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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伯也助你死遁如何,学你父亲,上行之,下效之,他约莫也不好意思斥责你吧?”顾风华笑道。
看着顾风华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顾翛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狐狸”,他口中之言,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玩笑话,顾风华开始争夺天下直到现在,无论是误把真话当做玩笑,还是把玩笑当做真话,那些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顾风华面上话是说的不错,但顾连州已经死遁过一回,若是顾翛再死遁,且不说瞒不瞒得过顾连州,便是连天下之人恐怕也不会相信,顾翛不认为顾风华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愚民?叔伯是觉得世人愚笨,还是想要愚弄天下人?”顾翛淡淡的道。他虽如此问,心中却知道,顾风华并非觉得世人愚笨,也不是想愚弄世人,他想愚弄的,不过只是一个人——顾连州。
顾风华将扇子抛丢在几上,抚掌大笑,“好,通透!天下聪明人多着呢,我原本便未曾瞒住谁,既然你猜想到了,定然是不会愿意戏弄自己一向尊重的父亲,我呢,只是随便试探试探。”
试探什么?试探顾翛是否真的聪明,值得忌惮;试探顾翛是不是诚心归隐;试探顾翛的反应……总之是一举数得。
顾翛的表现,尚在顾风华的预料之内,但又有些看不透,若是更老辣些,他得知有人想要戏弄自己的父亲,便是心中不生气,也会装作生气,一旦他发火,顾风华自有办法辨别他是真动怒,还是假装。
可眼下,顾翛四平八稳的跪坐在几前,连饮酒的姿势都不曾有丝毫改变,却是让人看不明白他内心所想。
顾风华暗自沉吟,当年的白苏,便是这个性子,不管你是风雨飘摇,只要触不动她的逆鳞,她无论何时都只给人一副懒散又淡淡的形容。
珍后曾说顾翛的性子像极了白苏,当时顾风华还不觉得,眼下看来,竟是给她说中了。
“不能死遁,遁走倒是十分合宜。想来你幼时便已通读孙子兵法,有时候莫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三十六计,走为上。”顾风华半眯着眼睛抚着手中的羽毛扇子,余光微微瞥了一眼顾翛,缓缓道,“你心中放不下的太多,担忧的太多,所以下意识的便忽略了这个办法,可是辄浅,你要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顾全亲情,又想与宁温相守,呵呵,你莫不是看白苏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看的多了,竟是天真起来了?”
“听母亲说,父亲看的第一本禁书叫《品花宝鉴》,是叔伯你放在父亲书房中的,可是如此?”顾翛冷峻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即便是唇角勾起,也辨不出笑中是何意味,“若看过母亲所写书籍之人,都会变得天真,那想来叔伯竟也天真许多年了。”
面对顾风华句句正中要害的言辞,顾翛心里越发平静。宁温能够卸下最深的防备与尊严,他还有什么好顾虑呢?
况且,也不过是玩失踪罢了。
玩失踪,说来容易,可是想要玩的彻底,让顾连州和白苏找不到,恐怕还得靠眼前这个狐狸一样的人。
顾翛猜测,顾风华约莫还想借这次机会诈出他们家手中究竟握有多少力量,但这个打算注定是要落空的。举善堂、福缘客栈还有父亲手中的私军,都是用母亲制定的阶层网来管理,一层一层向上,最高管理者都是顾家的忠心不二的死士,他们有重要的事情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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