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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费？当然不需要。您只要告诉我自己的住址就可以了，其他一切我们会安排，不收任何手续费，也不需要您承担运费。”
王媛媛不由得迷惑了，难道真的不是骗子？
“你们是什么公司？”王媛媛问。
十八说了一串英文。
“我都没听说过，更不可能是你们的顾客。”王媛媛说道，“而且，你们公司得是多缺人，才会让你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老外，给顾客打电话？”
“不不，我们的产品你肯定用过，只是你自己不记得了。至于我打电话，当然也有原因。无论如何，你只需要提供地址，不满意可以拒绝收货，绝对吃不了亏、上不了当，对不对？”
王媛媛心中一动：“你很想知道我住哪儿？”
“啊？”十八愣住了。
“你先前打电话那么执着，现在却告诉我，我可以拒绝收货。”王媛媛冷笑，“你是黄老大的人，对不对？”
“黄老大……是谁？”
“我都这副样子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来呀，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找到我，把我弄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想让我告诉你们地址，做梦！”
王媛媛挂断电话，顺手把十八加入黑名单。
十八傻了眼。
黄老大是什么鬼？她忽然那么激动干嘛？
十八可以换卡再打，然而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口音太有特点了，王媛媛一下就能听出来。
找本地刺客帮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一些刺客组织，杀手一般都是独来独往，谁也不会跟同行轻易见面。也不能求助于暗夜网，打电话套地址需要跟目标通话，会留下记录，暗夜网是不做的。
十八冥思苦想良久，终于想出个迂回战略。
目标不告诉自己地址，可以从她熟悉的人下手嘛。
借助暗夜网的情报，十八找到了王媛媛以前的同事，以及曾经跟她租同一个房子的张丽的信息。
显然，张丽和王媛媛肯定关系不错。
张丽租崔正义的房子，手续很齐全，向有关部门备案过。因此，十八能够轻松找到张丽。
他先踩点，按照资料上的相片确定张丽。
然后给张丽打了个电话。
“张丽女士您好，我是市医院的，您的朋友王媛媛在我这里接受过治疗……”差不多的忽悠套路。
“您口音好奇怪。”
“哦，我是市医院聘请的外国专家。那个，您朋友的伤势非常可怕，太可怜了！我给您发几张照片……张丽女士，王媛媛在治疗时，都对你念念不忘呢。”
张丽显然比王媛媛好忽悠多了。
至少不随便挂断电话。
这妹子有明显的圣母心倾向。十八通过暗夜网收集到的医院存档照片，已经让张丽看得心惊肉跳。再加上十八一顿胡说八道，张丽心中油然升起无法排解的愧疚。
她觉得，王媛媛的遭遇，她有责任。
十八告诉张丽，毁容的病人，往往会生出厌世情绪，自杀都不奇怪。所以，他希望张丽能联络王媛媛，关心她，鼓励她。
张丽犹豫了一段时间，终究还是拨通了王媛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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