨,可是他们在自己故乡过得也是一样的日子,每天像牛一样拉着犁,稍稍偷懒,就要被趾高气扬的地主老爷们抽打。每年自己佃来的地里产出一点点麦子,都要被地主抢走,最好的屋子都是给地主砌的。
到了冬天,土财主们就像民歌里唱的那样,驾着车在乡间巡游,看到谁家的女儿漂亮,就强买回家。
罗斯人地主和贵族从希腊学走了上帝的教诲,但他们只学会如何用它统治,对爱和仁慈的部分视若无睹。
相反,那些罗斯公国的牧首和辅祭们对于用圣经来欺压农民,让农民捐献什一税,倒是学的有模有样。据我所知,东欧的各个教堂历来都是烈酒的消费大头。
明明当地的贫民都吃不饱,为什么黑海北岸会产出粮食呢?
小时候我曾问过父亲,伟大睿智的曼努埃尔二世陛下叹了口气,从书本后露出疲倦的面容,摸了摸我的头:“安娜,因为那些罗斯农民有蛋糕和烤肉吃啊。”
我说:“我不是安娜,父皇您怕不是熬夜太久失了智?”
结果当天晚上我的餐盘里只有掺了锯末和麦麸的黑面包。
父亲啃了一口流油的鸡腿,就着香甜的红酒咽下去,再把蜂蜜淋到奶油蛋糕上,用油腻腻的刀叉指了指我面前的木盘:“那些罗斯人……吃这个。”
用叉子戳了戳铿锵有声的面包,我把刀叉丢回桌上。
吃饱喝足的罗马帝国皇帝接过仆人递来的餐巾,像所有真正的大贵族一样仔细擦了擦脸,就当我和面包大眼瞪小眼时,父亲直接徒手抓起石头般的面包,咔哧咔哧啃了起来。
“安娜,你要记住,不仅是罗斯的穷人吃这个,即便是与我们一街之隔的希腊穷人,吃的也大抵是这东西。”
父亲把面包被咬开的断面展示给我看,上面还嵌着一个石子,看来我不吃的选择是正确的:“穷人只能吃这些粗糙的饲料,仅仅是因为我们用王权、经书和长矛逼迫穷人交出他们的口粮。你生于紫室,有着显赫的出生,高贵的血统,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我希望我的女儿在吃奶油面包和烤肉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们优渥的生活,源于穷人和大众并不情愿的牺牲。”
我不是安娜……
父亲显然没听到我的抱怨,他只顾着继续那套政府权力和义务的说辞,听得我头昏眼花。
千篇一律的雪原景色唤醒了奇怪的回忆,看啊,这些积雪多么像那天我没能吃到的奶油蛋糕,等我有钱了,我也要做一个能铺满整个院子的大蛋糕。
还要用最好的酒注满洗澡池,把刷上蜜汁香料烤好的肉串起来,挂到院子里的树上,想喝多少喝多少,想吃多少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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