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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去工场转转外,便把学习一下中国‘功夫’的念头付诸于了行动。
去的武馆就是麦蒂提到过的,帮他正过骨,为了失业的儿子,每周周六、周日两个晚上教人练功夫的宋医师。
张黎生对这个带着眼镜,身材矮胖,头发稀疏的华裔老人记忆深刻,并折服于他精深有效的正骨手法,而在华国自古以来医术、养生、武术三者便密不可分,往往精通人体脉络、气血知识的中医师也是武术家,所有他才有了这样的选择。
刚刚应付完纽约大学期末考试的麦蒂,再次带着张黎生来到唐人街‘辣香鸡大餐厅’时,恰好是一个周六的下午。
推门走进古色古香中国风的餐厅,两人看到的不是矮胖的宋医生,而是稀疏的食客和一个高高瘦瘦风韵犹存,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一见麦蒂,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满脸堆笑的热情招呼道:“你来了麦蒂,想吃点什么,阿姨请客。
听说你现在在一家大公司做事,还是大老板的秘书,兼职薪水一年都十几万米元,啧啧,什么时候也提携一下你大勇哥哥,让他也能找份好工作,吃上一碗安稳饭…”
“我不是来吃饭的康妮阿姨,是带了一个朋友来找宋医师学功夫。”
“学功夫,那你带你朋友直接去楼上吧,你宋叔叔正在教学生练功,你朋友真决定学的话,我叫他给你打折。”康妮用一种华国市井女人特有的亲热和精明说道。
“谢谢,那我们先上楼了。”麦蒂说着拉起张黎生,顺着楼梯直接走上了两楼。
餐厅二楼和一层差不多大,却是没有隔墙的格局,显然以前是间很大的杂物间,现在则清理干净,铺上厚厚的榻榻米,充做武馆的校场。
两人走上楼时,正有十来个年纪不等,下至十几岁的少年,上至三十多岁的壮年人稀稀落落的站着,听一位矮胖的老人大声念叨道:“…交给大家的是正宗的形意拳,能学到真东西,不会让大家白白花钱…我说过,我是川医大第一届中医推拿科的大专生,师从宋金发先生,宋老师师承黄柏年先生,那是正经的第七代形意拳大家…我说过,这形意拳是清初姬际可大师以少林心意把,**枪法和岳武穆拳谱,化大枪术为拳法精研而出…”
“老师,你还说什么了?”学生里有孩子用米语大声问道,引起一片哄笑声。
如果是米国的专业武馆,学员们绝不敢这么放肆,但在这种类似草台班子,开在餐厅顶上的武馆,学生的胆量自然要大了很多。
宋医师涨红了脸皮,但想想时时刻刻都要用钱的小孙子,强自忍了下来,“我还说过,形意拳以五行拳劈、崩、钻、炮、横;十大形龙、虎…鹞、燕;四拳八式头拳…粘手为基本拳法,练好基本拳法,最重要的就是站姿…”
“可用什么‘三体式’站着实在太累了,我们都练不了。”
“歪头缩颈,其势不正…重心不稳,步法不灵,这是练拳的十大病,”宋医师嘟噜出了长长的一段口诀,最后忍不住吼道:“照你们那种轻松的站桩法,站到地球毁灭也是个瓜娃子。”
听到这样的话,年长的学员中有懂‘瓜娃子’是脏话的,恼羞成怒的说道:“宋先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难怪你每次教拳都收不到长期学生,这么粗暴,落后的教育方式…”
“我是收不到长期学生,可听我话的学生,好好练两三个月那个不是‘能打能冲’,他们后来没毅力继续练下去,那是他们的损失,我要是没有真能耐,你们也不会交钱来上课…”
站在老人背后的张黎生听到他被气的把‘能打能冲’这样的话都讲了出来,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谁笑,谁笑,谁笑?”听到身后传来笑声,羞刀难入的宋医师猛然转身吼道。
“是我阿叔咧,还记得不,去年这时候来找你正过骨地老乡。”张黎生用华语回答。
“噢,是你个娃子,”宋医师还记的这个深夜被麦蒂带着来找自己正骨的小老乡,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你来做个啥?”
“学功夫。”
“噢,你这娃没有四两横肉的样子,是该练个拳运动下,不过咱丑化说的头里,练拳要吃苦…”
“你放心阿叔,苦我吃得。”
“你是要报啥班,是长期…”
“我啥班都不报,就是想请您一对一,全心全意地教我点真功夫哈,时间我现在只有四五天能用,报酬每天付您一万米元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