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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大夫如何能医灵脉之伤,况且这鬼星的事,你不怕知道的人太多吗?”
君寒神色难明的瞧了她一眼,怜音却略略错开他的目光,道:“九鼎山里的事你原本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吧?”
怜音一语便点破了君寒心底那点难察难辨的小心思,原硬气的野狼突然就跟被人捏了软肋似的,一身刚毛都顺了不少。
“只是暂时不想节外生枝……”
怜音温柔善良的不再点破他这点可怜巴巴的最后伪装,却托起他的腕子,莫名其妙的把住了他的脉门。
君寒大概是有点做贼心虚,于是下意识便想抽手,却没料到素来柔弱的怜音却颇善使巧力,托着他小臂的那手巧妙的锁住了他的筋穴,愣是叫他溜不了。
“脉象不稳、灵息虚浮,体内存郁、有伤未愈,方才还敢喝那么多酒,现在三更天已过,再不过两个时辰又要去上朝,元帅大人这是嫌自己身子骨太利索了吗?”
“……”君寒百口莫辩的,只能心下捉慌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自然而然的敛负去身后,仍旧绷着一面平稳道:“小事,不用在意。”
怜音向来不爱争辩,也就不跟他计较,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还不快去休息?”
君寒却没立即动,“你呢?”
清风窜廊而过,怜音抬手护住临风坠险的豆星烛火,眼底略了分狡黠之色,“等你什么时候知道养伤了再来管我。”
“……”
——
五更的晨钟敲响,天边略起了曙光的氤氲,元帅大人到底一宿未眠,灌了两坛子酒也保持了一晚上的清醒,衣裳也没解便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的事。
从那个“逐月太子”到那些诈尸的朽骨,顺便又想起舒凌过不了几日便将回京,届时将所有线索一统络,又要忙活一阵子了。
北燕王在刑部地牢里自裁,死时在牢墙上写了扬扬撒撒几百字的血书,几乎道尽了当今这位陛下在位的种种弊端,完后又一头撞死的血书边上,就这件事又让那小皇帝受了不小的打击,近段时间上朝都颇有些魂不附体——这事倒不在君寒的管辖范围内,反正对元帅大人而言,谁坐那个位置都无所谓。
思绪圈圈绕绕最终又落到了他这个儿子身上。
张先生走了,又得重新安顿这小崽子了——沧海阁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百里云教心法灵术还行,要真叫他来教文的,良才也得被他拧成歪脖子树……
元帅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操心儿子的一天……
晨钟响后不过一刻,元帅便又精神抖擞的爬起来,麻溜的换好了朝服便准备去上朝,却才刚推开屋门,便见个小侍女端了碗色泽深沉的汤来,战战兢兢的奉到君寒面前,道:“夫、夫人让元帅大人出门前先把解酒汤喝了。”
“……”君寒淡淡瞧着眼前这从来不需要的玩意儿本想回绝说“没醉”,但转念想想,怜音晾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真接受了“元帅夫人”的身份给他点关心,这失而复得的不容易,还是老实点从了吧。
于是元帅大人一声不吭的举碗便饮,却才入口就察觉了不对劲——这苦的令人发指的玩意儿能是解酒汤?!
君寒原本豪爽的动作突然僵顿了一下,却还是强鼓着劲儿磨蹭着把这令人发指的鬼东西一口气全灌了进去。
好不容易咽完最后一口,君寒片刻也端不住的就把药碗搁回了小丫鬟的托案上,仍旧一声不吭的只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人。
那浓郁的药味缭绕不绝的在喉息里恶心了君寒好一会儿,他一脸要死的在门前站着缓劲儿,又恼又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居然被这个女人忽悠着喝了离开山门以来的第一碗药……
为了忽悠他的狼鼻子,怜音不知对这药动了什么灵法手脚,就欺负君寒辨不出灵息这点弱处,实在是欺人太甚!
元帅大人被晨起一碗苦死人的药灌了一肚子怨气,冷飕飕的迈进宫城,幽幽然仿佛又带回了寒冬的凄雪,直叫人望之却步。
“元帅大人!”
宫墙巷里悠长而空阔,什么声音都很容易被放大。
然而君寒却没有听见。
可怜不为岁月眷顾的丞相大人见喊不住君寒便只有吊着老胳膊老腿追上去几步。
“元帅!”
这回君寒总算听见了,定步回眼来瞧,正好瞧见丞相大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杵着双膝在不远处歇劲儿。
有时候还真挺羡慕这头白狼顽强的体魄……
“丞相大人这一大早就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