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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把加更弄在同一章里头了。
*** *** ***
白苏早在宁温的手触上她面颊时便醒了,她靠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宁温,还倒自己是做了梦,直到妫芷冷冽的声音传来,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活生生的宁温,并非幻觉。
宁温唇角噙着一丝柔和的浅笑,微微垂头,墨发从背后垂过来,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那张泛着流光的容颜比之从前更加魅人心魄,一颦一笑无不绝代风华,除此之外,他身上又多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这种气度使他的俊美愈发的不真实。
恍如,这样完美的男人不是世间能够存在的。
“素儿。”他轻声唤道,声音依旧温润如水。
白苏不知不觉又涌上泪意,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白苏感觉十分不妙,她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冲他浅浅一笑,“宁温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宁温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这样陌生的语气,令宁温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声音有些哽塞,顿了一下才道,“政阳城一别,半年未见,我闻故人有孕,特来看看。”
白苏直到感觉自己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才从榻上起来,对十二道,“去拿席来。”
十二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回屋内,取出两片席子,后又和香蓉抬出小几,上了几样茶点,才退到一侧恭立。她站的地方距离籍巫很近,不由好奇的偷偷打量他几眼。
籍巫形容干枯,犹如树皮,身子佝偻,整个人便如他嘎哑的声音一般,白雪般的发衬着这样一副形容,不仅没有仙风道骨的意思,反而有些诡异。
十二看着巫袍白发,手脚不禁抖了起来,她连忙收回眼神,便是在转眼的瞬间,诧异的从籍巫枯涩的眸子中看见一丝心疼。
是的,是心疼,十二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目光落在湛然若仙的宁温身上。
“多谢你当日实言相告。”白苏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若不是宁温的提醒,若不是他放她离开,也许她就真的错过了顾连州。
“你知道,我是不想放你走的。”宁温垂眸看着面前在灯火中泛出盈盈水光的杯盏,这水光一直映到他眼眸,应到他心里,微有些酸苦。他便是含着这水波,抬眸灿然一笑,“而往事已矣,我曾欠过你的,怕是永远也无法偿还了。”
这般含着水光的一笑,直是教天地黯然,他目光落在白苏的肚子上,“我可以摸摸他吗?”
白苏怔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宁温欢喜的笑容直达眼眸,那是真的欢喜,并非作假。他起身走过来,盘膝坐在白苏身侧,纤长的手轻轻摸着她已经很大的肚子。
“噫!”白苏低呼一声。
宁温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诧然道,“他动了吗?他能认得人了?”
白苏抚额,她觉得这个孩子真是与自己一个好色性子,还在肚子里便能分辨美丑了,怀孕这些时日,也只有见到顾连州和宁温时才会动的欢快,白苏很难分辨,是不是因为自己见到这两人时心情不平稳,才导致婴儿不大舒适?
但无论如何,宁温是认定了这孩子比较待见他,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到白苏手中,“既然我与他有缘,便将这个物件送给他做纪念吧。”
白苏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有鸡蛋大小,圆润自然,没有任何雕琢,只在一个边角处刻了两个极小的“扶风”二字,这玉的颜色是白色的,但是却有蓝色的光影闪动,宛若水波浮动,看着这玉,白苏不由想到宁温的眸子。
“这是......透水白?”白苏看过一些品玉的书籍,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实物,却也能根据它的形态特征分辨一二。
因这透水白太过特殊,虽是白玉却能透出水的影子,且这种极品的“透水白”玉性处土水之间,遇土则吸,遇水则净,极像隐士,进入尘世则以土自污,只有出入山水之间,才洗净一身泥土,变回自身。
这块玉,不仅能看见水光,并且时而波光潋滟,时而浪花翻涌,甚是神奇,恐怕是透水白的玉魄,玉之精魄。
如若真是如此,那已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了。
宁温也不答话,兀自低头将耳朵凑近白苏的腹部,他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把耳朵贴上来,和煦如春风,令人无法起一丝排斥之感,白苏推开他的手顿住。
“这小东西倒是活泼的很。”宁温笑道。
“皇上,时辰不早了。”籍巫嘎哑的声音忽然介入。
宁温怔了一下,起身之际,仰头看了一眼茂密的梧桐树,在尚京郊外那个院子里,也有一棵梧桐树呢!虽然仅仅只是一晚,仅仅只听她讲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但无疑,那故事是动人的,那一晚,也是他今生今世无法忘怀的。
宁温转身朝籍巫走去,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问道,“素儿,若我哪日还能来,你可否再给我讲个故事?”
白苏看着他的背影,竟应了一声,“好。”
纵然白苏常常在见到宁温时无法控制身体,但这一声应答,白苏却不知道究竟是身体的惯性,还是她出自本心的回答。
她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
“千里迢迢,只为见你一面,送你一块绝世之宝。”妫芷不止何时请无声息的出现在树下,清冷的声音道,“一个肃肃若松下风,一个濯濯如春柳月,一个烈烈似日当空。你倒是在这世上活的如鱼得水。”
“说的是,我也不知哪辈子造的福祉,这一世才遇着他们。”白苏干干笑道。
妫芷甩袖坐在几前,“自古以来,倾国祸水,被他们惦记着也未必是好事,一国尚且在绝世姿容下倾颓,但愿你到时还能剩下点骨灰,我好为你招魂。”
白苏额上青筋跳了跳,盘腿在她对面坐下,“我说,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哪有你这样的!”
自从白苏第一回见到妫芷,她便毫不留情的下了病危通知,时至今日,除了上次在军营中时说过一两句柔和的话之外,便是句句带毒。
而事实上,白苏也知道妫芷不过是嘴毒罢了,也是提醒她莫要沉迷在美丽的表象之下,这份情,白苏心里是领了的。
十二很上道,见妫芷出现并且坐下,立刻去弄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端了上来。
而妫芷也没让她白做,抛了两只黑褐色的小陶瓶过去,十二欢欢喜喜的弄把一只弄开一条细缝,顿时有白烟冒了出来,她连忙捂上,揣在怀里。
白苏没有多大食欲,懒懒的爬上塌,四仰八叉的躺下,揪着脑袋前短短的刘海,心里有点空,这种空的感觉,渐渐令浑身都不大自在起来。
妫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若是有时间发呆,还不如想想三天后怎么交出陆离的披风。”她拈了一块海棠糕,嗯了一声,接着道,“还有披风上的雄鹰。”
白苏顿时什么胡思乱想的心情都没有了,一骨碌爬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知你是为了不让我胡思乱想,但你什么时候能用点有情有义的办法!”
妫芷怔了怔,接过十二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睨着她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想着万一,三日后你交不出披风,又被陆离整的半死不活,费事的还是我。”
白苏打了个哆嗦,虽然不是陆离故意折腾她,但是每次只要一见到他注定会残,曾经有过一个月内两次下不了榻的记录呢!那次整整修养了大半年才稍微好些。
“他总得对孕妇多照应点吧?”白苏不确定的道。
妫芷宛如一阵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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