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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整个大厅也就只有原慕岩他们那一桌两个男人还在吃喝,掌柜的也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岳黄衫敲了敲柜台,打瞌睡的掌柜的才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姑娘?”
“我想问一下你前两天有没有一个穿白衣服,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在你这里住过?”
掌柜的想了想说道,“嗯,我记得好像有她说她姓乐,只是她今天早上一大早就退房了。”
“退房了?”岳黄衫显然没有想到,她知道自己的大姐和师姐会一起去办那件事,也许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结束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她就离开了这里。她长叹了一口气:她既然离开悦来客栈,想必也不会再回桐州了,而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是不能回桃花谷的。
这可怎么办?她无精打采地再次回了客房。
乐扶雪一大早离开之后,就买了一匹千里良驹,带着一起去了青州的风陵渡去等岳红衣,她刚刚到了青州的风陵渡,就看见岳红衣已经等在渡口了。
乐扶雪牵着马匹走到她身边,见她眼里并没一丝的喜悦,低声问,“成功了吗?”
岳红衣轻轻点了点头,“你的落雁沙确实名不虚传,我只用了半包就结果了那老贼的性命。”她说着将剩下的那半包药沫又还给了乐扶雪,“我想让你帮我寻找一个人。”
乐扶雪将马儿的缰绳递给了她,“你为何不去听风阁?他们打听人的消息比我这个局外人专业的多。”
岳红衣望着平静地河面,良久才说,“他们太贵了。你不是认识江南青木庄园的庄主上官青木吗,他在江南一带声名远播,相信耳目也众多,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查到一个叫做陆长风的人。”
“陆长风?”乐扶雪轻声重复了一句,“他是?”
“我姐夫。”岳红衣轻声叹道,“我姐姐被害之后,他就离开了家,之后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音讯。当年我们还小,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出门,天黑还会回来,但是没有,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大概是不相信轻烟姐姐离开了人世,去寻找她了吧。”
两人说着往一条大路上走去了,很快便消失在青州城外。
桐州城十里坡外,荒凉的小山丘上,一个女子头戴着
一条白布,跪在一座孤坟前,在她前面摆着一个烧纸的盆子,盆中汩汩地冒着一缕缕轻烟,她不断的给火里扔着纸钱。
那女子眼若流波,眉若黛,鼻梁高挺,嘴唇宽厚,虽不是十分漂亮却又格外有韵味,她双眸之中噙满了泪水,望着墓碑上的字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那坟前墓碑上写着:“爱妻韩轻烟之墓,夫君陆长风立。”
秋风烈烈,荒草凄凄,女子跪在坟前哽咽道:“轻烟姐姐,大仇已经报了一半,十年了,你不会嫌迟吧?你放心,过几日我就上京去取那狗皇帝的命!为我们爹娘报仇。”
女子久久地跪在坟前,落日余晖里,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女子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中,一位白衣的女子站在一棵洋槐下静静地朝着她这边张望,似是在等待她。
坟墓前烧纸的女子是岳红衣,她在给死去的同父异母的大姐烧纸,十年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大姐就被一个坏人杀了,而她的姐夫陆长风因思念姐姐,离开了桐州,不知去了哪里。
约么一炷香的时间后,岳红衣才从坟墓前站起身来,她回头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乐扶雪,款款朝她走了过去。“师父说莲花节的时候,你被一个黑衣女子带走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乐扶雪被带到地下鬼城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岳红衣。
乐扶雪淡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是须弥宗的人。他们要找原慕岩。”她便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岳红衣,也将金面郎君和原慕岩的两年之约说了出来。
岳红衣想了想说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原慕岩那个人?难道就因为之前他做了诸多的恶事?”
“不全是这个吧,咳咳……”一阵清风吹过,乐扶雪忍不住弯下腰开始咳嗽起来,半晌后才直起腰看向远处,她轻轻平复了一下心情,“如此说来师父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那么衫儿还要不要杀他?”岳红衣开始担心自己的妹妹。
乐扶雪收回目光,缓缓说道,“暂且留下他一条命吧。我们先回桐州,如果他们还没有离开,咱们就带那魔头一起回桃花谷,杀与不杀让师父顶多,咳咳咳……咳咳咳咳……”她的话说完就一阵剧烈的咳嗽起来,岳红衣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也该回桃花谷了,你这旧疾眼看就犯了。”
两人坐上马背,打马往桐州城内去了。
原慕岩和唐孤山相谈甚欢,两人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足足喝了四五坛酒,唐孤山十分慷慨。桌上的酒菜吃完之后又让小二上了一桌,两人只喝的都有点晕晕乎乎了才作罢。
吃完的酒,两人又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凑巧的是唐孤山的房间居然紧挨着原慕岩的房间。
岳黄衫在客栈里没有找到大师姐,心情有点低落。她在自己和狗蛋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去了隔壁原慕岩的房间,彼时原慕岩还没有回来,她就坐在桌前一杯一杯地喝着茶水。
原慕岩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岳黄衫,他因为喝酒而红了一张脸,“你,你干嘛来我房间?”他有点口吃地问,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桌边,端起岳黄衫倒的一杯茶,就喝了下去。
岳黄衫嫌弃地抬手扇了扇面前的酒带有酒气的空气,“我在等你。”她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等我有什么事啊?”原慕岩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巨大的酒气从胃里面顶了上来,他也是很嫌弃的晃了晃手。
“大师姐并不在这个客栈里,掌柜的说她一早就走了。”岳黄衫淡淡地说,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大世界的离开对她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也不知道下一步他们要去哪里,坐在那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走了?”原慕岩的手里握着那杯茶水,沉思的片刻苦笑了一下,“走了好呀,我就知道她不会等我的。”他将那杯茶水抬起,头喝了个干净,然后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也浑身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次没能在客栈里偶遇乐扶雪,对他而言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失落地将头趴在桌子上,没有再理会岳黄衫。
岳黄衫将他的失落全部看在眼睛里,心底深处泛出一丝酸涩来,这一刻她忽然想起金面郎君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那个看上去有些神秘的人,竟好像真的会读心术一般,此时此刻,她竟然对那句话开始深信不疑,她再次叹了一口气走到原慕岩身边轻轻的推了推他,“要睡的话就去床上睡。”
原慕岩没有动,过了片刻,他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岳黄衫轻轻一笑,从床上拿来一件毯子给他披在了身上,然后抬脚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